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回 蔣平率大眾削刀破擋 李珍與阮成被獲遭擒
作者：且說蔣四爺帶領(lǐng)大眾，來至朝天嶺的水面，艾虎把長大衣服脫將下來，剩下汗衫中衣，赤著雙足，把脫下來的衣服全拿油布包好，把刀別在腰中，背著包袱。蔣爺?shù)劝阉聯(lián)Q好，也是用油布把衣服包好，把寶劍別上，先就跳入水內(nèi)，試試水性如何。蔣爺見那水勢狂蕩，復又翻將上來，告訴這幾個人說：“可要大大小心，水勢過狂?！北娙苏f：“不勞四叔囑咐，自己小心自己為是?！币粋€個俱都跳入水內(nèi)，好容易鳧來鳧去，才鳧到了銀漢島的島口。這口子一邊是連云島，一邊是銀漢島，那兩個島口當中，就是竹門，此時竹門緊閉，竹門之下，全是柏木樁子，樁子之上，全有利刃刀頭。惟獨那竹門之上，也沒刀頭，也沒樁子，因為是他們行船出入必由之路。倘若別有不知的船只，要奔竹門，碰在柏木樁子上，下面又有刀，又有樁子，就能將船只損壞。蔣爺看得真切，往上一翻身子，露出水面，幾個人也都上來。蔣爺?shù)吐暩嬖V：“千萬要走當中，別往兩下歪，小心碰在樁子刀上。這一進了竹門，可就不能說話了?！北娙苏f：“我們多加小心就是了?！笔Y爺在先，魚貫而行，一個跟著一個，鉆入水內(nèi)。進了竹門，一看前邊這個滾龍擋，晚間一看，猶如一條烏龍相似，咕嚕嚕的亂轉(zhuǎn)。原來可著閘口多寬，這個滾龍擋就夠多長。木頭心子上面包著鐵，這擋上面有一百二十把鲇魚頭的刀，上面有十二個大輪子，輪子上邊也有刀頭，又有十二個撥輪子，上面有水斗子，水斗子的水，往下注在水磨上，水磨一轉(zhuǎn)，撥輪子就轉(zhuǎn)，撥輪子一轉(zhuǎn)，管輪子就轉(zhuǎn)，管輪子一轉(zhuǎn)，那橫擋就轉(zhuǎn)，若要出入船只之時，把水斗子掖住，那滾龍擋就不轉(zhuǎn)了。那擋有兩根大毛連鐵鏈，上有轉(zhuǎn)心活滑子，這兩根鐵鏈直通在上面，南邊那根在銀漢島上，有九間勾連搭的房子，里面有四把大花轆轤，有一根鐵梁，那鏈子在梁上掛著。北邊那根毛連鐵鏈在連云島上，同南邊一樣，也是九間房子，也有四把大花轆轤，一根鐵梁，那鏈子也在梁上掛著。他們每出入船只之時，把轆轤一松，水斗子一掖，那滾龍擋沒有水斗子往下注水，自然的不轉(zhuǎn)，松鐵鏈往下一沉，他們的船只，聽其出入。等著無事之時，將兩邊的轆轤，一齊往上一絞，仍然是把那滾龍擋按放舊位，把水斗子掖棍一撤，那滾龍擋又轉(zhuǎn)起來了。那擋一轉(zhuǎn)，這擋上的刀，上面蹭著水，都是斜擺著鲇魚頭的劈水刀，下面不能到底。底下有卷網(wǎng)就離劈水刀不遠。南北西三面，這卷網(wǎng)上下，全有墻子，若要收滾龍擋之時，必先放卷網(wǎng)，若要提滾龍擋上去，也得把卷網(wǎng)提將上去。如今蔣四爺?shù)?，見滾龍擋亂轉(zhuǎn)，下面一塊卷網(wǎng)，若從卷網(wǎng)上頭過去，正碰在滾龍擋的刀上，若從卷網(wǎng)底下過去，正碰在南北西三面墻子上。蔣爺回身，把大眾一攔，鉆出水面，叫艾虎把七寶刀給胡小紀，叫李珍帶著艾虎，皆因他水中不能睜眼之故。蔣爺?shù)吐暩嬖V胡小紀，用寶刀砍卷網(wǎng)的四面轉(zhuǎn)心滑子，然后把滾龍擋的刀削折，可別全削折，留半截，我們就過去了。胡小紀點頭，二人復鉆入水中，胡小紀在北，蔣老爺在南，先把卷網(wǎng)的南北兩個轉(zhuǎn)心滑子，用刀劍削折，吧噠一聲，卷網(wǎng)沉入水底。到滾龍擋，把鲇魚頭劈水刀，叱哧咔嚓，全都削折，那擋仍然還是亂轉(zhuǎn)，把管輪子上刀頭，也盡削折，奔中平寨。蔣爺在水中拉了阮成一把，阮成告訴李珍、艾虎，復又鉆入水里。
過滾龍擋，又到兩個島的二道山口。類若一個大橋相仿，三個甕洞，橋上邊就是中平寨。這座寨正迎著水面，明五暗十的房子。兩旁邊有雁翅托，寨內(nèi)有一家寨主，名叫入河太歲楊平滾，有四員偏將。那纂的門外，當中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個大燈，是一個圓簡，類若帽盒粗細，照徹著前邊竹門里頭，水面若有細作前來，好結(jié)果他們的性命。白晝換上千里眼。幾個人奔到中平寨下，不敢往上瞧看，撲奔當中的橋洞，將要出去。原來那邊可著三個橋洞，全是卷網(wǎng)，仍然用寶刀寶劍削得粉碎，然后把南北兩塊也都砍得粉碎，五位分波踏浪，踩水直奔正西，在水鳧了有兩箭之遙，才將上身露出來，回頭一看，中平寨西面，全有來往巡更之人。聽了聽天交四鼓，蔣爺見這水面上，來往全是小紅燈籠，都是些小巡船，一個船上，三四個人，一個燈籠，一面銅鑼，預備著撈網(wǎng)子撓鉤。又往正西一瞅，臨河寨還離甚遠，就聽見也是梆鑼響。蔣爺與他們商議，說：“咱們暫且先回去罷?！卑枺骸霸趺?？”蔣爺說：“方才破他的卷網(wǎng)、滾龍擋，工夫甚大，到臨河寨還有一二里地，由臨河寨到上面還有四十里路，至大寨，天光也就亮了，咱們往哪里藏躲？若是被人識破機關(guān)，咱們幾個人如何殺得出去？不如咱們今天暫且回去，明日再來，過滾龍擋、卷網(wǎng)全部省了事了?！卑⒄f：“就是回去，咱們也到那邊看一看臨河寨再走?！崩钫?、阮成、胡小紀全都愿意。蔣爺只得點頭，復又撲奔正西。好容易到了，見那些船只一行行、一排排不計其數(shù)，躲著那船只上岸，脫水衣，換白晝服色。艾虎換了夜行衣，把寶刀從胡小紀手中要來。艾虎告訴蔣爺：“胡小紀不會躥高縱低，叫他給我們看衣服罷。”蔣爺說：“既然這樣，你就在此處，找一個山窟，告訴胡小紀，千萬別離開此處，眾人都在這里會齊?！?br>蔣爺、艾虎、李珍、阮成四個人撲奔正西，身臨切近，見周圍全是虎皮石墻，有柵欄門坐北向南，門外，東邊五間房子，西邊五間房子，里面有坐更之人。此時柵欄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上面全有五股倒須鉤，鉤的叉頭沖天。蔣爺四人全都躥上墻頭，一看，院子甚大，有東西房，一排一排，房屋甚多。原來這臨河寨，有二百人，全是水旱都能的嘍兵，晚間有在船上的，有在寨內(nèi)的，全是廖習文、廖習武兩個人的調(diào)動。又有明三暗九三層正房，就分為前中后三寨，在這三層的后面，有一個高臺，高夠三丈六尺，上立一根竿子，上面有一個順風旗子，若要上船瞧風都往這里瞧看。旗下有一個四方大刁斗，這刁斗足可以容得下十二個人，晚間另有軟梯，上面有坐更的，白天上有瞭望的。這四個人見里面頭層上房，燈光閃爍，別的屋中也有燈光。四人躥將下來，往四下一分，直奔上房。蔣爺、艾虎在前，李珍、阮成二人在后，見后面也是大覆窗戶，二人把窗欞紙戳了一個窟窿，往里窺探。見有兩個人，一文一武，全是白臉面，在那里對坐說話，約有三十多歲，旁邊站著數(shù)十個人，俱是嘍兵的打扮。一人說：“今日之事，實在是想不到，若論寧夏國來的這五百人，雖不能一人敵十，足可以一人敵五，不料我們兩家金寨主被人活捉去了。兩個乜先鋒，丟了一個，如今也不知去向，可見三千戶，真有能人哪。怎么一時之間，就有開封府的兵，幫著他動手，這也就奇怪了，那人說：“這樣看起來，今天這頭一戰(zhàn)就不吉祥。若不是你這個主意，把乜先鋒連那幾百人放進竹門，今天晚間，要是三千戶一起營，還怕得打一個敗仗哪?？科瓞F(xiàn)迭的墻子，又擋得什么人？現(xiàn)今把他們調(diào)進我們寨中，準能保住性命。如今乜先鋒見我們大寨主去了，也沒有回信?！毕惹澳侨苏f：“準是被大寨主留在大寨了。今晚我們這里，還得防范才好哪。”那人說：“我們這里不能來，頭一件中平寨他先進不來，縱然就是進來，絕不能到我們臨河寨。別處山路，又不通這里。再說今天我們?nèi)?，帶著兩個女扮男裝的是誰？正在寧夏國兵丁渡河之時，他們也亂擠上船上，我想又不是好事?！蹦侨苏f：“怎么，你還不知道哪？那兩個就是團城子伏地君王東方亮兩個妹子，你沒聽見說，她把開封府的印盜了來哪?！笔Y爺與艾虎在外面全聽了一個真切。后面李珍、阮成也都聽見。正在這個時候，忽聽后面那刁斗上當啷啷一陣小鑼亂響。里邊廖習文、廖習武聽見小鑼一響，俱都站起身來，往外就走。眾人也跟著往外就走，出屋門，下階石，往東西兩下一分。此時蔣爺與艾虎俱都躥出東墻之外，李珍、阮成忽聽后邊刁斗小鑼一響，心中一驚，又見里邊的人從屋中出來，二人將要走，不料習文、習武就到了后邊，習文說：“有人！”習武一回手，將刀亮出來，就奔了李珍、阮成，二人也就亮兵器，阮成剛一拉刀，“噗咚”一聲，就摔倒在地。單剩李珍一個人與習武交手，跟出那數(shù)十個人過來，將阮成捆上，四馬倒攢蹄。李珍動手，繞了三四個彎兒，未分勝敗，也不知哪里來了一只暗器，“噗咚”一聲，正打在左腿之上，“噗咚”一聲，也就摔倒在地。習文說：“捆上！”那幾人又過來，將李珍捆上。又聽那刁斗，換了大鑼聲音，當啷啷一陣大鑼響，這里一聲令下，大呼“拿人”，各屋中的嘍兵，此時也有睡著的，旁人將他叫醒，頓時一陣大亂，齊聲喊叫拿人。此時艾虎與蔣爺，他們的腿快，全躥出墻外，先奔山窟窿，找胡小紀來換水衣，將水衣?lián)Q好，就是不貝李珍、阮成回來。轉(zhuǎn)眼間，忽聽鑼聲震耳，喊叫拿奸細呀，并且連方位都說對了，說往正東走了，往正東追趕。你道這是什么緣故？皆因是這個刁斗下，指著他們暗令子，人要在北邊，是打小鑼，人要在南邊，是晃銅鈴，人要在東邊，是打大鑼，人要在西邊是打鼓，也算蔣爺身法快當，進去之時，全沒看見，后來李珍、阮成往后一繞，刁斗上才看見了，篩小鑼，如今篩大鑼，開寨門，嘍兵抄家伙，直奔正東。這一圍裹上來，要問蔣爺、艾虎、胡小紀怎樣脫身，且聽下回分解。
過滾龍擋，又到兩個島的二道山口。類若一個大橋相仿，三個甕洞，橋上邊就是中平寨。這座寨正迎著水面，明五暗十的房子。兩旁邊有雁翅托，寨內(nèi)有一家寨主，名叫入河太歲楊平滾，有四員偏將。那纂的門外，當中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個大燈，是一個圓簡，類若帽盒粗細，照徹著前邊竹門里頭，水面若有細作前來，好結(jié)果他們的性命。白晝換上千里眼。幾個人奔到中平寨下，不敢往上瞧看，撲奔當中的橋洞，將要出去。原來那邊可著三個橋洞，全是卷網(wǎng)，仍然用寶刀寶劍削得粉碎，然后把南北兩塊也都砍得粉碎，五位分波踏浪，踩水直奔正西，在水鳧了有兩箭之遙，才將上身露出來，回頭一看，中平寨西面，全有來往巡更之人。聽了聽天交四鼓，蔣爺見這水面上，來往全是小紅燈籠，都是些小巡船，一個船上，三四個人，一個燈籠，一面銅鑼，預備著撈網(wǎng)子撓鉤。又往正西一瞅，臨河寨還離甚遠，就聽見也是梆鑼響。蔣爺與他們商議，說：“咱們暫且先回去罷?！卑枺骸霸趺?？”蔣爺說：“方才破他的卷網(wǎng)、滾龍擋，工夫甚大，到臨河寨還有一二里地，由臨河寨到上面還有四十里路，至大寨，天光也就亮了，咱們往哪里藏躲？若是被人識破機關(guān)，咱們幾個人如何殺得出去？不如咱們今天暫且回去，明日再來，過滾龍擋、卷網(wǎng)全部省了事了?！卑⒄f：“就是回去，咱們也到那邊看一看臨河寨再走?！崩钫?、阮成、胡小紀全都愿意。蔣爺只得點頭，復又撲奔正西。好容易到了，見那些船只一行行、一排排不計其數(shù)，躲著那船只上岸，脫水衣，換白晝服色。艾虎換了夜行衣，把寶刀從胡小紀手中要來。艾虎告訴蔣爺：“胡小紀不會躥高縱低，叫他給我們看衣服罷。”蔣爺說：“既然這樣，你就在此處，找一個山窟，告訴胡小紀，千萬別離開此處，眾人都在這里會齊?！?br>蔣爺、艾虎、李珍、阮成四個人撲奔正西，身臨切近，見周圍全是虎皮石墻，有柵欄門坐北向南，門外，東邊五間房子，西邊五間房子，里面有坐更之人。此時柵欄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上面全有五股倒須鉤，鉤的叉頭沖天。蔣爺四人全都躥上墻頭，一看，院子甚大，有東西房，一排一排，房屋甚多。原來這臨河寨，有二百人，全是水旱都能的嘍兵，晚間有在船上的，有在寨內(nèi)的，全是廖習文、廖習武兩個人的調(diào)動。又有明三暗九三層正房，就分為前中后三寨，在這三層的后面，有一個高臺，高夠三丈六尺，上立一根竿子，上面有一個順風旗子，若要上船瞧風都往這里瞧看。旗下有一個四方大刁斗，這刁斗足可以容得下十二個人，晚間另有軟梯，上面有坐更的，白天上有瞭望的。這四個人見里面頭層上房，燈光閃爍，別的屋中也有燈光。四人躥將下來，往四下一分，直奔上房。蔣爺、艾虎在前，李珍、阮成二人在后，見后面也是大覆窗戶，二人把窗欞紙戳了一個窟窿，往里窺探。見有兩個人，一文一武，全是白臉面，在那里對坐說話，約有三十多歲，旁邊站著數(shù)十個人，俱是嘍兵的打扮。一人說：“今日之事，實在是想不到，若論寧夏國來的這五百人，雖不能一人敵十，足可以一人敵五，不料我們兩家金寨主被人活捉去了。兩個乜先鋒，丟了一個，如今也不知去向，可見三千戶，真有能人哪。怎么一時之間，就有開封府的兵，幫著他動手，這也就奇怪了，那人說：“這樣看起來，今天這頭一戰(zhàn)就不吉祥。若不是你這個主意，把乜先鋒連那幾百人放進竹門，今天晚間，要是三千戶一起營，還怕得打一個敗仗哪?？科瓞F(xiàn)迭的墻子，又擋得什么人？現(xiàn)今把他們調(diào)進我們寨中，準能保住性命。如今乜先鋒見我們大寨主去了，也沒有回信?！毕惹澳侨苏f：“準是被大寨主留在大寨了。今晚我們這里，還得防范才好哪。”那人說：“我們這里不能來，頭一件中平寨他先進不來，縱然就是進來，絕不能到我們臨河寨。別處山路，又不通這里。再說今天我們?nèi)?，帶著兩個女扮男裝的是誰？正在寧夏國兵丁渡河之時，他們也亂擠上船上，我想又不是好事?！蹦侨苏f：“怎么，你還不知道哪？那兩個就是團城子伏地君王東方亮兩個妹子，你沒聽見說，她把開封府的印盜了來哪?！笔Y爺與艾虎在外面全聽了一個真切。后面李珍、阮成也都聽見。正在這個時候，忽聽后面那刁斗上當啷啷一陣小鑼亂響。里邊廖習文、廖習武聽見小鑼一響，俱都站起身來，往外就走。眾人也跟著往外就走，出屋門，下階石，往東西兩下一分。此時蔣爺與艾虎俱都躥出東墻之外，李珍、阮成忽聽后邊刁斗小鑼一響，心中一驚，又見里邊的人從屋中出來，二人將要走，不料習文、習武就到了后邊，習文說：“有人！”習武一回手，將刀亮出來，就奔了李珍、阮成，二人也就亮兵器，阮成剛一拉刀，“噗咚”一聲，就摔倒在地。單剩李珍一個人與習武交手，跟出那數(shù)十個人過來，將阮成捆上，四馬倒攢蹄。李珍動手，繞了三四個彎兒，未分勝敗，也不知哪里來了一只暗器，“噗咚”一聲，正打在左腿之上，“噗咚”一聲，也就摔倒在地。習文說：“捆上！”那幾人又過來，將李珍捆上。又聽那刁斗，換了大鑼聲音，當啷啷一陣大鑼響，這里一聲令下，大呼“拿人”，各屋中的嘍兵，此時也有睡著的，旁人將他叫醒，頓時一陣大亂，齊聲喊叫拿人。此時艾虎與蔣爺，他們的腿快，全躥出墻外，先奔山窟窿，找胡小紀來換水衣，將水衣?lián)Q好，就是不貝李珍、阮成回來。轉(zhuǎn)眼間，忽聽鑼聲震耳，喊叫拿奸細呀，并且連方位都說對了，說往正東走了，往正東追趕。你道這是什么緣故？皆因是這個刁斗下，指著他們暗令子，人要在北邊，是打小鑼，人要在南邊，是晃銅鈴，人要在東邊，是打大鑼，人要在西邊是打鼓，也算蔣爺身法快當，進去之時，全沒看見，后來李珍、阮成往后一繞，刁斗上才看見了，篩小鑼，如今篩大鑼，開寨門，嘍兵抄家伙，直奔正東。這一圍裹上來，要問蔣爺、艾虎、胡小紀怎樣脫身，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