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尉遲恭雙納二女 馬賽飛獨(dú)擒咬金
作者：當(dāng)下雄信回營，王世充見三將被殺，悶悶不樂。忽軍士來報(bào)，說曹州宋義王孟海公領(lǐng)兵來到，王世充即同竇建德、單雄信出營來接，挽手入營，見禮坐下。王世充道：“有勞王兄大駕。”孟海公道：“小弟來遲，望乞恕罪。請問王兄與唐童見過幾陣了？”世充就將昨日今日連敗二陣，細(xì)說一遍。孟海公道：“既如此，待小弟明日擒他便了。”世充忙擺酒接風(fēng)。
次日，世充、建德、海公一齊升帳，世充便問：“那一位將軍前去討戰(zhàn)？”忽閃出一員女將道：“大王，妾身愿往?！痹瓉硎敲虾９蛉撕谑?，世充大喜。黑夫人手提兩口刀，上馬出營，來到陣前討戰(zhàn)。軍士飛報(bào)進(jìn)營說：“有員女將討戰(zhàn)，請令定奪?！币Ы鹇犚娛桥畬ⅲ驼f道：“小將愿去擒來?！泵溃骸芭畬⒊鰬?zhàn)，須要小心在意。”咬金道：“不妨?！奔刺岣像R，來至陣前，果見一員女將，即大叫道：“你是來尋老公么？”黑夫人大恐道：“唗！油嘴的匹夫，照俺手中的寶刀?！闭f罷，雙刀并起，直取咬金。咬金舉斧相迎，大戰(zhàn)三十余合黑氏回馬就走。咬金道：“正好與你玩耍，為何就走？”隨后趕來?？纯蹿s近，黑氏取出流星錘，回身一錘打來。咬金一閃，正中右臂。叫聲：“不好！”回馬走回營中。
黑氏又來討戰(zhàn)，軍士又報(bào)入營，茂公道：“如今何人前去出陣？”尉遲恭道：“小將愿往。”遂提槍上馬，跑至陣前，看見女將，一張俏臉，黑得有趣，一時(shí)不覺動(dòng)火，便大叫道：“娘子，你是女流之輩，曉得什么行兵？不如歸了唐家，與我結(jié)為夫婦，包你鳳冠有分?！焙谑下勓源笈溃骸拔衣勀闾萍沂翘锰弥畮煟涣鲜且话嘤妥炱シ??！本桶央p刀殺來。尉遲恭舉槍相迎。兩下交戰(zhàn)，未及五合，黑氏就走。尉遲恭赴來，黑氏又取流星錘打來，尉遲恭眼快，把槍一掃，那錘索就纏在槍上。尉遲恭用力一扯，就招黑氏提過馬來，回營繳令。茂公問道：“勝敗如何？”尉遲恭道：“那女將擒在營外?！闭f罷回營。咬金道：“要?dú)⒕箽?，不必停留，待末將去監(jiān)斬。”茂公道：“監(jiān)斬用你不著。如今有人人功勞，要你去做?！币Ы鸬溃骸笆裁创蟠蠊?？”茂公道：“就是尉遲恭擒來的女將，與尉遲恭有姻綠之分。如今只要你去勸他順從，就算你大大功勞?！币Ы鸬溃骸澳⒕腿ァ！鼻赝醯溃骸俺掏跣秩プ雒饺耍录揖妥鲋骰?，著尉遲王兄即日成親?！币Ы鸱盍睿叱鰻I來，叫家將把黑夫人送到尉遲恭將軍帳下去。家將一聲答應(yīng)，將黑夫人解了綁縛，隨程咬金送到尉遲恭帳中來。尉遲恭道：“程將軍，今日什么風(fēng)，吹你到此來？”咬金道：“黑炭團(tuán)，真正饅頭落地狗造化。主公著我與你做媒，將黑夫人賞你做老婆，你好受用么？”尉遲恭笑道：“承主公好意，將軍盛情，但不知此女意下如何？煩程將軍為我道達(dá)其情，若肯順從，你的大恩，我沒齒也不敢忘?！币Ы鹦Φ溃骸疤澞闳绱死夏?，說出這樣話來，你自去辦酒?！蔽具t恭道：“曉得！”自入帳后去了。
程咬金就叫手下把女將推進(jìn)來，手下答應(yīng)一聲，便將黑夫人推到里面。咬金道：“你可曉得我這里規(guī)矩？大凡擒來的將官都是要?dú)⒌摹＝穹彩悄阍旎?，我軍師有好生之心，道那尉遲恭是個(gè)獨(dú)頭光棍，故要把你賞他。著我來做媒人，我主公做個(gè)主婚。你們黑對黑，是一對絕好夫妻。”話未說完，黑夫人大怒，照定咬金面上打了一個(gè)大巴掌。咬金不曾提防，大叫：“呵呀！好打！”罵道：“你這賊婆娘，為何把我媒人打起來？豈不頭了做新娘的體面！”黑夫人罵道：“你這油嘴的匹夫，把老娘當(dāng)什么人看待？奴家也是主子的愛姬，雖然不幸，被你擒了，要?dú)⒕蜌?，何出此無禮之言？”回轉(zhuǎn)頭來，看見帳上有口寶刀，走上前面，就要去搶刀。程咬金同家將一齊拿住，依舊把黑夫人綁縛。 尉遲恭在帳后聽得喧嚷，走出來說道：“程將軍，他既不肯成親，不必相強(qiáng)?！币Ы鸬溃骸胺拍隳锏墓烦羝ǎ∥疫@媒人是斷斷要做的，你快把酒來我吃，你推他往后面去做親。就是一塊生鐵，落了爐，也要打他軟來。況你是打鐵出身，難道做不得這事？快推進(jìn)去！”尉遲恭歡喜，叫手下擺酒出來，與程將軍吃，遂將黑夫人推到后帳來。黑氏道：“你推我到這所在做什么？”尉遲恭道：“我要與你成親。”黑氏道：“既然如此，難道做親是綁了做的么？”尉遲恭遭：“也說得是?！边B忙把夫人放了。
那黑氏一放了綁，就道：“尉遲恭，我老娘是有丈夫的。你不要差了念頭，好好送我出營去。若說這件事，老娘斷斷不從。你若要?jiǎng)邮?，老娘也是不怕人的?！蔽具t恭道：“我尉遲將軍就是山中老虎，也要捉他回來。何況你這小小女娘，怕你怎么？”就趁勢趕上前來。黑氏也擺過勢子搶過來，你推我扯，扯了一回；那黑氏被尉遲恭拿住，竟往床上一丟，趁勢壓在身上。黑氏將拳亂打，尉遲恭一手將黑氏雙拳握住，一手解他衣裙。黑氏將身亂扭，終是力小，那里躲得過？到了此時(shí)，只得順從。
黑夫人道：“呵，將軍，我們姊妹三個(gè)，奴家是孟海公第二位夫人。還有第三位夫人白氏，也有手段，與奴家最好的。明日將軍一發(fā)捉來，一同服侍將軍。還有大夫人，名喚馬賽飛，有二十四把飛刀，十分厲害。將軍與他交鋒之時(shí)，不可上了他當(dāng)?！蔽具t恭大喜道：“娘子說得有理。但那怪咬金你方才得罪了他，如今該去賠他一個(gè)罪，日后好與他相見。”黑氏道：“今日害羞，叫我如何去見他？”尉遲恭道：“不妨，他是極喜歡人奉承的。我們?nèi)缃衲昧司谱叱鋈?，大家吃杯兒就丟開手了?！?
二人算計(jì)已定，就拿一壺酒走出來，見咬金正在低頭吃酒，叫聲：“程將軍?！蹦且Ы鹛痤^來，見尉遲恭拿著一壺灑，黑氏把袖遮口而笑。咬金知他是來賠罪，有些害羞，因說道：“你在陣上時(shí)，我說你要來尋老公，你罵我油嘴匹夫。今我好意與你做媒人，又把我夾面亂打，如今來做什么？”尉遲恭笑道：“如今做過親了?！币Ы鸬溃骸安辉S你來開口，要他自來告訴我聽?！蔽具t恭便對黑氏道：“娘子，你支吾他兩句吧！”黑氏無奈，只得掩口微笑，低聲說道：“奴家方才得罪程將軍，如今不敢違命，已做了親，前來請罪，謝謝大媒?！闭f罷，就道了四個(gè)萬福。咬金連忙回禮，叫聲：“不敢，你方才不肯，為何一時(shí)沒了主意？”黑氏聽了，面色變紅。咬金笑道：“不要害羞，大家來吃喜酒吧?！比斯诧?，直吃到月轉(zhuǎn)花梢，咬金方大醉辭去。 次日天明，秦王升帳，二人討恩。徐茂公道：“今日還有一個(gè)女將前來，尉遲恭一發(fā)捉了，一總賞你?！痹捨赐?，忽見軍士報(bào)來，外面又有一員女將討戰(zhàn)。秦王道：“尉遲王兄，快去擒來，一發(fā)賜你成親。”尉遲恭大喜，提槍上馬，來至陣前?？匆娕畬⑸们ф倜?，比黑氏更覺好些。原來那白氏，因黑氏被擒，不見首級號令，放心不下，就來打聽消息，因叫道：“你這黑臉賦，好好送還我家姊姊黑夫人，萬事全休，若道半個(gè)不字，教你性命難保?！蔽具t恭道：“不要開口。你姊姊黑夫人，已嫁了我，你也嫁了我，來配合成雙吧?！卑资洗笈?，把槍刺來，尉遲恭舉槍相戰(zhàn)，戰(zhàn)不上十合，被尉遲恭撞開槍，活擒過馬，回營繳令。秦王大喜，又賜與尉遲恭完婚。軍士得令，送至尉遲恭營中，黑夫人迎進(jìn)后帳。白夫人初時(shí)不從，被黑夫人再三相勸，只得依允，遂與尉遲恭成親。按下不表。
再說孟海公聞此消息，不勝忿恨，大叫一聲：“罷了！”忽見大夫人馬賽飛過來道：“大王不消發(fā)怒，待妾明日出陣，擒拿尉遲恭來，千刀萬剮，與大王消恨便了?！泵虾９溃骸坝蓿沩毿⌒??！瘪R賽飛道：“曉得了。”到了次日，就提起繡鸞刀，肩上系一個(gè)硃紅竹筒，筒內(nèi)藏二十四把神刀，一馬當(dāng)先，直抵唐營討戰(zhàn)。小軍飛報(bào)，又有女將討戰(zhàn)。秦王道：“為什么他們女將這樣多？”咬金道：“主公，如今這個(gè)賜了臣吧?！泵溃骸澳闱艿脕?，就賜你。”咬金大喜，握斧上馬，直至陣前，看見女將，比前日兩個(gè)還勝百倍，心中大喜。大喊道：“娘子，你今年青春多少？我要與你做親，你道快活么？”馬賽飛聽了這話，便問道：“你莫非是尉遲恭么？”咬金道：“正是，你要嫁他么？”馬賽飛大怒，把刀砍來，咬金舉斧相迎。戰(zhàn)了三合，馬賽飛忙將肩上的竹筒拿下，揭開了蓋，叫聲：“來將看俺的寶貝！”咬金抬頭一看，見一刀飛起，咤的一響，正中咬金肩上，翻下馬來，被馬賽飛擒住，用索綁縛，活捉回營。未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次日，世充、建德、海公一齊升帳，世充便問：“那一位將軍前去討戰(zhàn)？”忽閃出一員女將道：“大王，妾身愿往?！痹瓉硎敲虾９蛉撕谑?，世充大喜。黑夫人手提兩口刀，上馬出營，來到陣前討戰(zhàn)。軍士飛報(bào)進(jìn)營說：“有員女將討戰(zhàn)，請令定奪?！币Ы鹇犚娛桥畬ⅲ驼f道：“小將愿去擒來?！泵溃骸芭畬⒊鰬?zhàn)，須要小心在意。”咬金道：“不妨?！奔刺岣像R，來至陣前，果見一員女將，即大叫道：“你是來尋老公么？”黑夫人大恐道：“唗！油嘴的匹夫，照俺手中的寶刀?！闭f罷，雙刀并起，直取咬金。咬金舉斧相迎，大戰(zhàn)三十余合黑氏回馬就走。咬金道：“正好與你玩耍，為何就走？”隨后趕來?？纯蹿s近，黑氏取出流星錘，回身一錘打來。咬金一閃，正中右臂。叫聲：“不好！”回馬走回營中。
黑氏又來討戰(zhàn)，軍士又報(bào)入營，茂公道：“如今何人前去出陣？”尉遲恭道：“小將愿往。”遂提槍上馬，跑至陣前，看見女將，一張俏臉，黑得有趣，一時(shí)不覺動(dòng)火，便大叫道：“娘子，你是女流之輩，曉得什么行兵？不如歸了唐家，與我結(jié)為夫婦，包你鳳冠有分?！焙谑下勓源笈溃骸拔衣勀闾萍沂翘锰弥畮煟涣鲜且话嘤妥炱シ??！本桶央p刀殺來。尉遲恭舉槍相迎。兩下交戰(zhàn)，未及五合，黑氏就走。尉遲恭赴來，黑氏又取流星錘打來，尉遲恭眼快，把槍一掃，那錘索就纏在槍上。尉遲恭用力一扯，就招黑氏提過馬來，回營繳令。茂公問道：“勝敗如何？”尉遲恭道：“那女將擒在營外?！闭f罷回營。咬金道：“要?dú)⒕箽?，不必停留，待末將去監(jiān)斬。”茂公道：“監(jiān)斬用你不著。如今有人人功勞，要你去做?！币Ы鸬溃骸笆裁创蟠蠊?？”茂公道：“就是尉遲恭擒來的女將，與尉遲恭有姻綠之分。如今只要你去勸他順從，就算你大大功勞?！币Ы鸬溃骸澳⒕腿ァ！鼻赝醯溃骸俺掏跣秩プ雒饺耍录揖妥鲋骰?，著尉遲王兄即日成親?！币Ы鸱盍睿叱鰻I來，叫家將把黑夫人送到尉遲恭將軍帳下去。家將一聲答應(yīng)，將黑夫人解了綁縛，隨程咬金送到尉遲恭帳中來。尉遲恭道：“程將軍，今日什么風(fēng)，吹你到此來？”咬金道：“黑炭團(tuán)，真正饅頭落地狗造化。主公著我與你做媒，將黑夫人賞你做老婆，你好受用么？”尉遲恭笑道：“承主公好意，將軍盛情，但不知此女意下如何？煩程將軍為我道達(dá)其情，若肯順從，你的大恩，我沒齒也不敢忘?！币Ы鹦Φ溃骸疤澞闳绱死夏?，說出這樣話來，你自去辦酒?！蔽具t恭道：“曉得！”自入帳后去了。
程咬金就叫手下把女將推進(jìn)來，手下答應(yīng)一聲，便將黑夫人推到里面。咬金道：“你可曉得我這里規(guī)矩？大凡擒來的將官都是要?dú)⒌摹＝穹彩悄阍旎?，我軍師有好生之心，道那尉遲恭是個(gè)獨(dú)頭光棍，故要把你賞他。著我來做媒人，我主公做個(gè)主婚。你們黑對黑，是一對絕好夫妻。”話未說完，黑夫人大怒，照定咬金面上打了一個(gè)大巴掌。咬金不曾提防，大叫：“呵呀！好打！”罵道：“你這賊婆娘，為何把我媒人打起來？豈不頭了做新娘的體面！”黑夫人罵道：“你這油嘴的匹夫，把老娘當(dāng)什么人看待？奴家也是主子的愛姬，雖然不幸，被你擒了，要?dú)⒕蜌?，何出此無禮之言？”回轉(zhuǎn)頭來，看見帳上有口寶刀，走上前面，就要去搶刀。程咬金同家將一齊拿住，依舊把黑夫人綁縛。 尉遲恭在帳后聽得喧嚷，走出來說道：“程將軍，他既不肯成親，不必相強(qiáng)?！币Ы鸬溃骸胺拍隳锏墓烦羝ǎ∥疫@媒人是斷斷要做的，你快把酒來我吃，你推他往后面去做親。就是一塊生鐵，落了爐，也要打他軟來。況你是打鐵出身，難道做不得這事？快推進(jìn)去！”尉遲恭歡喜，叫手下擺酒出來，與程將軍吃，遂將黑夫人推到后帳來。黑氏道：“你推我到這所在做什么？”尉遲恭道：“我要與你成親。”黑氏道：“既然如此，難道做親是綁了做的么？”尉遲恭遭：“也說得是?！边B忙把夫人放了。
那黑氏一放了綁，就道：“尉遲恭，我老娘是有丈夫的。你不要差了念頭，好好送我出營去。若說這件事，老娘斷斷不從。你若要?jiǎng)邮?，老娘也是不怕人的?！蔽具t恭道：“我尉遲將軍就是山中老虎，也要捉他回來。何況你這小小女娘，怕你怎么？”就趁勢趕上前來。黑氏也擺過勢子搶過來，你推我扯，扯了一回；那黑氏被尉遲恭拿住，竟往床上一丟，趁勢壓在身上。黑氏將拳亂打，尉遲恭一手將黑氏雙拳握住，一手解他衣裙。黑氏將身亂扭，終是力小，那里躲得過？到了此時(shí)，只得順從。
黑夫人道：“呵，將軍，我們姊妹三個(gè)，奴家是孟海公第二位夫人。還有第三位夫人白氏，也有手段，與奴家最好的。明日將軍一發(fā)捉來，一同服侍將軍。還有大夫人，名喚馬賽飛，有二十四把飛刀，十分厲害。將軍與他交鋒之時(shí)，不可上了他當(dāng)?！蔽具t恭大喜道：“娘子說得有理。但那怪咬金你方才得罪了他，如今該去賠他一個(gè)罪，日后好與他相見。”黑氏道：“今日害羞，叫我如何去見他？”尉遲恭道：“不妨，他是極喜歡人奉承的。我們?nèi)缃衲昧司谱叱鋈?，大家吃杯兒就丟開手了?！?
二人算計(jì)已定，就拿一壺酒走出來，見咬金正在低頭吃酒，叫聲：“程將軍?！蹦且Ы鹛痤^來，見尉遲恭拿著一壺灑，黑氏把袖遮口而笑。咬金知他是來賠罪，有些害羞，因說道：“你在陣上時(shí)，我說你要來尋老公，你罵我油嘴匹夫。今我好意與你做媒人，又把我夾面亂打，如今來做什么？”尉遲恭笑道：“如今做過親了?！币Ы鸬溃骸安辉S你來開口，要他自來告訴我聽?！蔽具t恭便對黑氏道：“娘子，你支吾他兩句吧！”黑氏無奈，只得掩口微笑，低聲說道：“奴家方才得罪程將軍，如今不敢違命，已做了親，前來請罪，謝謝大媒?！闭f罷，就道了四個(gè)萬福。咬金連忙回禮，叫聲：“不敢，你方才不肯，為何一時(shí)沒了主意？”黑氏聽了，面色變紅。咬金笑道：“不要害羞，大家來吃喜酒吧?！比斯诧?，直吃到月轉(zhuǎn)花梢，咬金方大醉辭去。 次日天明，秦王升帳，二人討恩。徐茂公道：“今日還有一個(gè)女將前來，尉遲恭一發(fā)捉了，一總賞你?！痹捨赐?，忽見軍士報(bào)來，外面又有一員女將討戰(zhàn)。秦王道：“尉遲王兄，快去擒來，一發(fā)賜你成親。”尉遲恭大喜，提槍上馬，來至陣前?？匆娕畬⑸们ф倜?，比黑氏更覺好些。原來那白氏，因黑氏被擒，不見首級號令，放心不下，就來打聽消息，因叫道：“你這黑臉賦，好好送還我家姊姊黑夫人，萬事全休，若道半個(gè)不字，教你性命難保?！蔽具t恭道：“不要開口。你姊姊黑夫人，已嫁了我，你也嫁了我，來配合成雙吧?！卑资洗笈?，把槍刺來，尉遲恭舉槍相戰(zhàn)，戰(zhàn)不上十合，被尉遲恭撞開槍，活擒過馬，回營繳令。秦王大喜，又賜與尉遲恭完婚。軍士得令，送至尉遲恭營中，黑夫人迎進(jìn)后帳。白夫人初時(shí)不從，被黑夫人再三相勸，只得依允，遂與尉遲恭成親。按下不表。
再說孟海公聞此消息，不勝忿恨，大叫一聲：“罷了！”忽見大夫人馬賽飛過來道：“大王不消發(fā)怒，待妾明日出陣，擒拿尉遲恭來，千刀萬剮，與大王消恨便了?！泵虾９溃骸坝蓿沩毿⌒??！瘪R賽飛道：“曉得了。”到了次日，就提起繡鸞刀，肩上系一個(gè)硃紅竹筒，筒內(nèi)藏二十四把神刀，一馬當(dāng)先，直抵唐營討戰(zhàn)。小軍飛報(bào)，又有女將討戰(zhàn)。秦王道：“為什么他們女將這樣多？”咬金道：“主公，如今這個(gè)賜了臣吧?！泵溃骸澳闱艿脕?，就賜你。”咬金大喜，握斧上馬，直至陣前，看見女將，比前日兩個(gè)還勝百倍，心中大喜。大喊道：“娘子，你今年青春多少？我要與你做親，你道快活么？”馬賽飛聽了這話，便問道：“你莫非是尉遲恭么？”咬金道：“正是，你要嫁他么？”馬賽飛大怒，把刀砍來，咬金舉斧相迎。戰(zhàn)了三合，馬賽飛忙將肩上的竹筒拿下，揭開了蓋，叫聲：“來將看俺的寶貝！”咬金抬頭一看，見一刀飛起，咤的一響，正中咬金肩上，翻下馬來，被馬賽飛擒住，用索綁縛，活捉回營。未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