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考古部

作者:張 岱
姓氏
倉頡,姓侯剛氏。見《古篆文》注 許由,字武仲。見《莊子》釋文 堯,姓伊祁。少昊,名摯,字青陽。帝嚳,名。成湯,字高密。見《帝王世紀(jì)》 皋陶,字庭堅(jiān)。孤竹君,姓墨,名臺。見《孔叢子》注 伯夷,名允,一名元,字公信。叔齊,名智,字公達(dá)。見《論語》疏 中子,名仲達(dá)。見周曇詠史詩 彭祖,姓音戔,名鏗。見《論語》疏其子胥余。見《莊子》司馬彪注 老子父,名干,字元果。見《前涼錄》老子初生時(shí),名玄祿。見《玄妙內(nèi)品》 管叔,名度。見《史記》注 易牙,名亞。見孔穎達(dá)疏 逢蒙之弟,名鴻超。楊朱之弟,名布。見《列子》 伯樂,姓孫,名陽。師曠,字子野。見《莊子》疏 君陳,為周公之子、伯禽之弟。《周書》有《君陳篇》。見《坊記》注 鬼谷子,姓王,名詡,河南府人。見《姓氏考》 公孫弘,字次卿。見鄒長書 杜康,字仲寧。見魏武《短歌行》注 孟軻,字子輿見《漢書》并《孔叢子》,又字子居。見《圣證論》 莊周字休。見《列子》注 孫叔敖,名饒。見《孫叔敖碑》 計(jì)然,一名研,一名倪;又姓辛,字子文。見《史記》索隱 文種,字子禽。見《吳越春秋》 陳仲子,字子終。見甫皇謐《高士傳》 漢高祖父太公,名見《后漢書》注,又名煜,字執(zhí)嘉。見《帝王世紀(jì)》 昭靈后,名含。高祖兄仲,名喜。曾參,字敬伯。申公,名培。見《史記》注 項(xiàng)伯名纏,字伯。見《漢書》注 叔孫通,名何。見《楚漢春秋》 壺關(guān)三老,姓令胡,名茂。見荀悅《漢紀(jì)》 楊王孫,名貴。見《西京雜記》 非,亦名荊軻。見《續(xù)博物志》 伏生,名勝,字子賤。見西漢碑 文翁,名黨,字仲翁。見張崇文《歷代小說》 張宗,字諸君。杜茂,字諸公。見《陳忠傳志》 楊子云所稱李士元者,名弘。見《蜀秦宓傳》 鄭子真,名樸。嚴(yán)君平,名遵。見王貢《兩龔傳》注 施延,字君子。見《后漢書》注 田生,字子春。見《楚漢春秋》 侯苞,字輔子。見《論衡》 丁公,名固。見《楚漢春秋》衛(wèi)夫人,名,字茂漪。見《翰墨志》 綠珠,姓梁,白州人。見《綠珠小傳》 呂安,字仲悌。居苗,姓應(yīng),從弟。俱見《文選》注 花卿,名驚定。見《舊唐書》 僧一行,姓張,名。見《續(xù)博物志》竇滔,字連波。見《武后紀(jì)》 神和子,姓屈突,名無為,字無不為,張?jiān)伈家聲r(shí)遇之。見《張?jiān)亗鳌贰∈яR塞翁,姓李見《高谷詩序》。

辨疑
禹陵 
大禹東巡,崩于會(huì)稽?,F(xiàn)存陵寢,豈有差訛?且史載夏啟封其少子無余于會(huì)稽,號曰“於越”,以奉禹祀,則又確確可據(jù)。今楊升庵爭禹穴在四川,則荒誕極矣。升庵言石泉縣之石紐村,石穴深杳,人跡不到,得石碑有“禹穴”二字,乃李白所書,取以為證。蓋大禹生于四川,所言禹穴者,生禹之穴,非葬禹之穴也。此言可辨千古之疑。
“甘羅十二為丞相”
古今大誤?!妒酚洝吩疲焊柿_事呂不韋。秦欲使張?zhí)剖寡?,唐不肯行。羅說而行之,乃使羅于趙。趙王郊迎,割五城以事秦。羅還報(bào)秦,封為上卿,不曾為丞相。相秦者是甘羅之祖甘茂。封羅后,遂以茂之田宅賜之。
共和
幽王既亡,有共伯和者攝行天子事,非二相共和也。見《姓氏考》
子產(chǎn)字子美
見《左傳》注 東坡放魚詩:“不怕校人欺子美?!弊⒄咭墒嵌派倭?,則誤矣。
蒙正住破窯
呂蒙正父龜圖與母不合,并蒙正逐之。貧甚,投跡龍門寺僧,鑿山巖為龕以居。今傳奇謂同妻住破窯,殊為可笑。
日落九烏 
烏最難射。一日而落九烏,言羿之善射也。后以為羿射落九日,非是。
漢壽
在四川保寧府廣元縣。漢封關(guān)公為漢壽亭侯。漢壽,邑名。亭侯,爵名。后人稱壽亭侯者,誤。
五大夫松 
秦始皇登泰山,風(fēng)雨暴至,避于松樹之下,封其樹為“五大夫”。五大夫,秦官第九爵。今人有誤為五株松者,非也?!酢?br>揚(yáng)州漕河?xùn)|岸有墓表,題曰“□國公墓道?!币趄?,與夏字相類,少一發(fā)筆,下作“又”。行人遂誤為夏國公。蓋明顧公玉之封號,賜地葬此也。
飯后鐘 
王播,字明。少孤貧,客游揚(yáng)之木蘭院,寄食僧齋。僧頗厭薄,乃齋罷而后擊鐘。播怒題詩于壁。今以為呂蒙正事,則非也。
馬前覆水 
太公望妻馬氏,棄夫而去,后見太公富貴求歸。命收覆水。今指為朱買臣,非。
女兒鄉(xiāng) 
吳敗越,句踐與夫人入?yún)?,至此產(chǎn)女而名。今誤傳范蠡進(jìn)西施于吳,與之通而生女,殊為可笑。
析類
有同時(shí)同姓名者 
兩曾參:一曾參殺人,而致曾子之母投杼?!擅欤阂幻靿櫨缕皆纯?。
異世則兩魯秋胡 
列國一魯秋胡,因婦采桑,調(diào)其妻,投水死。漢一魯秋胡,求聘翟氏女,翟公誤傳調(diào)妻事,以為薄行,而不許婚。俱可笑也。
其次如國師劉秀,以名應(yīng)圖讖,為王莽所殺;而誅王莽者為光武,亦劉秀。 莽遣太師安新公王匡,攻更始定國上公王匡,不勝,為所執(zhí)殺?!√评钌袝媾c宗人益者,俱赴飲,據(jù)上坐。因笑曰:“今日兩副坐頭俱李益?!薄〈谟庙n知制誥。宰相以平盧幕府員外及江淮刺史請。上書:“春城無處不飛花,用此韓。”而員外得之,事皆奇。其他同時(shí)者:漢時(shí)兩韓信,俱高帝時(shí),一封楚王,一封韓王?!∪燮剑阂还是貣|陵侯;一為齊王上柱國;一齊相?!苫?,俱武帝時(shí),一浩侯;一大行,謀誘匈奴者也。 兩王臧,武帝朝。一,二年以郎中令自殺;一,六年為太常?!赏跎?,俱成帝外戚。一為丞相、樂昌侯;一為大司馬、成都侯。兩王章,俱哀帝時(shí),一,河平三年以太仆為右將軍,六年復(fù)為太常;一,四年以京兆尹直言死。 兩王崇,俱平帝時(shí),一新甫侯,故丞相嘉子;一大司空、扶平侯。 魏兩王烈,一字彥方,有隱德;一字長體,有道術(shù)?!◆攦赏鯗啠粸闆鲋荽淌?,系戎之父;一為司徒,系濟(jì)之父。 兩王澄,一即濟(jì)之弟,封侯;一即戎從弟,荊州都督。 兩孫秀,一吳降將;一趙王倫嬖臣。俱拜驃騎將軍,封公?!芍軗?,一為王敦將;一為彭城內(nèi)史誅。 梁兩王琳,一散騎常侍;一德州刺史。唐兩李光進(jìn),俱代宗朝,一為光弼弟;一為光顏兄。俱蕃將,賜姓,為節(jié)度使,封公?!√苾衫罾^昭,俱昭宗時(shí),一為孫德昭;一為符道昭。俱賜姓名,降朱梁,為使相。 宋兩王著,俱太祖時(shí),一以文學(xué)典制;一以書學(xué)待詔?!〗饍捎灴?,俱大將。稍先后者:吳兩公子慶忌,一王僚子,一夫差末年將。楚兩莊躋,一莊王時(shí)大盜;一莊王裔孫,將軍,平滇自王者。漢兩王莽,一右將軍;一大司馬,篡位者?!赏貘P,一大司馬、大將軍,一更使成國上公?!赏踝T,一宜春侯,一平阿侯?!尚?,一都護(hù)班超司馬,一丞相曹操掾。 晉兩劉毅,一光祿大夫,一衛(wèi)將軍?!蓮堄恚回┫?,一太傅,俱封侯?!山庀担灰姟短砧珎鳌?,一自有傳?!赏蹑z,一武帝舅,一安帝時(shí)丹陽尹?!≡獌刹仯惶祷搓柾?,一大丞相秦王?!墒掆x,一蕭鸞子,梁武時(shí)中書郎;一蕭從子,唐太宗時(shí)率更令。
異代而相類者 
兩王肅,曹魏中領(lǐng)軍,為魏制禮;元魏尚書令,亦為魏制禮?!赏跻螅炝簳r(shí)者以節(jié)度使叛誅;后周太祖時(shí)者亦以節(jié)度使叛誅。 兩王彥章,梁大將,為晉擒;吳統(tǒng)軍,為楚擒?!赏酰剖讨?;宋左仆射、門下侍郎。兩王溥,一唐懿宗時(shí);一周世宗時(shí),俱宰相?!∠扇擞袃赏鯁蹋湟患醋訒x也;其一為柏人令,天墜玉棺以葬者?!∩袃芍怯溃涣簳?,一宋畫僧?!杀娌?,一唐藏《蘭亭》真本者,一宋與蘇子瞻友者。 光武時(shí),固始侯李通;魏武時(shí),都亭侯李通。衛(wèi)大夫王孫賈,齊大夫王孫賈?!∥盒戾?,字景山,見重武帝,為侍中。晉徐邈,字仙虎,見重武帝,為中書舍人?!∥簩④姀堖|;漢兗州刺史張遼,字叔高。 漢中郎將江革,梁御史中丞江革?!×豪钼邽槭袷怪量?,武帝悅之,問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 晉文公有咎犯,平公有咎犯,善隱任政。 晉李密以祖母老辭官,后魏李密以母老習(xí)醫(yī),又隋李密封蒲山公?!t天時(shí)王方慶為相;又王方慶領(lǐng)尚藥奉御?!「咦诔鯊埐冢瑸樾尬酿^學(xué)士;則天末張昌宗,為春官侍郎。
父子同名者二人 
隋處士羅靖,父亦名靖;魏大將安同,父名屈,子亦名屈。
有數(shù)世同之字者 
王彪之、臨之、納之、淮之、輿之、進(jìn)之,凡六世;王胡之、茂之、裕之、瓚之、秀之,凡五世;王羲之、獻(xiàn)之、靖之、悅之,凡四世;王晏之、昆之、陋之、徐達(dá)之、湛之、聿之,凡三世;胡毋輔之、謙之;吳隱之、瞻之;顏悅之、愷之,凡兩世;俱仍“之”字。
古今事有絕相類者 
圣主時(shí)投水,人知有卞隨務(wù)光,而不知有北宮無擇?!◎T青牛,人知有老子,而不知有封達(dá)?!∩丈?,人知有伊尹,而不知有孔子?!“佐~入舟,人知有周武王,而不知有宋明帝?!『愉篮?,人知有漢光武之滹沱,而不知有慕容德之黎陽?!▲P雛,人知有龐統(tǒng),而不知有顧邵?!~I(xiàn)胙加毒,以讒賜死,人知有晉獻(xiàn)公子申生,而不知有秦孝文王子西蜀侯惲?!∷兼罘绞恐禄辏酥獫h武之于李夫人,而不知宋武之于殷淑儀?!≈伟⒆u(yù)聞而阿不治,人知齊宣王之大夫,而不知景公之晏子?!裘虑笙啵酥咦谥嫡f,而不知文王之臧丈人。 題壁作龍蛇歌,人知有晉文之介子推,而不知晉文之舟子僑。 秦許楚地而背之,人知張儀之于楚懷王,而不知馮章之于楚王?!∠仁巢凰乐?,而以巧言免死,人知方朔之于漢武帝,而不知中射之士之于楚王?!∫兄x書,雷震不輟,人知有夏侯玄,而不知有諸葛誕?!∫蛔种蛋俳穑酥痘茨献印?,而不知《公孫子》?!∑迼壏?,人知朱買臣,而不知太公望?!〕两?fù)父,人知孝女曹娥,而不知趙祉女光絡(luò)?!【虻氐檬瘶。酥须?,而不知有衛(wèi)靈飛廉。 看竹不問主人,人知有王徽之,而不知有袁粲。 獲偷侍兒人試文不殺,因以賜之,人知有楊素之于李靖,而不知有蔡興宗之于孫敬玉。 侍兒環(huán)執(zhí)飲饌,人知有王武子,而不知有楊國忠、孫晟。國忠、晟,又俱號肉臺盤?!⊙蚋槐橹聰。酥A元之于御斟,而不知中山王之于司馬子期?!∪樯?,人知有元德秀,而不知有李善?!〔室聤视H,人知有老萊,而不知有伯俞。 智囊,人知有晁錯(cuò),而不知有樗里子魯匡?!∽x《易》至損益而嘆,人知有向平,而不知有孔子?!∨辶鶉。酥刑K秦,而不知有欒大?!∫允癁榛ⅲ渲疀]羽,人知有李廣、李遠(yuǎn),而不知有熊渠子。 逐兔墮馬,折脅而殂,人知有齊主高演,而不知燕主慕容。 倒用印,人知有段秀實(shí)之阻朱,而不知有李崧之安蜀?!∫蝗諝⒍遥酥性B之于臧洪、陳容,而不知有張敬兒之于邊榮、程邕之?!∧苁谷酥髑跋?,人知有賈誼,而不知有商鞅、蘇綽?!★嬊站?,至期發(fā)冢而醒,人知有劉玄石,而不知有趙英。 御屏隔座,人知有漢鄭弘第、王倫,而不知有吳紀(jì)亮、紀(jì)騭?!”猩哂?,人知有樂廣,而不知有南皮令應(yīng)柳樂弓應(yīng)弩?!⑿D,大旱三年,人知有前漢之東海,而不知有后漢之上虞。 萬石君,人知有石奮,而不知有秦襲、張文?!×魻偈?,人知有時(shí)苗,而不知有羊偏。 食脫粟,人知有公孫弘,而不知有晏嬰?!″X神論,人知有魯褒,而不知有胡毋民、成公綏?!∮洶朊嫒耍酥袟?,而不知有應(yīng)鳳?!£愞麻?,人知有徐,而不知有周球?!⊙┲懈吲P,人知有袁安,而不知有胡定?!糍?zèng)筆,人知有江淹,而不知有王彪之、王、紀(jì)少瑜、陸、李白、和凝、李嶠、馬裔孫。酒救火,人知有欒巴,而不知有樊英、邵信臣、郭憲、佛圖澄、武丁?!∪胨掘?,人知有周處,而不知有澹臺子羽、荊飛、丘。 羊車游后宮,以鹽水灑地,人知有隋晉武,而不知有宋文。 御膳中有發(fā),自數(shù)三罪以免死,人知晉平公之皰人,而不知光武之陳正。 因病嘗糞,人知勾踐之于吳夫差,而不知郭弘霸之于魏元忠。 以酒賜妒婦,飲之無恙,人知太宗之于房玄齡,而不知莊宗之于任圜?!〖聪M器飲酒,歸而尚醒,稱所得器,人知裴弘泰之于裴鈞,而不知潘之于朱梁太祖?!∠碌讷I(xiàn)燕詩,座主以明年登第,人知有章孝標(biāo),而不知有於化成?!】淌呱缴罟龋酥卸蓬A(yù),而不知有顏真卿?!≠n行酒人炙,人知有顧榮,而不知有何遜、陰鍔?!∫患潆p雕,人知有斛律光,而不知有拓跋干、高駢?!″\纜事,人知有隋煬,而不知有甘寧。 燃臍膏為燭,人知有董卓,而不知有滿奮。 還帶,陰德至相位,人知有裴中令,而不知白中令?!∩俟麻T生廢《蓼莪》,人知有王裒,而不知有顧歡?!“l(fā)冢,類遠(yuǎn)祖貌,人知有蕭穎士之于鄱陽王,而不知有吳綱之于長沙王?!∪肷?,妻二仙女而歸,人知有天臺之劉晨、阮肇,而不知有剡縣之袁相、根碩?!∫蚴潮鎰谛?,人知有荀勖,而不知有師曠。 強(qiáng)索妾,人知有孫秀、武承嗣,而不知有阮佃夫。 聞鼓角聲加敬,人知有范云之于梁武,而不知有到仲舉之于陳武?!∈哪共皇耍酥型豸酥?,而不知有何偃?!⊥ㄋ挠^,人知有國忠?guī)熤诖蠖?,而不知有普寂之于柳中庸。 祭賽忘書刀在廟,鯉魚為送,人知有馬當(dāng)山之王昌齡,而不知有宮亭湖之客?!∞钠甯簿?,人知有王粲,而不知有到溉?!≈魄ё治模酥兄芘d嗣,而不知有蕭子范?!≠?zèng)柳妾,人知有韓,而不知有李還古。 即位御床陷地,人知有桓玄,而不知有侯景?!≌`食澡豆,人知有王敦,而不知有陸暢?!浤媛脮?,人知有王,而不知有鮑子都、廖有方。 橋神貌丑,以足潛畫之,人知有定州之張平子,而不知有忖留神之魯般。 駱駝負(fù)水,養(yǎng)魚軍中,人知有宋孫仁,而不知有隋虞孝仁?!⒇?fù)心仆,人知有張?jiān)?,而不知有柳開?!≠n金蓮燭歸院,人知有蘇軾,而不知有王?!x平公出言不當(dāng),師曠舉琴撞之,跌宮壁。魏文侯出言不當(dāng),師經(jīng)舉琴撞之,中旒潰。一見《淮南子》,一見劉向《說苑》 燕太后不肯以少子質(zhì)齊,因陳翠愛子之說而許。趙太后不肯以少子質(zhì)秦,因左師觸龍愛少子之說而許。一見《趙世家》,一見《戰(zhàn)國策》 高齊神武不貴慕容紹宗,以留文襄。唐文皇暫出李,以留高宗。俱見《本紀(jì)》 申鳴援桴而進(jìn)戰(zhàn),為賊殺其父,功成而自殺。趙苞援桴而進(jìn)戰(zhàn),為賊殺其母,功成而嘔血死。一見《說苑》,一見《后漢書》 醫(yī)診脈晉平公,而曰:“君之病在膏之下,肓之上。”秦武王示扁鵲病,而曰:“君之病在耳之前,目之上。”謂皆以色致也。一見《左傳》,一見《戰(zhàn)國策》東方朔知赤物為怪哉,飲酒十石。李章武知鐵斧為厭物,飲血三斗。一見《搜神記》,一見《酉陽雜俎》 懷素習(xí)書數(shù)畝芭蕉。鄭虔習(xí)書數(shù)屋柿葉。俱見《法書錄》 孫臏刖足于魏,而為齊師。司馬喜刖足于宋,而為中山相。一見本傳,一見《呂氏春秋》 王濟(jì)以錢千萬與王愷賭射八百里牛,一勝而探牛心。爾朱文略以好婢與高歸彥賭射千里馬,一勝而截馬頭。一見《晉書》,一見《北齊書》 鄂千秋明蕭何功高,立封侯。公孫戎明樊噲不反,立封二千戶。一見《蕭何傳》,一見《王莽傳》 兗州刺史李恂,郡園小麥、胡麻,悉付從事。揚(yáng)州刺史費(fèi)遂,郡園小麥、胡麻,悉付從事。一見《東觀記》,一見謝承《后漢書》 孫權(quán)得諸葛恪,而以老桑熟龜精。張華得雷煥,而以老桑辨狐精。一見《搜神記》,一見《集異志》 漢郭林宗遇雨,巾折角,人遂為折角巾。周獨(dú)孤信馳馬,帽微側(cè),人遂為側(cè)帽。一見《后漢書》,一見《北史》 嚴(yán)為吳大帝誦《孝經(jīng)·仲尼居》,張輔、吳昭以為鄙生,請誦《君子之事上章》。陸澄為齊武帝誦《孝經(jīng)·仲尼居》。王衛(wèi)軍儉以為博而寡要,請誦《君子之事上章》。一見《吳志》,一見《南齊書》 吳大帝夢人以筆點(diǎn)額,熊循賀以當(dāng)作主;齊文宣夢人以筆點(diǎn)額,王曇哲賀以為當(dāng)作主,俱遂即位。一見吳祚《國統(tǒng)志》,一見《齊書》 魏文帝為王時(shí),夢日墮地,分為三分,己得一分,納諸懷中。陳文帝微時(shí),夢亦然。后俱為三分之主。一見《談藪》,一見《陳本紀(jì)》 張茂先白鸚鵡夢為鷙鳥搏。楊太真白鸚鵡亦夢為鷙鳥搏。一見《異苑》,一見《明皇雜錄》 歐陽率更見索靖碑,初看曰:“浪得虛名?!贝稳湛?,曰:“名下定無虛士?!弊P其下,十日不能去。閻立本見張僧繇畫,亦然。俱見《宣和書畫譜》 見客挾姬,楊司空素出見客,挾侍姬紅拂,因奔李靖。郭汾陽子儀出見客,亦挾侍姬紅綃,因奔崔千牛。一見《虬髯客傳》。一見《昆侖奴傳》 飽蚊溫席,人知有吳猛,而不知漢時(shí)番禺之有羅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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