卷八十九 諸真語論部
作者：張君房◎經(jīng)告
安非告曰：沖風(fēng)繁激，將不能伐君之正性。絕飚勃郁，焉能回己之清淳。爾乃空沖自吟，虛心待神，營攝百絕，棲澄至真。當(dāng)使憂累靡干于玄宅，哀念莫撓于絳津。
太上曰：高才英秀，惟酒是耽，麹蘗薰心，性情顛倒。破壞十善，興隆十惡，四達既荒，六通亦塞。
天尊曰：一切眾生，久習(xí)顛倒。心想雜亂，隨逐諸塵，舍一取一，無暫休止。猶如猿猴，游于林澤，跳躑奔趨，不可禁止。是諸凡夫，心性亦爾。游五欲林，在六根澤，縱逸騰躍，不可拘制。
又曰：人情難制，猶如風(fēng)中豎幡，飄飄不止?；蛩甲鱾危匝u。
《定志經(jīng)》云：人既受納有形，形染六情。六情一染，動之弊穢?；笥谒?，昧于所無。世務(wù)因緣，以此而發(fā)，招引罪垢，歷世彌積。輪回于三界。漂浪而忘返；流轉(zhuǎn)于五道，長淪而弗悟。嬰疴抱頭，不能自和。馳神惶悸，惟罪是履。
太上曰：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故與時爭之者昌，與人爭之者亡。是以有兵甲而無陳之，以其不爭。夫不祥者，人之所不爭。垢辱者，人之所不欲。能受人所不欲，則足矣。
《妙真經(jīng)》曰：視過其目，明不居；聽過其耳，精泄漏；愛過其心，神出去。常于欲事汲汲懼，為利動者惕惕懼，結(jié)連黨友以自助者，非真也。
又曰：罪莫大于淫，禍莫大于貪，咎莫大于僭，此三者，禍之車也。小則亡身，大則殘家。
道言：吉兇禍福，竊冥中來。其災(zāi)禍也，非富貴者請而可避，其榮盛也，非貧賤者欲而可得。蓋修福則善應(yīng)，為惡則禍來。
天尊曰：氣不可極，數(shù)難可窮。死而復(fù)生，幽而復(fù)明，天地運轉(zhuǎn)，如車之輪，人之不滅，如影隨形，故難終也。
《妙林經(jīng)》曰：夫有為生死，眾生漂浪，如虛中云，如空中色，如谷中響，如水中月，如钅監(jiān)中象，如熱中炎，如電中火，如聾中聽，如盲中視，如啞中言，如二頭鶴，如三足雞，如龜中毛，如兔中角。如是無明，貪著愛見，生死之本，亦復(fù)如是。必竟皆空，不可論說。譬如燈滅，不可尋求。生死本空，亦復(fù)如是。如大猛火，如四毒蛇，不可親近。生死之法，亦復(fù)如是。
天尊告圣行真士曰：若復(fù)有人，于諸法中，生有見心，舍于穢土，求三清樂。舍眾生身，求真道相。欲斷煩惱，而入無為，求離諸見，乃得寂滅。如是等相，我說此人名大邪見。譬愚人，畏于大地，而欲走避。所至之處，不離大地。眾生亦耳，畏生死身疾，舍三界有心，厭離所得之身，
不離生死。如是眾生，未能見法，求真道相，深實可哀。真道相者，名為不作，無起無滅，非有非無，非常非斷，非大非小，非色非心，體如此，名為修習(xí)真道正行。
又告圣行真士曰：世間眾生，無明重暗，真道在身，莫能睹見。譬如愚人，東西馳走，求覓空色，而不能知，即色是空。一切世間，亦復(fù)如是。心性馳走，欲求真道，不知身心，即是真道。又寶瑞降之，有千善則后代神真，有二千善則為圣真仙將吏，有三千善則為圣真仙曹掾，有四千善則為天下師圣真仙主統(tǒng)，有五千善則為圣真仙魁師，有六千善則為圣真仙卿大夫，有七千善則為圣真仙公王，有八千善則為圣真仙皇帝，有九千善則為元始五帝君，有萬善則為太上玉皇帝。元君曰：萬善之基，亦在三業(yè)。十善相生，至于萬善。行善益算，行惡奪算，賞善罰惡，各有職司。報應(yīng)之理，毫分無失。長生之本，惟善為基也。專精養(yǎng)神，不為物雜，謂之清。反神服氣，安而不勤，謂之靜。忘念以定志，修身以安神，寶氣以存精。思慮兼忘，冥想內(nèi)視，則身神并一。身神并一，則近真矣。
道曰：凡人遇我以禍者，我當(dāng)以福往。是故福氣常至，此害之氣重徙還在于彼。此道者之行也。徐來勒問曰：何謂兼忘？高玄真人曰：一切凡夫，從煙煴之際起愚癡，染著諸有，雖積功勤，不能無滯。故使備定，除其有滯。有滯雖凈，猶滯于空，空有雙凈，故曰兼忘，是故名初入正觀之相。
《盟威經(jīng)》云：道無不在，在師為師，在經(jīng)為經(jīng)，不離中也。《寶玄經(jīng)》云：裁制偏邪，同歸中正，能返流末，還至本源。源即道也。道無形狀，假言象以為津。既言沖用，用實無物。《三皇經(jīng)》曰：天下無常，豈有堅固者？故急當(dāng)厭遠(yuǎn)之，求索自然，以脫身耳。又曰：萬物無有常，成者，皆不久完。三光永明，天地常昭然。
《黃老玄示經(jīng)》曰：道者不可以言傳，欲使學(xué)者述書以相授，然可得聞也。夫善述事者，必通其言。善言詞者，必通其意。其意若通，道可得也。夫天地之初，知其聯(lián)也。入于虛無者，知其有實也。故云：其以成法其初，始終也。是以圣人見有書，即知其本無書也。聞其言，即知其出無言也。見書知言，聞言知意，知意即知道也，知道即知其可以書傳也。故真人以神聽，聽可尊也，圣人以身教，教可珍也。
太上告王母曰：夫人受天地之氣生，氣之來也，謂之精。精之媾也，謂之靈。靈之變化之謂神。神之化也之謂魂。隨魂往來之謂識。隨魂出入之謂魄。生管精魄之謂心。心有所從之謂情。情有所屬之謂意。意有所措之謂志。志有所憶之謂思。思而遠(yuǎn)慕之謂慮。慮而用事之謂智。智者，盡此諸見者也。夫性者，靜也；氣者，動也。動靜如一，內(nèi)外和順，非至人安能措心于此哉。術(shù)藏于內(nèi)，隨務(wù)應(yīng)變；法設(shè)于外，適時御民。民用其道而不知其數(shù)者，術(shù)也。懸教設(shè)令以示民者，法也。變?nèi)f物而見其象，術(shù)化萬民而不見其形，故天以氣為靈，王以術(shù)為神。
《四等智慧觀身經(jīng)》云：夫道者，要在行合冥科，積善內(nèi)足，然后始涉大道之境界。若自不能，皆為徒勞于風(fēng)塵耳！無益生命之修短也。道在我，不由彼，惟慈，惟愛，惟善，惟忍。能行此四等，乃與道為鄰耳。
《老君戒經(jīng)》云：惡人者，胎于離薄之精，形于芻狗之類?；晡⑵鞘?，尸毒滿腹。人面蟲心，體性狼敵。嫉妒蛆蠣，常懷陰賊。壞成作敗，言則噭噭，自遇如玉，遇人如土。陽推鬼黠，不計殃咎。昔有一人，不念居業(yè)，專行偷盜，入大臣家。此人夜作狗形，既到其家，值其大建功德。吾時見此偷徒作狗形，吾即叱之，令長作狗，使常御巨石還此大臣家，積以為山。
《盟威經(jīng)》云：“淫犯內(nèi)外，逼掠非偶，翻復(fù)陰陽，公私戚屬，烝通奸狡，異類妖交。
《本行經(jīng)》云：昔有國王元慶，放心于愛欲之門。值劫運終，寄胎于洪氏之胞。上天以其先身好色，故轉(zhuǎn)為女子，遂其先好也?！短浇?jīng)》云：何謂為多言？然一言而致大兇，是為上多言人也。一言而致辱，是為中多言人也。一言而見窮，是為下多言人也。夫古今圣賢也，出文辭滿天地之間，尚苦其少有不及者，故災(zāi)害不絕。后生賢圣復(fù)重言之，天下以為法，不敢厭其言也。故言而除害者，?？嗥渖佟Ｊ且陨蒲詿o多，惡言無少。故右之圣人將言也，皆思之。圣心出而成經(jīng)，置為人法。愚者出言，為身災(zāi)害，還以自傷。
《真誥》曰：夫百思纏胸，寒熱破神。營此官務(wù)，當(dāng)此風(fēng)塵，口言吉兇之會，身扉得失之門。眾憂若是，萬慮若此，雖有真心，固不為篤。抱道不行，握寶不用，而自然望頭不白者，亦希聞也。在官無事，夷真內(nèi)煉，紛錯不穢，其聰明爭競不交于心胸，此道士之在官也。
《太清中經(jīng)》云：慎無賣吾以求寶也，慎無傳吾非其人也，慎無閉吾絕其學(xué)也。傳吾學(xué)者昌，閉塞吾學(xué)者，雖獨行之，必遇天殃。傳吾道者，當(dāng)法則天地、江河、淮海。法則天地者，何等不生？何等不成？法則江河淮海者，何水不流？何川不行？《西升經(jīng)》云：欲者，兇害之根也。氣者，天地之元也。莫知其根，莫識其元，是故圣人，欲入氣以輔其身。
《洞神誡身保命篇》云：黃帝曰：圣人保命之最，莫上于身心。利害身心，豈過于善惡？善惡所起，本于心。心法不住，攀緣是用。所緣者名曰境界，能緣者名之曰心。故萬品所起，莫過于心。萌于心者，名曰行業(yè)。行業(yè)所操，名曰善惡。故縱欲為惡，息貪為善。善者能為濟俗出塵之益，惡者必作敗德染穢之資。故圣人知無形而用者心也，形不自運者身也。然心不托于身，則不能顯班借用；身不藉于民，則亡滅不起。故身心體異而理符，致用萬善而趨一。故能表里為用，動靜相持。身無獨往，為心所使。心法不凈，惟欲攀緣。身量無涯，納行不息。故心為凡圣之根，身為苦樂之聚。圣人知患生于心，愆必由己。是以清心除患，志消愆。凡俗之流，其即不然。肆情縱欲，不知欲出于心；侮慢矜奢，不知慢生于己。情騁愚暴，不顧其身。故以禍難所階，由之不識危亡，自此日用不知，故圣達愍愚而垂教也。
安非告曰：沖風(fēng)繁激，將不能伐君之正性。絕飚勃郁，焉能回己之清淳。爾乃空沖自吟，虛心待神，營攝百絕，棲澄至真。當(dāng)使憂累靡干于玄宅，哀念莫撓于絳津。
太上曰：高才英秀，惟酒是耽，麹蘗薰心，性情顛倒。破壞十善，興隆十惡，四達既荒，六通亦塞。
天尊曰：一切眾生，久習(xí)顛倒。心想雜亂，隨逐諸塵，舍一取一，無暫休止。猶如猿猴，游于林澤，跳躑奔趨，不可禁止。是諸凡夫，心性亦爾。游五欲林，在六根澤，縱逸騰躍，不可拘制。
又曰：人情難制，猶如風(fēng)中豎幡，飄飄不止?；蛩甲鱾危匝u。
《定志經(jīng)》云：人既受納有形，形染六情。六情一染，動之弊穢?；笥谒?，昧于所無。世務(wù)因緣，以此而發(fā)，招引罪垢，歷世彌積。輪回于三界。漂浪而忘返；流轉(zhuǎn)于五道，長淪而弗悟。嬰疴抱頭，不能自和。馳神惶悸，惟罪是履。
太上曰：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故與時爭之者昌，與人爭之者亡。是以有兵甲而無陳之，以其不爭。夫不祥者，人之所不爭。垢辱者，人之所不欲。能受人所不欲，則足矣。
《妙真經(jīng)》曰：視過其目，明不居；聽過其耳，精泄漏；愛過其心，神出去。常于欲事汲汲懼，為利動者惕惕懼，結(jié)連黨友以自助者，非真也。
又曰：罪莫大于淫，禍莫大于貪，咎莫大于僭，此三者，禍之車也。小則亡身，大則殘家。
道言：吉兇禍福，竊冥中來。其災(zāi)禍也，非富貴者請而可避，其榮盛也，非貧賤者欲而可得。蓋修福則善應(yīng)，為惡則禍來。
天尊曰：氣不可極，數(shù)難可窮。死而復(fù)生，幽而復(fù)明，天地運轉(zhuǎn)，如車之輪，人之不滅，如影隨形，故難終也。
《妙林經(jīng)》曰：夫有為生死，眾生漂浪，如虛中云，如空中色，如谷中響，如水中月，如钅監(jiān)中象，如熱中炎，如電中火，如聾中聽，如盲中視，如啞中言，如二頭鶴，如三足雞，如龜中毛，如兔中角。如是無明，貪著愛見，生死之本，亦復(fù)如是。必竟皆空，不可論說。譬如燈滅，不可尋求。生死本空，亦復(fù)如是。如大猛火，如四毒蛇，不可親近。生死之法，亦復(fù)如是。
天尊告圣行真士曰：若復(fù)有人，于諸法中，生有見心，舍于穢土，求三清樂。舍眾生身，求真道相。欲斷煩惱，而入無為，求離諸見，乃得寂滅。如是等相，我說此人名大邪見。譬愚人，畏于大地，而欲走避。所至之處，不離大地。眾生亦耳，畏生死身疾，舍三界有心，厭離所得之身，
不離生死。如是眾生，未能見法，求真道相，深實可哀。真道相者，名為不作，無起無滅，非有非無，非常非斷，非大非小，非色非心，體如此，名為修習(xí)真道正行。
又告圣行真士曰：世間眾生，無明重暗，真道在身，莫能睹見。譬如愚人，東西馳走，求覓空色，而不能知，即色是空。一切世間，亦復(fù)如是。心性馳走，欲求真道，不知身心，即是真道。又寶瑞降之，有千善則后代神真，有二千善則為圣真仙將吏，有三千善則為圣真仙曹掾，有四千善則為天下師圣真仙主統(tǒng)，有五千善則為圣真仙魁師，有六千善則為圣真仙卿大夫，有七千善則為圣真仙公王，有八千善則為圣真仙皇帝，有九千善則為元始五帝君，有萬善則為太上玉皇帝。元君曰：萬善之基，亦在三業(yè)。十善相生，至于萬善。行善益算，行惡奪算，賞善罰惡，各有職司。報應(yīng)之理，毫分無失。長生之本，惟善為基也。專精養(yǎng)神，不為物雜，謂之清。反神服氣，安而不勤，謂之靜。忘念以定志，修身以安神，寶氣以存精。思慮兼忘，冥想內(nèi)視，則身神并一。身神并一，則近真矣。
道曰：凡人遇我以禍者，我當(dāng)以福往。是故福氣常至，此害之氣重徙還在于彼。此道者之行也。徐來勒問曰：何謂兼忘？高玄真人曰：一切凡夫，從煙煴之際起愚癡，染著諸有，雖積功勤，不能無滯。故使備定，除其有滯。有滯雖凈，猶滯于空，空有雙凈，故曰兼忘，是故名初入正觀之相。
《盟威經(jīng)》云：道無不在，在師為師，在經(jīng)為經(jīng)，不離中也。《寶玄經(jīng)》云：裁制偏邪，同歸中正，能返流末，還至本源。源即道也。道無形狀，假言象以為津。既言沖用，用實無物。《三皇經(jīng)》曰：天下無常，豈有堅固者？故急當(dāng)厭遠(yuǎn)之，求索自然，以脫身耳。又曰：萬物無有常，成者，皆不久完。三光永明，天地常昭然。
《黃老玄示經(jīng)》曰：道者不可以言傳，欲使學(xué)者述書以相授，然可得聞也。夫善述事者，必通其言。善言詞者，必通其意。其意若通，道可得也。夫天地之初，知其聯(lián)也。入于虛無者，知其有實也。故云：其以成法其初，始終也。是以圣人見有書，即知其本無書也。聞其言，即知其出無言也。見書知言，聞言知意，知意即知道也，知道即知其可以書傳也。故真人以神聽，聽可尊也，圣人以身教，教可珍也。
太上告王母曰：夫人受天地之氣生，氣之來也，謂之精。精之媾也，謂之靈。靈之變化之謂神。神之化也之謂魂。隨魂往來之謂識。隨魂出入之謂魄。生管精魄之謂心。心有所從之謂情。情有所屬之謂意。意有所措之謂志。志有所憶之謂思。思而遠(yuǎn)慕之謂慮。慮而用事之謂智。智者，盡此諸見者也。夫性者，靜也；氣者，動也。動靜如一，內(nèi)外和順，非至人安能措心于此哉。術(shù)藏于內(nèi)，隨務(wù)應(yīng)變；法設(shè)于外，適時御民。民用其道而不知其數(shù)者，術(shù)也。懸教設(shè)令以示民者，法也。變?nèi)f物而見其象，術(shù)化萬民而不見其形，故天以氣為靈，王以術(shù)為神。
《四等智慧觀身經(jīng)》云：夫道者，要在行合冥科，積善內(nèi)足，然后始涉大道之境界。若自不能，皆為徒勞于風(fēng)塵耳！無益生命之修短也。道在我，不由彼，惟慈，惟愛，惟善，惟忍。能行此四等，乃與道為鄰耳。
《老君戒經(jīng)》云：惡人者，胎于離薄之精，形于芻狗之類?；晡⑵鞘?，尸毒滿腹。人面蟲心，體性狼敵。嫉妒蛆蠣，常懷陰賊。壞成作敗，言則噭噭，自遇如玉，遇人如土。陽推鬼黠，不計殃咎。昔有一人，不念居業(yè)，專行偷盜，入大臣家。此人夜作狗形，既到其家，值其大建功德。吾時見此偷徒作狗形，吾即叱之，令長作狗，使常御巨石還此大臣家，積以為山。
《盟威經(jīng)》云：“淫犯內(nèi)外，逼掠非偶，翻復(fù)陰陽，公私戚屬，烝通奸狡，異類妖交。
《本行經(jīng)》云：昔有國王元慶，放心于愛欲之門。值劫運終，寄胎于洪氏之胞。上天以其先身好色，故轉(zhuǎn)為女子，遂其先好也?！短浇?jīng)》云：何謂為多言？然一言而致大兇，是為上多言人也。一言而致辱，是為中多言人也。一言而見窮，是為下多言人也。夫古今圣賢也，出文辭滿天地之間，尚苦其少有不及者，故災(zāi)害不絕。后生賢圣復(fù)重言之，天下以為法，不敢厭其言也。故言而除害者，?？嗥渖佟Ｊ且陨蒲詿o多，惡言無少。故右之圣人將言也，皆思之。圣心出而成經(jīng)，置為人法。愚者出言，為身災(zāi)害，還以自傷。
《真誥》曰：夫百思纏胸，寒熱破神。營此官務(wù)，當(dāng)此風(fēng)塵，口言吉兇之會，身扉得失之門。眾憂若是，萬慮若此，雖有真心，固不為篤。抱道不行，握寶不用，而自然望頭不白者，亦希聞也。在官無事，夷真內(nèi)煉，紛錯不穢，其聰明爭競不交于心胸，此道士之在官也。
《太清中經(jīng)》云：慎無賣吾以求寶也，慎無傳吾非其人也，慎無閉吾絕其學(xué)也。傳吾學(xué)者昌，閉塞吾學(xué)者，雖獨行之，必遇天殃。傳吾道者，當(dāng)法則天地、江河、淮海。法則天地者，何等不生？何等不成？法則江河淮海者，何水不流？何川不行？《西升經(jīng)》云：欲者，兇害之根也。氣者，天地之元也。莫知其根，莫識其元，是故圣人，欲入氣以輔其身。
《洞神誡身保命篇》云：黃帝曰：圣人保命之最，莫上于身心。利害身心，豈過于善惡？善惡所起，本于心。心法不住，攀緣是用。所緣者名曰境界，能緣者名之曰心。故萬品所起，莫過于心。萌于心者，名曰行業(yè)。行業(yè)所操，名曰善惡。故縱欲為惡，息貪為善。善者能為濟俗出塵之益，惡者必作敗德染穢之資。故圣人知無形而用者心也，形不自運者身也。然心不托于身，則不能顯班借用；身不藉于民，則亡滅不起。故身心體異而理符，致用萬善而趨一。故能表里為用，動靜相持。身無獨往，為心所使。心法不凈，惟欲攀緣。身量無涯，納行不息。故心為凡圣之根，身為苦樂之聚。圣人知患生于心，愆必由己。是以清心除患，志消愆。凡俗之流，其即不然。肆情縱欲，不知欲出于心；侮慢矜奢，不知慢生于己。情騁愚暴，不顧其身。故以禍難所階，由之不識危亡，自此日用不知，故圣達愍愚而垂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