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秦瓊建祠報(bào)雄信 羅成奮勇擒五王
作者：當(dāng)下茂公見雄信如此，急令用絆馬索把他絆倒了，照前綁下。秦王出帳，親自上前道：“單王兄，從前植樹崗之事，實(shí)系無心，你在御果園追我一番，亦可消卻前仇。孤家今日情愿下你一個(gè)全禮，勸你降了吧。”秦王即跪下去。雄信道：“唐童，你若要俺降順，除非西方日出。”秦王再三哀求，雄信只是不睬。茂公道：“若是不從，只得斬首。”秦王依允，把雄信綁出營門，就差尉遲恭監(jiān)斬。茂公又奏道：“臣等與他結(jié)義一番，再容臣等活祭，以全朋友之情?！鼻赝鯗?zhǔn)奏。
茂公便同程咬金等眾人，設(shè)下香燭紙帛，茂公滿斟一杯，送過來道：“單二哥，桀犬吠堯，各為其主?？赡町?dāng)初朋友之情，滿飲此杯，愿二哥早升仙界。”酒到面前，雄信把酒接來，往茂公畫上一噴，罵道：“你這牛鼻道人，俺好好一座江山，被你弄得七顛八倒，今日還要說朋友之情！什么交情雄！誰要你的酒吃？”張公瑾、史大奈、南延平等，個(gè)個(gè)把酒敬過來，雄信只是不肯飲。咬金道：“你們走開，讓我來奉敬一杯，他必定吃我的酒。”遂走上前叫道：“單二哥，我想你真是個(gè)好漢，不降就死，倒也爽快，小弟十分敬服。今奉勸一杯，可看我平昔為人老實(shí)，肯吃就吃，不肯吃就罷，再不敢勉強(qiáng)?！闭f罷，將酒送到口邊。雄信道：“俺吃你的?！奔窗丫瞥韵拢Ы鸬溃骸皢味?，再心一杯，愿你來生做一個(gè)有本事的好漢，來報(bào)今日之仇?！毙坌诺溃骸懊钛?，俺也有此心。”把酒又吃下。咬金道：“單二哥，這第三杯酒，是要緊的。愿你來世將這些沒情的朋友，一刀一個(gè)，慢慢的殺他?！毙坌诺溃骸斑@話說得更有理?！庇职丫瞥愿闪?。咬金對(duì)眾人道：“如問！獨(dú)我老程，能勸二哥吃酒。”眾人道：“這些肉麻的話，我們說不出的?！蔽具t恭見眾人活祭畢，就拔出寶劍，把雄信砍為兩段。
再說秦叔寶在紅桃山，招安侯君達(dá)等，聞得擒了雄信，飛馬來救，走到面前，頭已落地，叔寶抱住雄信的頭，大哭道：“我那雄信兄呀，我秦瓊受你大恩，不曾報(bào)得。今日不能救你，真乃忘恩負(fù)義，日后九泉之下，怎好見你？”跪在地下，哭個(gè)不住，眾將勸了半日，方才住哭，即忙進(jìn)營，向秦王哭訴道：“臣受單雄信大恩，欲把他尸首安葬，以報(bào)昔日之恩。”秦王允奏。茂公道：“明日可破洛陽，生擒五王，安定天下，在此一舉，眾將無許懈怠?！奔戳盍_成帶領(lǐng)一萬人馬，埋伏在金鎖山，等待五王到來，生擒活捉，不許漏落一人，違令斬首。羅成道：“得令！”茂公又令尉遲恭、程咬金沖他左營，黑白二夫人沖他右營，張公瑾、史大奈、南延平、北延道等，沖他中營。眾將得令，連夜點(diǎn)兵不表。
再說洛陽兵士，飛報(bào)進(jìn)營道：“王爺，不好了！昨日駙馬獨(dú)踹唐營，被唐將擒住斬首了?！蓖跏莱渎勓裕蠼幸宦暎骸疤焱鑫乙?！”即時(shí)倒地，眾王慌忙扶起世充大哭道：“呵呀，駙馬，如今叫孤家怎生是好？”竇建德道：“王兄且免悲傷，目今看來，洛陽難保，不若帶領(lǐng)兵馬，同孤家回轉(zhuǎn)明州，孤處還有元帥劉黑闥，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鎮(zhèn)守在那里，還可再來報(bào)仇。如今急宜速走，若再遲延，我等休矣！”眾王道：“有理?！闭谧h論，忽聞唐營炮響，小軍飛報(bào)進(jìn)來道：“千歲爺，不好了！唐兵殺來了！”眾王大驚，一齊上馬殺出來，只見營盤已亂。眾王意欲尋路逃走，見四面都是唐兵，只得拚命殺出。忽遇張公瑾?dú)⒅?，王世充擋??；史大奈殺來，竇建德對(duì)定；南延平殺來，高談圣抵??；北延道殺來，孟海公敵??；金甲、童環(huán)殺來，朱燦敵??；樊虎、連明殺來，史萬歲、史萬定對(duì)敵。一場(chǎng)狠戰(zhàn)，殺了些時(shí)，世充見勢(shì)不好，叫聲：“眾王兄，速往明州運(yùn)河吧！”五王一齊殺出，竇建德領(lǐng)頭，齊往明州而去。被唐兵追趕三十余里，史萬歲、史萬定俱已陣亡，不表。 這里徐茂公率眾將，破入洛陽，請(qǐng)秦王入城。秦王吩附：單雄信家小，不可殺害，一面出榜安民，盤清府庫。不想公主聞得秦王破了洛陽，即以寶劍自刎而死。叔寶將他夫妻合葬在南門外，又起造一所祠堂，名為“報(bào)恩祠”，以報(bào)他當(dāng)初潞州之恩。秦王就封他為洛陽土地，至今香火不絕。
再講五王帶了殘兵敗去，回頭見秦王不來，心中方安，一齊往明州而來。行到一山，名喚金鎖山，忽聞一聲炮響，閃出一支人馬，當(dāng)頭一員小將，擋住去路。大叫：“五王速速自綁，免我動(dòng)手！”五王抬頭一看，見是羅成，驚得魂不附體。竇建德道：“列位王兄，羅成雖勇，難道我們大家束手被綁？不若一齊拼命，與他交戰(zhàn)，倘得過了此山，就有性命了?！北娡醯溃骸坝欣怼！本鸵积R殺過來。遂把羅成圍住在當(dāng)中，拼命廝殺。羅成把槍一架，指東打兩，未及四合，羅成一槍，刺中孟海公腿上，翻身落馬，被手下拿去。竇建德大怒來救，不料馬失前蹄，跌下馬來，也被拿去。王世充、高談圣、朱燦三人著慌，欲待要走，被羅成趕上，一槍刺中高談圣右肩，也被拿去，朱燦見高談圣被拿，心中一發(fā)慌張，被羅成照肩一槍，跌下馬來，亦被擒住。玉世充料不能勝，殺開血路，往前就跑。羅成急急追趕，王世充無處逃避，也被擒了。羅成令軍士將五王解往洛陽城中，其余殘兵，一半投順了，一半逃回明州。劉黑闥聞知大怒，即自稱為后漢王，封蘇定方為元帥，兵鎮(zhèn)明州，按下不表。
再說秦王破了洛陽，升坐殿中，專候羅成回來。早有小軍飛報(bào)道：“羅將軍生擒五王，現(xiàn)在午門外候旨?！鼻赝踅校骸靶M(jìn)來?！绷_成來至里面，朝見秦王，把生擒五王之事，說了一遍。秦王大喜，吩咐擺宴慶功。次日茂公見秦王說道：“那五家王子，乃系欽犯，可下了囚車，著人先解往長安，聽皇上發(fā)落，以顯主公之能，眾將之功?！鼻赝醯溃骸笆恰！泵头愿狼丨偟溃骸拔矣绣\囊一封，速將五王解往長安，路上須要照錦囊行事，違令者斬?！笔鍖毜昧?，將五王上了囚車，解往長安而去。
茂公然后吩咐班師，大小將官三軍，一齊起身。一路上歡歡喜喜，齊唱?jiǎng)P歌。程咬金大喜道：“如今好了！回京朝見圣上，俺有許多功勞，自然蟒袍加體，玉帶垂腰。不封王侯，就是國公，我真快活呵！”尉遲恭道：“是不枉投唐一番，今日得勝班師，連我也快活了?！泵溃骸澳悴灰旎畋M了，你兩人只道自家功高，還不知自家的大罪。只怕那些功勞，也還抵不過那些罪過哩！”咬金道：“我有何罪？”尉遲恭道：“我那有過失？”茂公笑道：“程咬金月下趕秦王，斧劈老君堂；尉遲恭夜出白璧關(guān)，三跳紅泥澗，那兩般罪名，就要斬了。圣上諒不肯容情，主公也難講分上?！币Ы鹨宦劥搜?，不覺失色道：“不好了！你這兩句話說得不錯(cuò)，尉遲兄，我與你走吧。”茂公道：“他卻還好，曾在御果園教駕，還可保全。你卻是難！”咬金道：“大哥呵，你是做軍師的人，難道沒有什么計(jì)較，救我的性命？”茂公道：“我有一計(jì)：你見皇上發(fā)怒之時(shí)，必須如此如此，或者皇上饒你，也未可知?！币Ы鹇犃舜笙?，一路上說說笑笑，竟往長安，按了不表· 再說秦叔寶解著五王，取路先行，來到半路上！打開茂公錦囊一看，原來為竇建德是主公的母舅，若回到長安，定然寬恕，日后恐有更變，故此要在館驛中，縱火燒死眾王，以免后患。叔寶心下明白。是夜五王宿在驛中，叔寶暗令軍士，四圍堆滿干柴，候至黃昏時(shí)分，令軍士四面放火，一霎時(shí)火光騰空，可憐五王數(shù)載英雄，今日絕于此地。燒了半夜，把五王性命結(jié)果了，叔寶便吩咐軍士救滅了四下房屋。次日，秦王大兵已到，叔寶上前認(rèn)罪，言驛中失火，燒死五王。秦王道：“既死不能復(fù)生，只是孤家母舅在內(nèi)，可認(rèn)出葬之，以表甥舅之情?！闭l想那五王燒做一樣顏色，再也認(rèn)不明白。秦王無奈，就一并葬之。次日，秦王進(jìn)兵長安，將人馬扎在教場(chǎng)上,眾將安頓家眷，次日入朝。未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茂公便同程咬金等眾人，設(shè)下香燭紙帛，茂公滿斟一杯，送過來道：“單二哥，桀犬吠堯，各為其主?？赡町?dāng)初朋友之情，滿飲此杯，愿二哥早升仙界。”酒到面前，雄信把酒接來，往茂公畫上一噴，罵道：“你這牛鼻道人，俺好好一座江山，被你弄得七顛八倒，今日還要說朋友之情！什么交情雄！誰要你的酒吃？”張公瑾、史大奈、南延平等，個(gè)個(gè)把酒敬過來，雄信只是不肯飲。咬金道：“你們走開，讓我來奉敬一杯，他必定吃我的酒。”遂走上前叫道：“單二哥，我想你真是個(gè)好漢，不降就死，倒也爽快，小弟十分敬服。今奉勸一杯，可看我平昔為人老實(shí)，肯吃就吃，不肯吃就罷，再不敢勉強(qiáng)?！闭f罷，將酒送到口邊。雄信道：“俺吃你的?！奔窗丫瞥韵拢Ы鸬溃骸皢味?，再心一杯，愿你來生做一個(gè)有本事的好漢，來報(bào)今日之仇?！毙坌诺溃骸懊钛?，俺也有此心。”把酒又吃下。咬金道：“單二哥，這第三杯酒，是要緊的。愿你來世將這些沒情的朋友，一刀一個(gè)，慢慢的殺他?！毙坌诺溃骸斑@話說得更有理?！庇职丫瞥愿闪?。咬金對(duì)眾人道：“如問！獨(dú)我老程，能勸二哥吃酒。”眾人道：“這些肉麻的話，我們說不出的?！蔽具t恭見眾人活祭畢，就拔出寶劍，把雄信砍為兩段。
再說秦叔寶在紅桃山，招安侯君達(dá)等，聞得擒了雄信，飛馬來救，走到面前，頭已落地，叔寶抱住雄信的頭，大哭道：“我那雄信兄呀，我秦瓊受你大恩，不曾報(bào)得。今日不能救你，真乃忘恩負(fù)義，日后九泉之下，怎好見你？”跪在地下，哭個(gè)不住，眾將勸了半日，方才住哭，即忙進(jìn)營，向秦王哭訴道：“臣受單雄信大恩，欲把他尸首安葬，以報(bào)昔日之恩。”秦王允奏。茂公道：“明日可破洛陽，生擒五王，安定天下，在此一舉，眾將無許懈怠?！奔戳盍_成帶領(lǐng)一萬人馬，埋伏在金鎖山，等待五王到來，生擒活捉，不許漏落一人，違令斬首。羅成道：“得令！”茂公又令尉遲恭、程咬金沖他左營，黑白二夫人沖他右營，張公瑾、史大奈、南延平、北延道等，沖他中營。眾將得令，連夜點(diǎn)兵不表。
再說洛陽兵士，飛報(bào)進(jìn)營道：“王爺，不好了！昨日駙馬獨(dú)踹唐營，被唐將擒住斬首了?！蓖跏莱渎勓裕蠼幸宦暎骸疤焱鑫乙?！”即時(shí)倒地，眾王慌忙扶起世充大哭道：“呵呀，駙馬，如今叫孤家怎生是好？”竇建德道：“王兄且免悲傷，目今看來，洛陽難保，不若帶領(lǐng)兵馬，同孤家回轉(zhuǎn)明州，孤處還有元帥劉黑闥，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鎮(zhèn)守在那里，還可再來報(bào)仇。如今急宜速走，若再遲延，我等休矣！”眾王道：“有理?！闭谧h論，忽聞唐營炮響，小軍飛報(bào)進(jìn)來道：“千歲爺，不好了！唐兵殺來了！”眾王大驚，一齊上馬殺出來，只見營盤已亂。眾王意欲尋路逃走，見四面都是唐兵，只得拚命殺出。忽遇張公瑾?dú)⒅?，王世充擋??；史大奈殺來，竇建德對(duì)定；南延平殺來，高談圣抵??；北延道殺來，孟海公敵??；金甲、童環(huán)殺來，朱燦敵??；樊虎、連明殺來，史萬歲、史萬定對(duì)敵。一場(chǎng)狠戰(zhàn)，殺了些時(shí)，世充見勢(shì)不好，叫聲：“眾王兄，速往明州運(yùn)河吧！”五王一齊殺出，竇建德領(lǐng)頭，齊往明州而去。被唐兵追趕三十余里，史萬歲、史萬定俱已陣亡，不表。 這里徐茂公率眾將，破入洛陽，請(qǐng)秦王入城。秦王吩附：單雄信家小，不可殺害，一面出榜安民，盤清府庫。不想公主聞得秦王破了洛陽，即以寶劍自刎而死。叔寶將他夫妻合葬在南門外，又起造一所祠堂，名為“報(bào)恩祠”，以報(bào)他當(dāng)初潞州之恩。秦王就封他為洛陽土地，至今香火不絕。
再講五王帶了殘兵敗去，回頭見秦王不來，心中方安，一齊往明州而來。行到一山，名喚金鎖山，忽聞一聲炮響，閃出一支人馬，當(dāng)頭一員小將，擋住去路。大叫：“五王速速自綁，免我動(dòng)手！”五王抬頭一看，見是羅成，驚得魂不附體。竇建德道：“列位王兄，羅成雖勇，難道我們大家束手被綁？不若一齊拼命，與他交戰(zhàn)，倘得過了此山，就有性命了?！北娡醯溃骸坝欣怼！本鸵积R殺過來。遂把羅成圍住在當(dāng)中，拼命廝殺。羅成把槍一架，指東打兩，未及四合，羅成一槍，刺中孟海公腿上，翻身落馬，被手下拿去。竇建德大怒來救，不料馬失前蹄，跌下馬來，也被拿去。王世充、高談圣、朱燦三人著慌，欲待要走，被羅成趕上，一槍刺中高談圣右肩，也被拿去，朱燦見高談圣被拿，心中一發(fā)慌張，被羅成照肩一槍，跌下馬來，亦被擒住。玉世充料不能勝，殺開血路，往前就跑。羅成急急追趕，王世充無處逃避，也被擒了。羅成令軍士將五王解往洛陽城中，其余殘兵，一半投順了，一半逃回明州。劉黑闥聞知大怒，即自稱為后漢王，封蘇定方為元帥，兵鎮(zhèn)明州，按下不表。
再說秦王破了洛陽，升坐殿中，專候羅成回來。早有小軍飛報(bào)道：“羅將軍生擒五王，現(xiàn)在午門外候旨?！鼻赝踅校骸靶M(jìn)來?！绷_成來至里面，朝見秦王，把生擒五王之事，說了一遍。秦王大喜，吩咐擺宴慶功。次日茂公見秦王說道：“那五家王子，乃系欽犯，可下了囚車，著人先解往長安，聽皇上發(fā)落，以顯主公之能，眾將之功?！鼻赝醯溃骸笆恰！泵头愿狼丨偟溃骸拔矣绣\囊一封，速將五王解往長安，路上須要照錦囊行事，違令者斬?！笔鍖毜昧?，將五王上了囚車，解往長安而去。
茂公然后吩咐班師，大小將官三軍，一齊起身。一路上歡歡喜喜，齊唱?jiǎng)P歌。程咬金大喜道：“如今好了！回京朝見圣上，俺有許多功勞，自然蟒袍加體，玉帶垂腰。不封王侯，就是國公，我真快活呵！”尉遲恭道：“是不枉投唐一番，今日得勝班師，連我也快活了?！泵溃骸澳悴灰旎畋M了，你兩人只道自家功高，還不知自家的大罪。只怕那些功勞，也還抵不過那些罪過哩！”咬金道：“我有何罪？”尉遲恭道：“我那有過失？”茂公笑道：“程咬金月下趕秦王，斧劈老君堂；尉遲恭夜出白璧關(guān)，三跳紅泥澗，那兩般罪名，就要斬了。圣上諒不肯容情，主公也難講分上?！币Ы鹨宦劥搜?，不覺失色道：“不好了！你這兩句話說得不錯(cuò)，尉遲兄，我與你走吧。”茂公道：“他卻還好，曾在御果園教駕，還可保全。你卻是難！”咬金道：“大哥呵，你是做軍師的人，難道沒有什么計(jì)較，救我的性命？”茂公道：“我有一計(jì)：你見皇上發(fā)怒之時(shí)，必須如此如此，或者皇上饒你，也未可知?！币Ы鹇犃舜笙?，一路上說說笑笑，竟往長安，按了不表· 再說秦叔寶解著五王，取路先行，來到半路上！打開茂公錦囊一看，原來為竇建德是主公的母舅，若回到長安，定然寬恕，日后恐有更變，故此要在館驛中，縱火燒死眾王，以免后患。叔寶心下明白。是夜五王宿在驛中，叔寶暗令軍士，四圍堆滿干柴，候至黃昏時(shí)分，令軍士四面放火，一霎時(shí)火光騰空，可憐五王數(shù)載英雄，今日絕于此地。燒了半夜，把五王性命結(jié)果了，叔寶便吩咐軍士救滅了四下房屋。次日，秦王大兵已到，叔寶上前認(rèn)罪，言驛中失火，燒死五王。秦王道：“既死不能復(fù)生，只是孤家母舅在內(nèi)，可認(rèn)出葬之，以表甥舅之情?！闭l想那五王燒做一樣顏色，再也認(rèn)不明白。秦王無奈，就一并葬之。次日，秦王進(jìn)兵長安，將人馬扎在教場(chǎng)上,眾將安頓家眷，次日入朝。未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