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到汴梁弟兄同忠 當金殿太君陳兵
作者：不題撰人詩曰：
忠臣孝子兩相同，救父興師立大功。
年少英雄誰可及，平蠻指日位封隆。
卻說狄龍、狄虎弟兄二人帶了老家人狄成，隨后出了王府，一程向汴京城而去。狄龍在馬上一路行來，向狄虎說：“賢弟，如今父王因在高山中，未知生死，至今將已三個月，還未動救兵，父王在山上盼望。圣上雖已調(diào)點人馬，但不知何日興兵。母親又不許我弟兄同去隨征，我心甚覺不安?！钡一⒄f：“哥哥，我想到了汴京見景生情，先拜探過包公，相求他保舉我二人前去平蠻救父。圣旨準了，一定金殿封官，奉旨征南。命狄成先回家報知母親，有了旨命，他也攔阻不得了。你我速到邊廷，奮勇當先，救出父王，豈不忠孝兩全的？”狄龍說：“言之有理。此去見包公，訴說心腸，他定然應允?！?br>一路你言我語，這狄成一一聽得明白，吃驚不小，慌忙稱說：“二位公子，你說隨征去，豈不害了小人？主母娘娘臨行再三囑咐二位公子早去速回。你說上京相謝包公，到了京時又求包公薦舉隨征。倘若朝廷準了本，叫小人回歸怎生上復主母娘娘？倘二位公子要去，須要回家說明白。若是娘娘從你去的，免得小人受累，說我不諫阻你們，公子意下如何？”這公子二人聞言大怒，罵聲：“大膽奴才，敢來擅自攔阻我！何難把你這牛筋打斷。專將主母來欺壓于我！如今不用你同往，快回去吧！”狄成大驚，忙呼：“公子不必動怒，老奴就是渾身是膽，也不敢攔阻二位公子。因主母臨行吩咐多少言詞于老奴，一到汴京，叩謝了包公，不可耽擱，須早去早回。將二位公子交于小人。你今反往邊關去了，豈不違背了母親之命？乃為不孝。又教小人難復主母之命，是以難怪小人攔阻?！?br>弟兄二人聽了，一齊住馬說：“膽大的奴才，你敢說我二人違背母命，身屬不孝！這樣言詞也說出來，我弟兄不打殺你這狗奴，誓不為人！”狄虎生來秉性剛烈，上前便將馬鞭照頭打下。不知他力強手重，腦后打破，流出血來。打得這老家人哀哀叫喊，說：“公子息怒，饒了小人吧！”狄虎不聽他討?zhàn)垼忠?。狄龍阻住說：“賢弟不必與他生氣，把他趕回家去，不要他跟隨便了?！钡一⒆”薮蠛龋骸芭牛煨┗厝?！我弟兄不用你跟隨！”狄成說：“公子，這也使不得！若是回去，倘主母娘娘一怒，只怕性命難保了。不如跟隨公子才好?！钡引堥_言說：“你不肯回去，只懮主母生氣。若要跟隨我們，以后不須你多言管事。再要違背，定然打死！”狄成說：“小人下回不敢多言了。”兄弟方才催馬揚鞭而去。
數(shù)十天水陸，一日到了汴京城，進酸棗門，過了數(shù)十條大街，有狄家舊宅子。王府里面還有家人看守，弟兄二人進內(nèi)到了書房，狄成把行李搬運收好。早有家人捧水與公子洗浴畢，狄成打開衣箱，與公子更換了。又有家人擺上夜膳，弟兄二人用過，不覺天色已晚。弟兄商量，燈下修書一道，明日見包公進朝上本，不表。
狄成在途中腦袋被狄虎打破，用綠絹扎包了。有守王府的家人，一名陳青，一名何進，一見說：“老管家因何用絹包頭？莫非騎馬不牢，跌下來打破的么？”狄成說：“列位兄弟，遲些慢慢說你們知之?！笔且?，公子睡了，有何進打了一壺燒酒，擺上肴饌，邀了狄成到灶廳一同坐下。三人吃酒，陳青說：“老管家，你一路限隨公子到來，關山跋涉，勞苦不堪，原何頭上著了傷？”狄成見問，就將前事一一說知。陳青、何進二人說：“原來如此。老管家受了一番屈氣，須看老主人之面。況二人年少，無分好歹，勸他休違母命，這話也不是傷犯于他，為何就將管家頭打破？”狄成說：“我也如此想，又不是強詞沖撞于他，下此毒手！但我有一事，煩二兄與我寫個稟帖，明日打發(fā)人送回家去，稟知主母娘娘，方止得他隨征勢頭，我亦安心回去?！焙芜M說：“要得。”陳青說：“此見不差，待我去叫管賬李先生寫個稟帖，明日差人趕回山西便了。”三人吃酒一會，又談老主人待下以恩。安慰秋成一番，不用煩言。次日五更，陳青、何進與李二取了稟帖，命人帶了盤費、干糧，趕回山西。不表。
再說楊府畬太君，一日五更黎明，穿了冠帶，拿了龍頭拐杖，坐上鑾車，出了府門，到了朝天門外候旨。一到景陽鐘一撞，龍鳳鼓重鳴，文武各官紛紛進朝。有包公執(zhí)笏，步履金階奏道：“今有故臣楊業(yè)之妻畬氏，要上殿謁見天顏，現(xiàn)于午門下候旨?！碧熳勇勛?，傳旨宣太君進見。畬太君聞召，手執(zhí)龍頭拐杖，到了金階俯伏。天子一見，命侍臣扶起，賜坐。畬太君謝恩坐下。仁宗開言說：“老太君今日親身上殿，不知有何本奏？昨天寡人差包卿到你楊門，勞太君選法力高者領兵掛帥解圍。不知老太君挑選哪一位前往？”畬太君奏道：“臣妾昨天也曾接旨，但臣妾家中并無可任的良將。有臣之媳婦們今近衰老，難以當其大事。望乞我主另挑擇良村領兵，庶不有誤國家大事?！比首谕跽f道：“只因南蠻女將善用妖術，將狄御弟因于高山。朝中將士雖有，但已年老力衰，只剩下些世襲少年。故朕特調(diào)你楊家精于法力者提兵。如若太君推卻，無人可用，就以楊文廣為帥便了?！?br>畬太君奏道：“臣妾孫兒年方十余，如何執(zhí)掌得兵權？軍機重任，非同不可，還求我主參詳?！比首谕跽f：“文廣雖然年輕，智勇雙全，心靈智慧，實乃國家之棟梁。待寡人詔回三關昔日楊延昭手下小英雄相助隨軍，攻戰(zhàn)無有不克?！碧雭硗茀s不得了，即奏道：“臣妾孫兒文廣雖然年少，尚諳武略，不是粗蠢之徒。即三關眾小英雄俱乃將門之后。但一眾俱是年少之人，倘內(nèi)有爭權心，各不相讓，必然自生矛盾，豈不誤了軍機？不如命臣媳王懷女執(zhí)掌中軍，帶領眾英雄前往，不知我主龍意如何？”仁宗天子大悅，傳旨：“眾卿哪個愿往三關調(diào)眾小英雄回朝？”言之未了，有柩密使范仲淹步下金階，日呼：“陛下，老臣愿往！”天子一見說：“卿乃身居宰輔，燮理陰陽，與君宣治之臣，怎好遠離勞頓？待朕另選別臣吧。”范爺呼聲：“陛下，臣之榮列三公，躬膺厚祿，俱托圣上洪福。事君致身，臣子之職，何辭些小跋涉之勞？不須圣慮，乞吾王準奏?！碧熳育堫伌髳偅f：“足見賢卿忠君愛國之心！”說罷，即書圣旨與范爺。這范爺接旨謝恩。天子又呼太君說：“王懷女前為征西元帥，今朕再加封征南元帥，賜以宮袍、宮帶，千兩黃金，回朝另加封賞。楊文廣征南副元帥，賜贈蟒袍、玉帶，黃金五千兩。”畬太君叩首謝恩而回。次日，楊文廣與王懷女進朝謝了天子隆恩，出朝挑選軍馬，專候三關眾將到來發(fā)兵。按下不表。
先說狄龍、狄虎是日一路到了包府，令家丁通報。只見包爺家人傳命出府：“請二位往書房相見，我家老爺在此恭候?！钡苄侄艘煌e步到了書房，見包爺一同下禮，呼聲：“包大人，家父遭困邊廷，被奸臣計害，幸蒙包大人與楊將軍破彼奸謀，救了父親。小侄奉家母之命，特來叩謝大人?！卑f：“老夫哪里敢當。此乃國家公事，非為私情，何勞二位公子相謝？”連忙挽起說：“請坐吧?！钡苄中卸Y坐下，二弟兄又呼：“大人，家父屢被奸臣算害，多勞搭救，感德無涯。但今父困于邊廷，為子焉能放心？今我弟兄實欲懇求大人與侄上本，自愿隨征救父，未知大人意下如何？”包爺聽了說：“二位賢侄有此武藝，正當施展之日。一來救解父親之危，二者與國家出力。此乃忠孝兩全美事，老夫何不成人之美？明日與你薦本便了。”弟兄稱謝，登時告別。包公送至外堂，因他長輩朝臣，弟兄力請他回駕。
次日，包公將他弟兄之本呈上，天子大悅。封狄龍、狄虎為行軍指揮職，二人隨征有功，回朝厚加官爵。旨意一下，弟兄謝恩，又往參見過正副元帥。然后進南清宮謁見太后娘娘、潞花王千歲，兄弟請安，另有一番言語相敘。是日在此留宴，不用煩言。
次日，狄龍弟兄見圣上準了本，封他指揮之職，是晚寫下家書一封，交狄成明日趕回山西西安府去，回家報知母親，免她懸望。這老家人狄成，因前日路途中被他弟兄打過，所以不敢多言，憑他所為。此日一接家書，即別了公子，趕回山西去了。是時，弟兄只等候三關眾將到來，即與元帥動身。不知如何發(fā)兵征剿，且看下回便知端的。
忠臣孝子兩相同，救父興師立大功。
年少英雄誰可及，平蠻指日位封隆。
卻說狄龍、狄虎弟兄二人帶了老家人狄成，隨后出了王府，一程向汴京城而去。狄龍在馬上一路行來，向狄虎說：“賢弟，如今父王因在高山中，未知生死，至今將已三個月，還未動救兵，父王在山上盼望。圣上雖已調(diào)點人馬，但不知何日興兵。母親又不許我弟兄同去隨征，我心甚覺不安?！钡一⒄f：“哥哥，我想到了汴京見景生情，先拜探過包公，相求他保舉我二人前去平蠻救父。圣旨準了，一定金殿封官，奉旨征南。命狄成先回家報知母親，有了旨命，他也攔阻不得了。你我速到邊廷，奮勇當先，救出父王，豈不忠孝兩全的？”狄龍說：“言之有理。此去見包公，訴說心腸，他定然應允?！?br>一路你言我語，這狄成一一聽得明白，吃驚不小，慌忙稱說：“二位公子，你說隨征去，豈不害了小人？主母娘娘臨行再三囑咐二位公子早去速回。你說上京相謝包公，到了京時又求包公薦舉隨征。倘若朝廷準了本，叫小人回歸怎生上復主母娘娘？倘二位公子要去，須要回家說明白。若是娘娘從你去的，免得小人受累，說我不諫阻你們，公子意下如何？”這公子二人聞言大怒，罵聲：“大膽奴才，敢來擅自攔阻我！何難把你這牛筋打斷。專將主母來欺壓于我！如今不用你同往，快回去吧！”狄成大驚，忙呼：“公子不必動怒，老奴就是渾身是膽，也不敢攔阻二位公子。因主母臨行吩咐多少言詞于老奴，一到汴京，叩謝了包公，不可耽擱，須早去早回。將二位公子交于小人。你今反往邊關去了，豈不違背了母親之命？乃為不孝。又教小人難復主母之命，是以難怪小人攔阻?！?br>弟兄二人聽了，一齊住馬說：“膽大的奴才，你敢說我二人違背母命，身屬不孝！這樣言詞也說出來，我弟兄不打殺你這狗奴，誓不為人！”狄虎生來秉性剛烈，上前便將馬鞭照頭打下。不知他力強手重，腦后打破，流出血來。打得這老家人哀哀叫喊，說：“公子息怒，饒了小人吧！”狄虎不聽他討?zhàn)垼忠?。狄龍阻住說：“賢弟不必與他生氣，把他趕回家去，不要他跟隨便了?！钡一⒆”薮蠛龋骸芭牛煨┗厝?！我弟兄不用你跟隨！”狄成說：“公子，這也使不得！若是回去，倘主母娘娘一怒，只怕性命難保了。不如跟隨公子才好?！钡引堥_言說：“你不肯回去，只懮主母生氣。若要跟隨我們，以后不須你多言管事。再要違背，定然打死！”狄成說：“小人下回不敢多言了。”兄弟方才催馬揚鞭而去。
數(shù)十天水陸，一日到了汴京城，進酸棗門，過了數(shù)十條大街，有狄家舊宅子。王府里面還有家人看守，弟兄二人進內(nèi)到了書房，狄成把行李搬運收好。早有家人捧水與公子洗浴畢，狄成打開衣箱，與公子更換了。又有家人擺上夜膳，弟兄二人用過，不覺天色已晚。弟兄商量，燈下修書一道，明日見包公進朝上本，不表。
狄成在途中腦袋被狄虎打破，用綠絹扎包了。有守王府的家人，一名陳青，一名何進，一見說：“老管家因何用絹包頭？莫非騎馬不牢，跌下來打破的么？”狄成說：“列位兄弟，遲些慢慢說你們知之?！笔且?，公子睡了，有何進打了一壺燒酒，擺上肴饌，邀了狄成到灶廳一同坐下。三人吃酒，陳青說：“老管家，你一路限隨公子到來，關山跋涉，勞苦不堪，原何頭上著了傷？”狄成見問，就將前事一一說知。陳青、何進二人說：“原來如此。老管家受了一番屈氣，須看老主人之面。況二人年少，無分好歹，勸他休違母命，這話也不是傷犯于他，為何就將管家頭打破？”狄成說：“我也如此想，又不是強詞沖撞于他，下此毒手！但我有一事，煩二兄與我寫個稟帖，明日打發(fā)人送回家去，稟知主母娘娘，方止得他隨征勢頭，我亦安心回去?！焙芜M說：“要得。”陳青說：“此見不差，待我去叫管賬李先生寫個稟帖，明日差人趕回山西便了。”三人吃酒一會，又談老主人待下以恩。安慰秋成一番，不用煩言。次日五更，陳青、何進與李二取了稟帖，命人帶了盤費、干糧，趕回山西。不表。
再說楊府畬太君，一日五更黎明，穿了冠帶，拿了龍頭拐杖，坐上鑾車，出了府門，到了朝天門外候旨。一到景陽鐘一撞，龍鳳鼓重鳴，文武各官紛紛進朝。有包公執(zhí)笏，步履金階奏道：“今有故臣楊業(yè)之妻畬氏，要上殿謁見天顏，現(xiàn)于午門下候旨?！碧熳勇勛?，傳旨宣太君進見。畬太君聞召，手執(zhí)龍頭拐杖，到了金階俯伏。天子一見，命侍臣扶起，賜坐。畬太君謝恩坐下。仁宗開言說：“老太君今日親身上殿，不知有何本奏？昨天寡人差包卿到你楊門，勞太君選法力高者領兵掛帥解圍。不知老太君挑選哪一位前往？”畬太君奏道：“臣妾昨天也曾接旨，但臣妾家中并無可任的良將。有臣之媳婦們今近衰老，難以當其大事。望乞我主另挑擇良村領兵，庶不有誤國家大事?！比首谕跽f道：“只因南蠻女將善用妖術，將狄御弟因于高山。朝中將士雖有，但已年老力衰，只剩下些世襲少年。故朕特調(diào)你楊家精于法力者提兵。如若太君推卻，無人可用，就以楊文廣為帥便了?！?br>畬太君奏道：“臣妾孫兒年方十余，如何執(zhí)掌得兵權？軍機重任，非同不可，還求我主參詳?！比首谕跽f：“文廣雖然年輕，智勇雙全，心靈智慧，實乃國家之棟梁。待寡人詔回三關昔日楊延昭手下小英雄相助隨軍，攻戰(zhàn)無有不克?！碧雭硗茀s不得了，即奏道：“臣妾孫兒文廣雖然年少，尚諳武略，不是粗蠢之徒。即三關眾小英雄俱乃將門之后。但一眾俱是年少之人，倘內(nèi)有爭權心，各不相讓，必然自生矛盾，豈不誤了軍機？不如命臣媳王懷女執(zhí)掌中軍，帶領眾英雄前往，不知我主龍意如何？”仁宗天子大悅，傳旨：“眾卿哪個愿往三關調(diào)眾小英雄回朝？”言之未了，有柩密使范仲淹步下金階，日呼：“陛下，老臣愿往！”天子一見說：“卿乃身居宰輔，燮理陰陽，與君宣治之臣，怎好遠離勞頓？待朕另選別臣吧。”范爺呼聲：“陛下，臣之榮列三公，躬膺厚祿，俱托圣上洪福。事君致身，臣子之職，何辭些小跋涉之勞？不須圣慮，乞吾王準奏?！碧熳育堫伌髳偅f：“足見賢卿忠君愛國之心！”說罷，即書圣旨與范爺。這范爺接旨謝恩。天子又呼太君說：“王懷女前為征西元帥，今朕再加封征南元帥，賜以宮袍、宮帶，千兩黃金，回朝另加封賞。楊文廣征南副元帥，賜贈蟒袍、玉帶，黃金五千兩。”畬太君叩首謝恩而回。次日，楊文廣與王懷女進朝謝了天子隆恩，出朝挑選軍馬，專候三關眾將到來發(fā)兵。按下不表。
先說狄龍、狄虎是日一路到了包府，令家丁通報。只見包爺家人傳命出府：“請二位往書房相見，我家老爺在此恭候?！钡苄侄艘煌e步到了書房，見包爺一同下禮，呼聲：“包大人，家父遭困邊廷，被奸臣計害，幸蒙包大人與楊將軍破彼奸謀，救了父親。小侄奉家母之命，特來叩謝大人?！卑f：“老夫哪里敢當。此乃國家公事，非為私情，何勞二位公子相謝？”連忙挽起說：“請坐吧?！钡苄中卸Y坐下，二弟兄又呼：“大人，家父屢被奸臣算害，多勞搭救，感德無涯。但今父困于邊廷，為子焉能放心？今我弟兄實欲懇求大人與侄上本，自愿隨征救父，未知大人意下如何？”包爺聽了說：“二位賢侄有此武藝，正當施展之日。一來救解父親之危，二者與國家出力。此乃忠孝兩全美事，老夫何不成人之美？明日與你薦本便了。”弟兄稱謝，登時告別。包公送至外堂，因他長輩朝臣，弟兄力請他回駕。
次日，包公將他弟兄之本呈上，天子大悅。封狄龍、狄虎為行軍指揮職，二人隨征有功，回朝厚加官爵。旨意一下，弟兄謝恩，又往參見過正副元帥。然后進南清宮謁見太后娘娘、潞花王千歲，兄弟請安，另有一番言語相敘。是日在此留宴，不用煩言。
次日，狄龍弟兄見圣上準了本，封他指揮之職，是晚寫下家書一封，交狄成明日趕回山西西安府去，回家報知母親，免她懸望。這老家人狄成，因前日路途中被他弟兄打過，所以不敢多言，憑他所為。此日一接家書，即別了公子，趕回山西去了。是時，弟兄只等候三關眾將到來，即與元帥動身。不知如何發(fā)兵征剿，且看下回便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