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張士杰避難金光寨 俏郎君智斬柳玄清
作者：坑余生話說楊明四人到金光寨內(nèi)上房落座，獻(xiàn)上茶來，問那紫臉英雄貴姓高名？那人說：“楊兄，我與閣下雖未見過，我久亦慕名。我乃湖州府人氏，姓張名凱，字振遠(yuǎn)，綽號(hào)人稱‘鐵臂熊’。自幼兒跟滿爺，名叫德公，學(xué)練拳腳刀槍棍棒，后又跟母親練了二年。我性如烈火，只因在家中好管路見不平之事。我們本處有一武舉，名叫戴德彪，結(jié)交官長(zhǎng)走跳衙門，無人敢惹他。常常搶擄少婦長(zhǎng)女，欺壓良善，最利害無比。我有一嬸母，帶著族弟度日，家中豪富，常受惡霸欺辱。我一時(shí)性起，殺死戴姓全家二十一口。我棄家逃走，流落江湖，偷富濟(jì)貧。我聽傳言說，小西天群賊設(shè)立薰香會(huì)。我來這里暗看他等舉動(dòng)，本想著要滅他，無奈這伙賊人多勢(shì)大，又有八名妖道。我孤立難成，故在這里隱住賊中，暗訪他等所為，等候官兵剿他之時(shí)，我作內(nèi)應(yīng)。這里名金光寨，有二百嘍兵看守金庫銀庫，山上富足有余，這里有金礦銀礦。我這二百人都是選的年力富強(qiáng)，收為徒弟，跟我練刀槍雜技。這二百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我說反，他等跟我反；我說走，他等跟我走。今日我到軍械所銀餉處去探聽前寨事情，正見托塔天王吳玉要害你幾位。我拔刀相助，殺死吳玉，救你眾人前來。我聽前言，有前寨那些采花之賊人與楊兄作對(duì)。我久有此心給楊兄送信，請(qǐng)官兵親身前來，捉這伙賊，不知為何被他等擒?。俊睏蠲靼炎絼⑾忝钪?，與花柳莊之事，從頭至尾述說了一番。張士杰說：“恩兄，今日救我，要想反至五關(guān)四十八寨可不容易！”張凱說：“先叫人擺酒?！?
正說之際，只見外人來報(bào)說：“稟師傅得知，今有巡山大都督五花鬼焦雄帶隊(duì)，奉令搜察各寨，已把寨門圍了。”張凱說：“無妨！”回頭叫楊明等四人躲在里間屋內(nèi)去。楊明說：“里間藏不了。我四人上房，扒在房上，聽候消息。他這要搜，定是各房?jī)?nèi)全查到的。”叫人把酒菜撤去，自己看著楊明等四人上房去，他方出去到大寨門，只見五花鬼焦雄帶著五百兵，刀槍密密如林。張凱看罷，說：“焦寨主來此何干？”焦雄說：“張寨主，只因?qū)ふ覄⑾忝?，在玉山劫牢反獄，救了李氏三杰等逃至花柳莊。楊明等追到，當(dāng)時(shí)惜花羽土陶玄靜捉住他等三人，一同解至小西天，來到這里。今大寨主分付文定國(guó)押往斷魂嶺梟首號(hào)令，不想文定國(guó)反了，把三人給救走后山。方才有糧餉軍械處各處探聽來報(bào)，說銀餉處大寨主托塔天王吳玉被殺。我到那里訊問明白，說姓楊的四人被救。我來至此察看，怕他隱藏寨內(nèi)，我來各處搜尋！”張凱聽說：“請(qǐng)搜！”焦雄帶兵各處搜尋，并無影響，心中甚急，說：“張寨主，我知曉這后山西北這方，無路可通外邊，他等那里去了？莫非他等會(huì)上天人地不成嗎？來呀，跟我到奉圣、武功二寨，前去察看察看，再作道理?！苯剐廴チ恕?張凱回來說：“四位請(qǐng)下來?！睆埵拷?、楊明、柳瑞、趙斌四人在房上看夠多時(shí)，聽張凱叫，他四人方下來。到了上房之中，五人坐落。楊明說：“今日之事，我看不好。雖然張兄救我等，不能出去，也是受困?！睆垊P說：“不要緊，你等先在我這里住著，候著有順便之機(jī)會(huì)再走。要有官兵來抄，尤為更好，咱們里應(yīng)外合殺出去，也倒不錯(cuò)。我這二百親兵隊(duì)，全是我的徒弟，都肯舍命殺賊?！睏蠲髡f：“從今之后，還要留神小心才是，怕有前寨之人來此察訪，多有不便。倘要機(jī)關(guān)漏泄，你我數(shù)人寡不敵眾，我楊明是今日九死一生。”張凱說：“我這后寨無人來，要有人來察看，必由寨門而入，我早已知道?！狈指吨匦抡肀P，五人談心敘話，議論要反出那座小西天水寨去。
忽聽外邊有人一笑說：“你等心機(jī)不小，要想反出去，只怕不行！今日我聽多時(shí)，你等休想逃走一個(gè)。”張士杰出去一看沒人，上房各處一找，亦是沒人，往前一望，并無人影。此時(shí)張凱亦出去望，各處探訪，并無蹤跡。正自猶疑，怕是前寨之人多有不便。張士杰說：“怪道！這是鬼來顯魂，咱們聽候天命，已然到這龍?zhí)痘⒀ㄖ幸矡o法了?！倍诉M(jìn)房中坐下，各把兵刃放在手下，說：“要是前寨之人，少時(shí)定有一場(chǎng)兇殺惡戰(zhàn)，也是我一死相斗?！睏蠲髡f：“寨主為我三人惹出這樣大禍來，我等心中實(shí)在不忍?！睆垊P說：“既是自己人，不要客套。我等所作之事，沒有絕人之事，今日天定不能絕你我之生路！”柳瑞說：“這里萬不是久居之所，總要設(shè)法逃出去才好。我想前山萬不能走，后山有路，尋路逃生。”張凱說：“這西北無路可通外邊，只有正西一條路通程塘山，也有五寨阻路。東北有一條小路，由這里過不去，非繞前山獨(dú)虎關(guān)往北，須走九頭鳥龐天產(chǎn)的金風(fēng)坡大寨。除此之外，正南上有一條路，離這里不遠(yuǎn)啦；又有三寨擋路，這里也過不去卿欲過去，那三寨也利害無比。由我這里往南，步步是寨，要路難行。你我暫在我這里忍幾天，也好再作道理?！睏蠲髡f：“只要?jiǎng)e漏泄機(jī)關(guān)，連累了張兄?！睆垊P說：“無妨事！今日五花鬼焦雄，沒有查著下落，從此沒人查來了?！?
正說之際，只聽外邊一片聲喧。張凱派人去探，不多時(shí)回來稟報(bào)，說：“寨主師傅留神，小心小心！方才是寨主爺查看回山交今去，大寨主惱了，說：‘本山之內(nèi)亂，往后去無路可逃，會(huì)查不著？此事蹊蹺！’”又派了惜花羽士陶玄靜、護(hù)花真人柳玄清，同狠毒蟲金讓、雙尾蝎柳城、白臉野貓賈虎、紅毛兔子魏英、花里魔王劉玉、色中惡鬼劉宏、貪花客小蜜蜂魏赦、愛花仙小蝴蝶梅青，這十位同焦雄查后寨；派花月真人劉長(zhǎng)樂、風(fēng)流道長(zhǎng)吳長(zhǎng)生帶俏面郎君吳桂等八家寨主查前山。五關(guān)四十八寨三寨主閃電神馬煥龍帶八位寨主、五百嘍兵查內(nèi)寨；五臺(tái)劍客劉香妙與抹花真人王妙善、浪游仙長(zhǎng)李妙清、金面佛法長(zhǎng)、則天大圣法王為三路總查。傳知各寨，先派兵圍了寨，連寨連箱柜都要搜查。如有人此時(shí)交出，免本人之罪；如要從那寨搜出去，先把寨主剮了，然后連兵丁全殺；如要寨主隱藏，嘍兵來報(bào)，我賞銀五百兩，立升頭目?！睆垊P聽了說：“楊兄不要害怕，我這西后院之中有兵器庫，你四位可去單躲在那里，我自有主張?！睆垊P立刻分付，叫人送他四人到兵器庫，開鎖，四人進(jìn)去，到里邊一蹲，聽外面消息。 只聽外邊一陣喧嘩，原來陶玄靜等同焦雄來到這，先派人把寨圍了，然后進(jìn)寨。到了東邊，張凱接出來，說：“二位真人來此何干？”陶玄靜說：“奉令搜查奸細(xì)，我想他逃不了！方才由壓虎寨、立峰山糧餉寨、軍械寨、奉圣寨、武功寨，各處都查到了，沒有下落?！睆垊P說：“請(qǐng)搜罷！”二位真人往各屋房中全皆找到，并無下落。只道各處全找到?jīng)]有，天已三鼓之半，焦雄說：“真怪呀！這四人會(huì)地行術(shù)走了？真可怪的很。咱們回歸大寨交令去罷?！北娙俗吆?，把寨門上好了，立刻請(qǐng)楊明、柳瑞、趙斌、張士杰四人出來到上房，說：“完了，這從此安如泰山，他們查兩回沒有，也就死了心，不來查了?！睏蠲髡f：“還是小心！外邊暗中恐有偷聽之人?！边@句話未完，只聽南方一聲：“無量壽佛！山人早已聽明了，你等一個(gè)也走不了?！卑盐迦藝樀脺喩硎呛?。且看下回分解。
正說之際，只見外人來報(bào)說：“稟師傅得知，今有巡山大都督五花鬼焦雄帶隊(duì)，奉令搜察各寨，已把寨門圍了。”張凱說：“無妨！”回頭叫楊明等四人躲在里間屋內(nèi)去。楊明說：“里間藏不了。我四人上房，扒在房上，聽候消息。他這要搜，定是各房?jī)?nèi)全查到的。”叫人把酒菜撤去，自己看著楊明等四人上房去，他方出去到大寨門，只見五花鬼焦雄帶著五百兵，刀槍密密如林。張凱看罷，說：“焦寨主來此何干？”焦雄說：“張寨主，只因?qū)ふ覄⑾忝?，在玉山劫牢反獄，救了李氏三杰等逃至花柳莊。楊明等追到，當(dāng)時(shí)惜花羽土陶玄靜捉住他等三人，一同解至小西天，來到這里。今大寨主分付文定國(guó)押往斷魂嶺梟首號(hào)令，不想文定國(guó)反了，把三人給救走后山。方才有糧餉軍械處各處探聽來報(bào)，說銀餉處大寨主托塔天王吳玉被殺。我到那里訊問明白，說姓楊的四人被救。我來至此察看，怕他隱藏寨內(nèi)，我來各處搜尋！”張凱聽說：“請(qǐng)搜！”焦雄帶兵各處搜尋，并無影響，心中甚急，說：“張寨主，我知曉這后山西北這方，無路可通外邊，他等那里去了？莫非他等會(huì)上天人地不成嗎？來呀，跟我到奉圣、武功二寨，前去察看察看，再作道理?！苯剐廴チ恕?張凱回來說：“四位請(qǐng)下來?！睆埵拷?、楊明、柳瑞、趙斌四人在房上看夠多時(shí)，聽張凱叫，他四人方下來。到了上房之中，五人坐落。楊明說：“今日之事，我看不好。雖然張兄救我等，不能出去，也是受困?！睆垊P說：“不要緊，你等先在我這里住著，候著有順便之機(jī)會(huì)再走。要有官兵來抄，尤為更好，咱們里應(yīng)外合殺出去，也倒不錯(cuò)。我這二百親兵隊(duì)，全是我的徒弟，都肯舍命殺賊?！睏蠲髡f：“從今之后，還要留神小心才是，怕有前寨之人來此察訪，多有不便。倘要機(jī)關(guān)漏泄，你我數(shù)人寡不敵眾，我楊明是今日九死一生。”張凱說：“我這后寨無人來，要有人來察看，必由寨門而入，我早已知道?！狈指吨匦抡肀P，五人談心敘話，議論要反出那座小西天水寨去。
忽聽外邊有人一笑說：“你等心機(jī)不小，要想反出去，只怕不行！今日我聽多時(shí)，你等休想逃走一個(gè)。”張士杰出去一看沒人，上房各處一找，亦是沒人，往前一望，并無人影。此時(shí)張凱亦出去望，各處探訪，并無蹤跡。正自猶疑，怕是前寨之人多有不便。張士杰說：“怪道！這是鬼來顯魂，咱們聽候天命，已然到這龍?zhí)痘⒀ㄖ幸矡o法了?！倍诉M(jìn)房中坐下，各把兵刃放在手下，說：“要是前寨之人，少時(shí)定有一場(chǎng)兇殺惡戰(zhàn)，也是我一死相斗?！睏蠲髡f：“寨主為我三人惹出這樣大禍來，我等心中實(shí)在不忍?！睆垊P說：“既是自己人，不要客套。我等所作之事，沒有絕人之事，今日天定不能絕你我之生路！”柳瑞說：“這里萬不是久居之所，總要設(shè)法逃出去才好。我想前山萬不能走，后山有路，尋路逃生。”張凱說：“這西北無路可通外邊，只有正西一條路通程塘山，也有五寨阻路。東北有一條小路，由這里過不去，非繞前山獨(dú)虎關(guān)往北，須走九頭鳥龐天產(chǎn)的金風(fēng)坡大寨。除此之外，正南上有一條路，離這里不遠(yuǎn)啦；又有三寨擋路，這里也過不去卿欲過去，那三寨也利害無比。由我這里往南，步步是寨，要路難行。你我暫在我這里忍幾天，也好再作道理?！睏蠲髡f：“只要?jiǎng)e漏泄機(jī)關(guān)，連累了張兄?！睆垊P說：“無妨事！今日五花鬼焦雄，沒有查著下落，從此沒人查來了?！?
正說之際，只聽外邊一片聲喧。張凱派人去探，不多時(shí)回來稟報(bào)，說：“寨主師傅留神，小心小心！方才是寨主爺查看回山交今去，大寨主惱了，說：‘本山之內(nèi)亂，往后去無路可逃，會(huì)查不著？此事蹊蹺！’”又派了惜花羽士陶玄靜、護(hù)花真人柳玄清，同狠毒蟲金讓、雙尾蝎柳城、白臉野貓賈虎、紅毛兔子魏英、花里魔王劉玉、色中惡鬼劉宏、貪花客小蜜蜂魏赦、愛花仙小蝴蝶梅青，這十位同焦雄查后寨；派花月真人劉長(zhǎng)樂、風(fēng)流道長(zhǎng)吳長(zhǎng)生帶俏面郎君吳桂等八家寨主查前山。五關(guān)四十八寨三寨主閃電神馬煥龍帶八位寨主、五百嘍兵查內(nèi)寨；五臺(tái)劍客劉香妙與抹花真人王妙善、浪游仙長(zhǎng)李妙清、金面佛法長(zhǎng)、則天大圣法王為三路總查。傳知各寨，先派兵圍了寨，連寨連箱柜都要搜查。如有人此時(shí)交出，免本人之罪；如要從那寨搜出去，先把寨主剮了，然后連兵丁全殺；如要寨主隱藏，嘍兵來報(bào)，我賞銀五百兩，立升頭目?！睆垊P聽了說：“楊兄不要害怕，我這西后院之中有兵器庫，你四位可去單躲在那里，我自有主張?！睆垊P立刻分付，叫人送他四人到兵器庫，開鎖，四人進(jìn)去，到里邊一蹲，聽外面消息。 只聽外邊一陣喧嘩，原來陶玄靜等同焦雄來到這，先派人把寨圍了，然后進(jìn)寨。到了東邊，張凱接出來，說：“二位真人來此何干？”陶玄靜說：“奉令搜查奸細(xì)，我想他逃不了！方才由壓虎寨、立峰山糧餉寨、軍械寨、奉圣寨、武功寨，各處都查到了，沒有下落?！睆垊P說：“請(qǐng)搜罷！”二位真人往各屋房中全皆找到，并無下落。只道各處全找到?jīng)]有，天已三鼓之半，焦雄說：“真怪呀！這四人會(huì)地行術(shù)走了？真可怪的很。咱們回歸大寨交令去罷?！北娙俗吆?，把寨門上好了，立刻請(qǐng)楊明、柳瑞、趙斌、張士杰四人出來到上房，說：“完了，這從此安如泰山，他們查兩回沒有，也就死了心，不來查了?！睏蠲髡f：“還是小心！外邊暗中恐有偷聽之人?！边@句話未完，只聽南方一聲：“無量壽佛！山人早已聽明了，你等一個(gè)也走不了?！卑盐迦藝樀脺喩硎呛?。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