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唐明皇車駕回朝 梁瓊玉職封鎮(zhèn)蜀
作者：不題撰人詩曰：
文官把筆安天下，武將提刀退敵兵。只要君王宜當(dāng)用，江山寧固兆升平。
當(dāng)下，唐明皇山東酬愿回歸長安，進城升御正殿，皇太子、各大臣朝參拜謁已畢，侍立。太子請過圣安，問及水陸平寧否？明皇言知，一到山東境界入鳳凰山，被赤松林山賊鐵花綱帶兵圍困、兵敗折失武平侯、失兵三千余，后得梁瓊玉奮勇殺賊救駕一番云云。太子聞父王言知，又驚又喜曰：“幸得父王洪福，至得英雄救駕，未知父王可封賞救駕之人否？”
當(dāng)時，奸臣裴寬在旁暗驚，又幸喜鐵花綱已死并無敗露，不然，滅族之罪禍難免了。明皇想來：“梁瓊玉是救朕恩人，且生來氣宇不凡，可抵賞一侯爵。”
是時宣進殿中，小英雄三跪九叩首，行過君臣大禮。當(dāng)時皇封，進他為西平侯之職。梁瓊玉暗暗大喜，深謝皇恩。
此日，帝加恩賜御筵于偏殿，命三學(xué)士、一王一侯等各陪宴敘。山東一行將士及降順嘍羅三千多有賞勞，頒以金帛，陣亡者倍恤其妻子以賠償之。
當(dāng)日，天子駕退后宮。適有楊氏貴妃接駕，請過圣上金安、慰勞過程途風(fēng)霜，少不得擺宴接駕洗塵。明皇又言知山盜來劫駕，得瓊玉少年英雄搭救，今已封贈他侯爵酬之。貴妃曰：“險些得此人大功，不然圣上危矣！明日陛下可賜他偏宮酒宴，以示圣上知恩報恩之心。待臣妾敬他酬恩酒三杯，代圣上之勞，未知準(zhǔn)否？”當(dāng)時，明皇醉酒糊涂了，曰：“御妻有愛功臣之心，朕且準(zhǔn)依?！贝稳?，命高力士宣召西平侯進偏宮，皇上設(shè)宴以待。此時，李太白、鐘景期二人知之曰：“賢侯，此事非皇上旨意宣汝，實乃楊貴妃娘娘是個貪淫之婦，聞皇上言汝是少年英雄，氣宇軒昂，想必起動得心，故特見汝一面。
一進宮，須要打點，不入她圈套為高也。”梁瓊玉曰：“今若不往，有逆臣之罪。倘進宮，某寧死不敢受辱以活命的?！?br>當(dāng)時，梁瓊玉勉強隨高力士進至禁門止，仍不敢入。高力士見了，只得進內(nèi)宮奉稟，一刻復(fù)宣。梁瓊玉低頭進宮至內(nèi)殿。明皇令貴妃退后，隱于龍鳳簾里。瓊玉即下跪曰：“微臣瓊玉見駕，愿我主圣壽無疆！未知宣小臣至內(nèi)殿有何圣諭？”明皇曰：“朕宣示只因皇后見汝救駕有功，是朕恩人，故特設(shè)宴于偏宮以示寵異。君酬臣德，皇后特敬酬功酒一盅，是敬重英賢之士、有功之臣也?！?br>當(dāng)時，瓊玉聞圣上圣諭，只得下拜曰：“微臣瓊玉見駕，愿娘娘千歲無疆！”
那楊貴妃在簾中，見瓊玉果然年少，人物豐采，暗暗欣然：“不知此子何日得遂我心懷？”此日，明皇賜宴，皇后加恩。兩行音樂響奏，有內(nèi)監(jiān)酌侍美酒，瓊玉謝過圣后特恩，略略領(lǐng)敘。瓊玉偏座，君臣共樂。酒至三巡，瓊玉離位謝恩，求辭圣駕回衙。
君王未準(zhǔn)，曰：“卿且慢敘歡！”貴妃簾內(nèi)傳旨曰：“陛下，賢侯有救駕回天之功，臣妾感激不盡，不若待吾敬遞御酒一兩杯，以代圣上酬臣恩德，如何？”帝曰：“御妻所言有理！又見敬重功德之人。”瓊玉曰：“此救駕乃微臣偶而所遇，非特來救有功也。然圣天子百神護體，即微臣不來，賊人焉敢猖獗？今叨蒙于圣上天恩，厚賜重重之職，已是過分不敢當(dāng)。今又賜御宴，敢當(dāng)娘娘至尊再賜？君尊臣卑，小臣敢犯上乎？懇乞娘娘免賜，誠恐折盡微臣之福，受當(dāng)不起也?！辟F妃冷笑曰：“賢侯過謙。汝乃一膽大英雄，救主功大，難道哀家不該敬汝一杯？即君王敬汝一盞也該當(dāng)，不必過辭！今喜賀國得賢材，為國家之慶也?！?br>明皇沉醉曰：“卿家，此宴所設(shè)，原是皇后美情，是娘娘敬酬功臣之心。不須守禮以拂美意。有朕在作主，何妨滿飲一觴？”
瓊玉聞帝命，只得下跪，宮女滿酌一巨觴，宮娥雙手將玉杯捧上。貴妃步出簾外，對瓊玉媚目睜睜，瓊玉低頭下視，徐徐飲訖。正起來謝恩，貴妃曰：“待哀家親敬一觴?！奔疵鼘m娥揭起上壇美酒滿斟。
梁瓊玉暗言：“怪不得李學(xué)士、鐘禮部言楊后是個貪淫之婦，彼只道某是個酒色之徒，以此待我，好生可惱！不守尊卑之禮、敗壞倫常，如何是好？”即曰：“娘娘差矣！方才宮娥代酒，臣不敢逆尊強領(lǐng)賜一觴，是過分寵異了。娘娘貴為天下臣民之母，千乘之尊，貴賤尊卑定然要分別，娘娘豈可親手賜酒于臣下乎？失卻君臣體統(tǒng)，臣決不敢領(lǐng)飲賜也。”貴妃曰：“賢侯過執(zhí)了。豈不聞圣諭上有言：“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臣一心一德?！癜Ъ遗c賢侯雖有君臣之別，實則誠意相待，猶如腹心手足一般?！?br>明皇醉中聽罷，笑曰：“朕在席中，即娘娘賜酒何妨？卿休得過辭，卻了娘娘美意！”瓊玉聞君王之言，暗暗嘆恨：此乃國運當(dāng)衰，至圣上昏迷，容縱此孽婦放肆，還不知某是頂天立地英雄。似此料理卻是傳酒之意，惟我一心正大，何畏其邪淫！”復(fù)下跪，目不橫視，雙手接杯。
當(dāng)時，貴妃欺著皇帝已醉，賣弄風(fēng)流，一雙媚眼閃著英雄，奈他低頭不視，只得行趨近前，假作遞杯，伸玉手將瓊玉手腕一捏，瓊玉收手不及，杯未持穩(wěn)，貴妃手一松，已將琰玉杯損于殿階，即碎爛了。瓊玉一驚，請罪曰：“臣接杯未穩(wěn)，只因心有所畏懼，尊卑不敢，至碎玉杯，罪該萬死矣！”
明皇曰：“愛卿酒已過多，心存敬畏，執(zhí)杯未穩(wěn)，打碎玉杯，有甚相干，卿何罪之有？”即命散去筵席，又命穿宮內(nèi)監(jiān)：“開御傘蓋送賢卿出殿，暫寓李學(xué)士府衙，待候工部臣挑役夫建造府第，然后進居?！?br>瓊玉謝了君王深恩，出九重金殿。只見李、葛、鐘三大臣仍在外殿等候，見送瓊玉內(nèi)監(jiān)去了，三人動問：“賢侯，進內(nèi)殿有何宣議？”瓊玉嘆曰：“不出眾位大人所料，果也并非帝之旨意?！睂①F妃乘圣上賜宴醉了，怎生無禮一一說知。三大臣亦嘆曰：“前者安祿山倍寵入宮，丑聲外聞，獨有圣上被迷惑，毫無醒悟。其淫奸實乃唐之淫風(fēng)，世代所出，敗壞綱常，莫此為甚，可不哀哉！”又有瓊玉對三大臣曰：“未將身為一武夫，叨蒙圣上一朝加恩，亦偶遭逢，但一心不愿為朝內(nèi)官，猶恐圣后心懷不已，有心腹之患，不免遭于一婦之手。倘得出外鎮(zhèn)，方免此禍耳！”
葛吏部曰：“賢侯乃深慮不差。前五天西川節(jié)度使有本回朝，終于任所，現(xiàn)今無人接印，幸喜賢侯貴為平西侯之職，在西方之職任。今一出邊鎮(zhèn)，無端免了淫妃懷此念頭。如不從她，定來暗算。如從她有污行止，萬古難免臭名?！彼某妓愣ǎ髯赞o別回衙。
次日五更三點，玄宗天子設(shè)朝，文武官山呼朝見已畢，各各分班侍立。
“各省有無章奏？”
“單有前數(shù)天西川節(jié)度使王忠嗣死于任所，現(xiàn)未有哪臣接印，求圣上議敕何臣鎮(zhèn)守？方無西顧之憂！”
帝曰：“可惜！念王忠嗣是先帝老臣，出鎮(zhèn)西川有年，今可惜一旦逝亡，勤勞臣也！此川地近蠻，西南界至是長安要地，眾卿舉哪人可當(dāng)鎮(zhèn)川要地之任，方免西南外顧之虞？”適葛太古曰：“臣啟陛下，西川地廣人稠，前有劍閣，后有峨眉，左控陳倉，右枕棧道，非文武全材者不能守任之，現(xiàn)有平西侯，有職未有土，況少年精銳，文武兼優(yōu)，西平之征，正應(yīng)他身職之符合，未知合陛下龍心否？”
明皇聞奏，思來此可任準(zhǔn)，自即敕旨：平西侯出鎮(zhèn)西川，加封節(jié)度使之職，統(tǒng)管西川一帶，上馬管軍，下馬臨民，職兼文武之任，兵部尚書、太子太保兼理糧餉水陸事務(wù)。敕命已畢，梁瓊玉見圣上一刻準(zhǔn)他出鎮(zhèn)，大悅，拜謝君恩而起。不知瓊玉出鎮(zhèn)西川之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文官把筆安天下，武將提刀退敵兵。只要君王宜當(dāng)用，江山寧固兆升平。
當(dāng)下，唐明皇山東酬愿回歸長安，進城升御正殿，皇太子、各大臣朝參拜謁已畢，侍立。太子請過圣安，問及水陸平寧否？明皇言知，一到山東境界入鳳凰山，被赤松林山賊鐵花綱帶兵圍困、兵敗折失武平侯、失兵三千余，后得梁瓊玉奮勇殺賊救駕一番云云。太子聞父王言知，又驚又喜曰：“幸得父王洪福，至得英雄救駕，未知父王可封賞救駕之人否？”
當(dāng)時，奸臣裴寬在旁暗驚，又幸喜鐵花綱已死并無敗露，不然，滅族之罪禍難免了。明皇想來：“梁瓊玉是救朕恩人，且生來氣宇不凡，可抵賞一侯爵。”
是時宣進殿中，小英雄三跪九叩首，行過君臣大禮。當(dāng)時皇封，進他為西平侯之職。梁瓊玉暗暗大喜，深謝皇恩。
此日，帝加恩賜御筵于偏殿，命三學(xué)士、一王一侯等各陪宴敘。山東一行將士及降順嘍羅三千多有賞勞，頒以金帛，陣亡者倍恤其妻子以賠償之。
當(dāng)日，天子駕退后宮。適有楊氏貴妃接駕，請過圣上金安、慰勞過程途風(fēng)霜，少不得擺宴接駕洗塵。明皇又言知山盜來劫駕，得瓊玉少年英雄搭救，今已封贈他侯爵酬之。貴妃曰：“險些得此人大功，不然圣上危矣！明日陛下可賜他偏宮酒宴，以示圣上知恩報恩之心。待臣妾敬他酬恩酒三杯，代圣上之勞，未知準(zhǔn)否？”當(dāng)時，明皇醉酒糊涂了，曰：“御妻有愛功臣之心，朕且準(zhǔn)依?！贝稳?，命高力士宣召西平侯進偏宮，皇上設(shè)宴以待。此時，李太白、鐘景期二人知之曰：“賢侯，此事非皇上旨意宣汝，實乃楊貴妃娘娘是個貪淫之婦，聞皇上言汝是少年英雄，氣宇軒昂，想必起動得心，故特見汝一面。
一進宮，須要打點，不入她圈套為高也。”梁瓊玉曰：“今若不往，有逆臣之罪。倘進宮，某寧死不敢受辱以活命的?！?br>當(dāng)時，梁瓊玉勉強隨高力士進至禁門止，仍不敢入。高力士見了，只得進內(nèi)宮奉稟，一刻復(fù)宣。梁瓊玉低頭進宮至內(nèi)殿。明皇令貴妃退后，隱于龍鳳簾里。瓊玉即下跪曰：“微臣瓊玉見駕，愿我主圣壽無疆！未知宣小臣至內(nèi)殿有何圣諭？”明皇曰：“朕宣示只因皇后見汝救駕有功，是朕恩人，故特設(shè)宴于偏宮以示寵異。君酬臣德，皇后特敬酬功酒一盅，是敬重英賢之士、有功之臣也?！?br>當(dāng)時，瓊玉聞圣上圣諭，只得下拜曰：“微臣瓊玉見駕，愿娘娘千歲無疆！”
那楊貴妃在簾中，見瓊玉果然年少，人物豐采，暗暗欣然：“不知此子何日得遂我心懷？”此日，明皇賜宴，皇后加恩。兩行音樂響奏，有內(nèi)監(jiān)酌侍美酒，瓊玉謝過圣后特恩，略略領(lǐng)敘。瓊玉偏座，君臣共樂。酒至三巡，瓊玉離位謝恩，求辭圣駕回衙。
君王未準(zhǔn)，曰：“卿且慢敘歡！”貴妃簾內(nèi)傳旨曰：“陛下，賢侯有救駕回天之功，臣妾感激不盡，不若待吾敬遞御酒一兩杯，以代圣上酬臣恩德，如何？”帝曰：“御妻所言有理！又見敬重功德之人。”瓊玉曰：“此救駕乃微臣偶而所遇，非特來救有功也。然圣天子百神護體，即微臣不來，賊人焉敢猖獗？今叨蒙于圣上天恩，厚賜重重之職，已是過分不敢當(dāng)。今又賜御宴，敢當(dāng)娘娘至尊再賜？君尊臣卑，小臣敢犯上乎？懇乞娘娘免賜，誠恐折盡微臣之福，受當(dāng)不起也?！辟F妃冷笑曰：“賢侯過謙。汝乃一膽大英雄，救主功大，難道哀家不該敬汝一杯？即君王敬汝一盞也該當(dāng)，不必過辭！今喜賀國得賢材，為國家之慶也?！?br>明皇沉醉曰：“卿家，此宴所設(shè)，原是皇后美情，是娘娘敬酬功臣之心。不須守禮以拂美意。有朕在作主，何妨滿飲一觴？”
瓊玉聞帝命，只得下跪，宮女滿酌一巨觴，宮娥雙手將玉杯捧上。貴妃步出簾外，對瓊玉媚目睜睜，瓊玉低頭下視，徐徐飲訖。正起來謝恩，貴妃曰：“待哀家親敬一觴?！奔疵鼘m娥揭起上壇美酒滿斟。
梁瓊玉暗言：“怪不得李學(xué)士、鐘禮部言楊后是個貪淫之婦，彼只道某是個酒色之徒，以此待我，好生可惱！不守尊卑之禮、敗壞倫常，如何是好？”即曰：“娘娘差矣！方才宮娥代酒，臣不敢逆尊強領(lǐng)賜一觴，是過分寵異了。娘娘貴為天下臣民之母，千乘之尊，貴賤尊卑定然要分別，娘娘豈可親手賜酒于臣下乎？失卻君臣體統(tǒng)，臣決不敢領(lǐng)飲賜也。”貴妃曰：“賢侯過執(zhí)了。豈不聞圣諭上有言：“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臣一心一德?！癜Ъ遗c賢侯雖有君臣之別，實則誠意相待，猶如腹心手足一般?！?br>明皇醉中聽罷，笑曰：“朕在席中，即娘娘賜酒何妨？卿休得過辭，卻了娘娘美意！”瓊玉聞君王之言，暗暗嘆恨：此乃國運當(dāng)衰，至圣上昏迷，容縱此孽婦放肆，還不知某是頂天立地英雄。似此料理卻是傳酒之意，惟我一心正大，何畏其邪淫！”復(fù)下跪，目不橫視，雙手接杯。
當(dāng)時，貴妃欺著皇帝已醉，賣弄風(fēng)流，一雙媚眼閃著英雄，奈他低頭不視，只得行趨近前，假作遞杯，伸玉手將瓊玉手腕一捏，瓊玉收手不及，杯未持穩(wěn)，貴妃手一松，已將琰玉杯損于殿階，即碎爛了。瓊玉一驚，請罪曰：“臣接杯未穩(wěn)，只因心有所畏懼，尊卑不敢，至碎玉杯，罪該萬死矣！”
明皇曰：“愛卿酒已過多，心存敬畏，執(zhí)杯未穩(wěn)，打碎玉杯，有甚相干，卿何罪之有？”即命散去筵席，又命穿宮內(nèi)監(jiān)：“開御傘蓋送賢卿出殿，暫寓李學(xué)士府衙，待候工部臣挑役夫建造府第，然后進居?！?br>瓊玉謝了君王深恩，出九重金殿。只見李、葛、鐘三大臣仍在外殿等候，見送瓊玉內(nèi)監(jiān)去了，三人動問：“賢侯，進內(nèi)殿有何宣議？”瓊玉嘆曰：“不出眾位大人所料，果也并非帝之旨意?！睂①F妃乘圣上賜宴醉了，怎生無禮一一說知。三大臣亦嘆曰：“前者安祿山倍寵入宮，丑聲外聞，獨有圣上被迷惑，毫無醒悟。其淫奸實乃唐之淫風(fēng)，世代所出，敗壞綱常，莫此為甚，可不哀哉！”又有瓊玉對三大臣曰：“未將身為一武夫，叨蒙圣上一朝加恩，亦偶遭逢，但一心不愿為朝內(nèi)官，猶恐圣后心懷不已，有心腹之患，不免遭于一婦之手。倘得出外鎮(zhèn)，方免此禍耳！”
葛吏部曰：“賢侯乃深慮不差。前五天西川節(jié)度使有本回朝，終于任所，現(xiàn)今無人接印，幸喜賢侯貴為平西侯之職，在西方之職任。今一出邊鎮(zhèn)，無端免了淫妃懷此念頭。如不從她，定來暗算。如從她有污行止，萬古難免臭名?！彼某妓愣ǎ髯赞o別回衙。
次日五更三點，玄宗天子設(shè)朝，文武官山呼朝見已畢，各各分班侍立。
“各省有無章奏？”
“單有前數(shù)天西川節(jié)度使王忠嗣死于任所，現(xiàn)未有哪臣接印，求圣上議敕何臣鎮(zhèn)守？方無西顧之憂！”
帝曰：“可惜！念王忠嗣是先帝老臣，出鎮(zhèn)西川有年，今可惜一旦逝亡，勤勞臣也！此川地近蠻，西南界至是長安要地，眾卿舉哪人可當(dāng)鎮(zhèn)川要地之任，方免西南外顧之虞？”適葛太古曰：“臣啟陛下，西川地廣人稠，前有劍閣，后有峨眉，左控陳倉，右枕棧道，非文武全材者不能守任之，現(xiàn)有平西侯，有職未有土，況少年精銳，文武兼優(yōu)，西平之征，正應(yīng)他身職之符合，未知合陛下龍心否？”
明皇聞奏，思來此可任準(zhǔn)，自即敕旨：平西侯出鎮(zhèn)西川，加封節(jié)度使之職，統(tǒng)管西川一帶，上馬管軍，下馬臨民，職兼文武之任，兵部尚書、太子太保兼理糧餉水陸事務(wù)。敕命已畢，梁瓊玉見圣上一刻準(zhǔn)他出鎮(zhèn)，大悅，拜謝君恩而起。不知瓊玉出鎮(zhèn)西川之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