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眾人議論舍命勸寨主 彼此商量備帖請沙龍
作者：且說老家人謝寬就聽了一句，房上待了半夜，后來一看兩個人睡了，復(fù)返回在王福寨，大家議論，就把北俠說的話，智爺怎么接續(xù)說的學(xué)了一遍。就有說要見大寨主的，就有說破著命要去說的，就有說不可說的。王京說：“寨主爺剛拜把子，正是初縫乍見對近的時候，誰說他們不好，誰落無趣兒。”眾人說：“依你之見？”王京說：“依我意見，只管讓寨主爺實(shí)心任事的交友，只管讓寨主交去。咱們大眾也不用對人說，暗地里訪察，若察出他的劣跡來，稟與寨主爺知道?！北娙苏f：“那可就行了?！贝蠹叶ê弥饕?，暫且不表。
單提北俠與智爺早早起來，發(fā)包巾，正要吃茶，小童兒來說：“有請二位新寨主?！?br>說畢，小童頭前帶路，出了獅子林，奔了中軍大寨，面見鐘大保，請了安好，然后讓坐。
鐘雄吩咐擺酒。智爺說：“等等，天氣尚早，也得吃得下去。”鐘雄說：“為的是說話。”擺酒，羅列杯盤。寨主首座，北俠二座，智爺三座。從此就是這樣坐法。酒過三巡，慢慢的談話，這就論起展南俠的事了。智爺說：“我本不餓，我去先望看望看此公去?！辩娦壅f：“你吃完了再去罷?！敝菭斦f：“不是‘敬其事而后其食’嗎？”鐘雄大笑說：“真乃吾之膀臂！”叫嘍兵頭前引路。智爺一聽，嚇了一跳，暗道：“這兩個嘍兵壞事。這要到了那里，見了展大哥，他是必要嚷我。他要一叫我智賢弟，豈不漏了機(jī)關(guān)，前功盡棄？又不能不叫嘍兵跟著，只可到那見幾而作?！眴柕溃骸罢鞲绺纾巳诉€囚在原先所在？”鐘雄說：“不是。先前一個鬼眼川，一個竹林塢，教人家救出了一個，此刻幽囚在引列長虹。”智爺說：“小弟去了?！?br>辭別寨主，轉(zhuǎn)身離了承運(yùn)殿。走在水面，叫嘍兵撐過船來。智爺上船，至東岸下船，不多時到了引列長虹。這個地方是一帶小山溝，兩邊的山石是一道一道的分出五色石的形相來，猶若天上雨后的那個長虹一般，故此這地名叫“引列長虹”。向東在上一走，盤道而上，到得上面，也是由山石縫出來竹子，編成墻的一樣，墻頭上編出來許多的花活玩藝。直到門前，叫嘍兵稟報(bào)展?fàn)?，就說新寨主拜望展老爺來了。智爺一聽，展大哥在里邊氣哼哼的說話。是怎么個緣故？皆因是同定徐三爺祭墳，寨主把兩個人幽囚起來，把展老爺幽囚在竹林塢，每日有兩個嘍兵伺候，也不捆著，吃的是上等酒席。忽然間往這邊一挪，拿話一問嘍兵，嘍兵也就把實(shí)話對他說了。剛把早飯擺好，請老爺用飯，展?fàn)斠粴猓簧焱劝炎雷右环?，“嘩喇”一聲，全摔了個粉碎。嘍兵說：“我老爺，你教三老爺附下來了，素常你老人家可不是這脾氣。”展?fàn)斦f：“少說！”展?fàn)斣较朐接袣猓骸岸艘煌蛔?，救出去一個，可見是親者的厚?！闭?fàn)斞赡軟]氣？正在有氣之間，嘍兵報(bào)道：“我家新寨主拜望你老人家來了。”展?fàn)斦f：“你家寨主拜望，難道說還叫我迎接他不成？叫他進(jìn)來！”嘍兵出來說：“請?！敝菭斂人砸宦?，其實(shí)早就聽見展?fàn)數(shù)脑捔?，氣哼哼的說話哪。智爺暗喜：“越是氣哼哼的合我說話才好哪?！甭耐镒摺?br>里面展?fàn)斅犚娍人缘穆曇舳?，回頭往外一看，好生驚訝：“怎么智兄弟來到此處？
方才報(bào)是寨主到，他怎么作了寨主？智爺乃官門公子出身，入了賊的伙里，他斷斷不能。哎喲！是了，別是為救我前來行詐罷？若要為我前來，我一嚷，他可就壞了他的事了。
我且慎重慎重。設(shè)若為我前來，必裝不認(rèn)的我；他若真作了寨主，不但認(rèn)的我，必勸我降山。進(jìn)來時便知分曉?！眹D兵引路，給兩下里一見，說：“這是我們新寨主，這是展老爺?！闭?fàn)斉ぶ槻磺浦菭?。智爺暗喜說：“我的肺腑，他準(zhǔn)猜著，這個伙計(jì)搭著了。”智爺?shù)溃骸斑@位就是展老爺么？”展?fàn)敯档溃骸皽?zhǔn)是為我來的，不然怎么連我他都不認(rèn)的了？我可別壞了他的事，我也裝不認(rèn)的他?！闭?fàn)斦f道：“這位就是寨主嗎？”
智爺暗想：“這所漏不了咧。”說道：“展老爺在上，小可有禮?！闭?fàn)斦f：“寨主請了?！敝菭斅渥?，嘍兵獻(xiàn)上兩盞茶來。展?fàn)攩柕溃骸斑@位寨主貴姓高名，仙鄉(xiāng)何處？”
智爺說：“小可乃貴州府人氏，姓智，單名一個化字，匪號人稱黑妖狐。”展?fàn)斦f：“久仰，久仰?！卑嫡f：“我今日趁著他當(dāng)寨主，我罵他兩句，他都不能還言?！闭f：“我看寨主堂堂儀表非俗，必是文武全才，為什么不思報(bào)效朝廷，在山寨之上以為山王寨主？上也賊，下也賊，中也賊，似乎你這樣人物，隨在他們隊(duì)內(nèi)，可惜呀，可惜！”
智爺暗道：“老展，咱們可過不著這個，怎么為救你，你倒罵起我來了？”智爺說：“本欲歸降大宋天子，不納也是罔然。請問展老爺，在我們山上住了多少日子了？”展?fàn)斦f：“住了好幾日了?！敝菭斦f：“我們寨主可曾與展老爺預(yù)備沒有？”展?fàn)斦f：“每日預(yù)備的三餐，倒也豐盛?！敝菭攩枺骸俺粤藳]有？”展?fàn)斦f：“若要不吃，豈不辜負(fù)寨主的美意？”智爺一笑道：“聽說展老爺來的時節(jié)，身體瘦弱，如今身體胖大的很?！闭?fàn)攩枺骸笆裁淳壒?？”智爺說：“你吃了我們賊飯，長了一身賊肉?！北舜舜笮ΑＵ?fàn)敯档溃骸拔依@不過這個黑狐貍精。”智爺使了個眼色，將嘍兵支將出來，從新拿指蘸著茶，在桌子上寫字，就將已往從前都寫清楚，展?fàn)斠矊懮显谶@里來的緣故。智爺又寫鐘雄派他順說展老爺?shù)脑?，寫完，展?fàn)斢謱懀骸扮娦墼偃齽裎覛w降，我不降。你一趟就降了，怕的是他生疑心?！敝菭攲懀骸拔以賮硪粌商嗽僬f。”兩人把主意論好，連嘴沒張。智爺就叫嘍兵過來，自己告辭。展?fàn)斔统?，彼此一躬在地?br>嘍兵頭前引路，下了山坡，穿過夾溝子，至水面上船，正北下船，直奔承運(yùn)殿。到在屋中，見了寨主。寨主就問：“賢弟，順說那人怎樣？大略他是不降?！敝菭斦f：“降可便降，這次沒降，我聽出他的言語來了。他的家眷現(xiàn)在京都，他怕降了咱們君山，京都御史將他奏參。再去兩次準(zhǔn)行。”寨主聞聽，歡喜非常，立刻擺酒。智爺?shù)日f：“怎么凈欲喝起酒來了？常言道：‘酒要少吃，事要多知?！h論咱們的大事?！闭鲉枺骸笆裁词拢俊敝菭斦f：“據(jù)我看，咱們山中的人少，欲成大事，非得人多不可，益多益善?！闭髡f：“固是益多益善，那里請去呢？”智爺說：“有的是?？滔戮陀幸晃焕嫌⑿?，人馬無敵，稱的起是員虎將?？滔略诩抑屑{福，不肯出頭。并且不是外人，一請就到?！辩娦壅f：“到底是誰？”智爺說：“是我歐陽哥哥的師兄。此人姓沙名龍，外號人稱鐵臂熊，作過一任遼東的副總鎮(zhèn)。皆因那時節(jié)奸臣當(dāng)?shù)?，自己退居林下。若把此人請將出來，可以為前部正印先鋒爵位?！痹捬晕戳耍娦圪潎@，咳了一聲：“原來這位沙員外，是二弟的師兄呀！”北俠說：“不錯，是我的師兄?！逼鋵?shí)不是他的師兄，是智爺?shù)闹饕?，說是師兄，為的是透著親近。北俠說：“提此人，大哥為什么贊嘆？”
鐘雄說：“這個朋友咱們也不能往山上請，大概早晚就有性命之憂?！敝菭斠宦牐瑖樍艘惶?，問道：“哥哥，是什么緣故？”鐘雄說：“這人得罪了王爺。皆因黑狼山有一個金面神欒肖，被這位老朋友——也不知是拿去了，也不知是結(jié)果了性命。王爺恨此人恨如切骨。王爺險(xiǎn)些沒派君山人去拿他。咱們要把這位朋友請到君山，王爺若是要他，可是給與不給？若給王爺送去，豈不是斷送這位老哥哥的性命；若不送去，不是得罪王爺么？再說咱們君山的錢糧，都是王爺供給?！敝菭斦f：“無妨，全有我哪。設(shè)若王爺那里要人，我親身去見王爺。先顧咱們這里，又得一員虎將?！辩娦壅f：“賢弟，你可準(zhǔn)行的了嗎？”智爺說：“我若不行，豈不教沙大哥的性命斷送了？”鐘雄一聽歡喜，寫信備帖，就是智爺親去請。這一去不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單提北俠與智爺早早起來，發(fā)包巾，正要吃茶，小童兒來說：“有請二位新寨主?！?br>說畢，小童頭前帶路，出了獅子林，奔了中軍大寨，面見鐘大保，請了安好，然后讓坐。
鐘雄吩咐擺酒。智爺說：“等等，天氣尚早，也得吃得下去。”鐘雄說：“為的是說話。”擺酒，羅列杯盤。寨主首座，北俠二座，智爺三座。從此就是這樣坐法。酒過三巡，慢慢的談話，這就論起展南俠的事了。智爺說：“我本不餓，我去先望看望看此公去?！辩娦壅f：“你吃完了再去罷?！敝菭斦f：“不是‘敬其事而后其食’嗎？”鐘雄大笑說：“真乃吾之膀臂！”叫嘍兵頭前引路。智爺一聽，嚇了一跳，暗道：“這兩個嘍兵壞事。這要到了那里，見了展大哥，他是必要嚷我。他要一叫我智賢弟，豈不漏了機(jī)關(guān)，前功盡棄？又不能不叫嘍兵跟著，只可到那見幾而作?！眴柕溃骸罢鞲绺纾巳诉€囚在原先所在？”鐘雄說：“不是。先前一個鬼眼川，一個竹林塢，教人家救出了一個，此刻幽囚在引列長虹。”智爺說：“小弟去了?！?br>辭別寨主，轉(zhuǎn)身離了承運(yùn)殿。走在水面，叫嘍兵撐過船來。智爺上船，至東岸下船，不多時到了引列長虹。這個地方是一帶小山溝，兩邊的山石是一道一道的分出五色石的形相來，猶若天上雨后的那個長虹一般，故此這地名叫“引列長虹”。向東在上一走，盤道而上，到得上面，也是由山石縫出來竹子，編成墻的一樣，墻頭上編出來許多的花活玩藝。直到門前，叫嘍兵稟報(bào)展?fàn)?，就說新寨主拜望展老爺來了。智爺一聽，展大哥在里邊氣哼哼的說話。是怎么個緣故？皆因是同定徐三爺祭墳，寨主把兩個人幽囚起來，把展老爺幽囚在竹林塢，每日有兩個嘍兵伺候，也不捆著，吃的是上等酒席。忽然間往這邊一挪，拿話一問嘍兵，嘍兵也就把實(shí)話對他說了。剛把早飯擺好，請老爺用飯，展?fàn)斠粴猓簧焱劝炎雷右环?，“嘩喇”一聲，全摔了個粉碎。嘍兵說：“我老爺，你教三老爺附下來了，素常你老人家可不是這脾氣。”展?fàn)斦f：“少說！”展?fàn)斣较朐接袣猓骸岸艘煌蛔?，救出去一個，可見是親者的厚?！闭?fàn)斞赡軟]氣？正在有氣之間，嘍兵報(bào)道：“我家新寨主拜望你老人家來了。”展?fàn)斦f：“你家寨主拜望，難道說還叫我迎接他不成？叫他進(jìn)來！”嘍兵出來說：“請?！敝菭斂人砸宦?，其實(shí)早就聽見展?fàn)數(shù)脑捔?，氣哼哼的說話哪。智爺暗喜：“越是氣哼哼的合我說話才好哪?！甭耐镒摺?br>里面展?fàn)斅犚娍人缘穆曇舳?，回頭往外一看，好生驚訝：“怎么智兄弟來到此處？
方才報(bào)是寨主到，他怎么作了寨主？智爺乃官門公子出身，入了賊的伙里，他斷斷不能。哎喲！是了，別是為救我前來行詐罷？若要為我前來，我一嚷，他可就壞了他的事了。
我且慎重慎重。設(shè)若為我前來，必裝不認(rèn)的我；他若真作了寨主，不但認(rèn)的我，必勸我降山。進(jìn)來時便知分曉?！眹D兵引路，給兩下里一見，說：“這是我們新寨主，這是展老爺?！闭?fàn)斉ぶ槻磺浦菭?。智爺暗喜說：“我的肺腑，他準(zhǔn)猜著，這個伙計(jì)搭著了。”智爺?shù)溃骸斑@位就是展老爺么？”展?fàn)敯档溃骸皽?zhǔn)是為我來的，不然怎么連我他都不認(rèn)的了？我可別壞了他的事，我也裝不認(rèn)的他?！闭?fàn)斦f道：“這位就是寨主嗎？”
智爺暗想：“這所漏不了咧。”說道：“展老爺在上，小可有禮?！闭?fàn)斦f：“寨主請了?！敝菭斅渥?，嘍兵獻(xiàn)上兩盞茶來。展?fàn)攩柕溃骸斑@位寨主貴姓高名，仙鄉(xiāng)何處？”
智爺說：“小可乃貴州府人氏，姓智，單名一個化字，匪號人稱黑妖狐。”展?fàn)斦f：“久仰，久仰?！卑嫡f：“我今日趁著他當(dāng)寨主，我罵他兩句，他都不能還言?！闭f：“我看寨主堂堂儀表非俗，必是文武全才，為什么不思報(bào)效朝廷，在山寨之上以為山王寨主？上也賊，下也賊，中也賊，似乎你這樣人物，隨在他們隊(duì)內(nèi)，可惜呀，可惜！”
智爺暗道：“老展，咱們可過不著這個，怎么為救你，你倒罵起我來了？”智爺說：“本欲歸降大宋天子，不納也是罔然。請問展老爺，在我們山上住了多少日子了？”展?fàn)斦f：“住了好幾日了?！敝菭斦f：“我們寨主可曾與展老爺預(yù)備沒有？”展?fàn)斦f：“每日預(yù)備的三餐，倒也豐盛?！敝菭攩枺骸俺粤藳]有？”展?fàn)斦f：“若要不吃，豈不辜負(fù)寨主的美意？”智爺一笑道：“聽說展老爺來的時節(jié)，身體瘦弱，如今身體胖大的很?！闭?fàn)攩枺骸笆裁淳壒?？”智爺說：“你吃了我們賊飯，長了一身賊肉?！北舜舜笮ΑＵ?fàn)敯档溃骸拔依@不過這個黑狐貍精。”智爺使了個眼色，將嘍兵支將出來，從新拿指蘸著茶，在桌子上寫字，就將已往從前都寫清楚，展?fàn)斠矊懮显谶@里來的緣故。智爺又寫鐘雄派他順說展老爺?shù)脑?，寫完，展?fàn)斢謱懀骸扮娦墼偃齽裎覛w降，我不降。你一趟就降了，怕的是他生疑心?！敝菭攲懀骸拔以賮硪粌商嗽僬f。”兩人把主意論好，連嘴沒張。智爺就叫嘍兵過來，自己告辭。展?fàn)斔统?，彼此一躬在地?br>嘍兵頭前引路，下了山坡，穿過夾溝子，至水面上船，正北下船，直奔承運(yùn)殿。到在屋中，見了寨主。寨主就問：“賢弟，順說那人怎樣？大略他是不降?！敝菭斦f：“降可便降，這次沒降，我聽出他的言語來了。他的家眷現(xiàn)在京都，他怕降了咱們君山，京都御史將他奏參。再去兩次準(zhǔn)行。”寨主聞聽，歡喜非常，立刻擺酒。智爺?shù)日f：“怎么凈欲喝起酒來了？常言道：‘酒要少吃，事要多知?！h論咱們的大事?！闭鲉枺骸笆裁词拢俊敝菭斦f：“據(jù)我看，咱們山中的人少，欲成大事，非得人多不可，益多益善?！闭髡f：“固是益多益善，那里請去呢？”智爺說：“有的是?？滔戮陀幸晃焕嫌⑿?，人馬無敵，稱的起是員虎將?？滔略诩抑屑{福，不肯出頭。并且不是外人，一請就到?！辩娦壅f：“到底是誰？”智爺說：“是我歐陽哥哥的師兄。此人姓沙名龍，外號人稱鐵臂熊，作過一任遼東的副總鎮(zhèn)。皆因那時節(jié)奸臣當(dāng)?shù)?，自己退居林下。若把此人請將出來，可以為前部正印先鋒爵位?！痹捬晕戳耍娦圪潎@，咳了一聲：“原來這位沙員外，是二弟的師兄呀！”北俠說：“不錯，是我的師兄?！逼鋵?shí)不是他的師兄，是智爺?shù)闹饕?，說是師兄，為的是透著親近。北俠說：“提此人，大哥為什么贊嘆？”
鐘雄說：“這個朋友咱們也不能往山上請，大概早晚就有性命之憂?！敝菭斠宦牐瑖樍艘惶?，問道：“哥哥，是什么緣故？”鐘雄說：“這人得罪了王爺。皆因黑狼山有一個金面神欒肖，被這位老朋友——也不知是拿去了，也不知是結(jié)果了性命。王爺恨此人恨如切骨。王爺險(xiǎn)些沒派君山人去拿他。咱們要把這位朋友請到君山，王爺若是要他，可是給與不給？若給王爺送去，豈不是斷送這位老哥哥的性命；若不送去，不是得罪王爺么？再說咱們君山的錢糧，都是王爺供給?！敝菭斦f：“無妨，全有我哪。設(shè)若王爺那里要人，我親身去見王爺。先顧咱們這里，又得一員虎將?！辩娦壅f：“賢弟，你可準(zhǔn)行的了嗎？”智爺說：“我若不行，豈不教沙大哥的性命斷送了？”鐘雄一聽歡喜，寫信備帖，就是智爺親去請。這一去不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