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舉頭領(lǐng)公推盛春山 說鼻祖溯源少林寺
作者：吳虞公話說盛春山擬欲重訂幫規(guī)，再整旗鼓，保山等個個贊成。當下散了酒席，春山便去揀定日期，修了一道檄文，叫保山等分派幫徒，到各處邀請同志，前來會合，共議大事。那檄文道： 蓋聞世道衰微，正英雄建業(yè)之秋；官吏昏庸，乃豪杰立功之日。溯我洪幫兄弟，義聲彰于東西，威名震于南北?；蚓嵘綅徱苑Q雄，或據(jù)海疆而獨霸。義旗所指，官兵望風而先揚；威力所加，百姓壺漿以迎迓。固天下之盛事，千古之美談也。慨自雙龍山瓦解以來，眾兄弟流落異處，各自為謀，不相聯(lián)絡(luò)。盛喜山、陳保山、孫琪、蔡標等，恐洪幫之不振，正義之不伸，爰定本年三月上巳良辰，謹于小海地界開辟山頭，重訂幫規(guī)，再整旗鼓。恭請四方義士，天下英雄，相將蒞止，共襄盛舉。庶幾豪杰同心，雷雨擬經(jīng)綸之盛；英雄合志，光輝如壁月之圓。特此馳聞，鵠候大駕。
這道檄文傳了開去，果然四方草莽英雄、綠林豪客都有回信到來，表明歡欣之意，準期齊集小海，同聚大義。盛春山等自是歡喜，先期來到小海，布置一切，以備招待好漢。
看官，這小海地方本是一個市集，山東、直隸交界所在，地臨東海，交通便利，鹽梟幫匪聚集其間，地方官禁止不得。原來這小海形勢，四面環(huán)水，蜿蜒曲折，港灣紛歧，官兵不能前進。所以江洋大盜安然盤踞其中，簡直似梁山泊的蓼兒洼、宛子城一般穩(wěn)固。其中英雄好漢都與盛春山往來，春山前次訪友，便是來到這里。 話說春山等既到小海，吩咐兄弟們扎下幾個極大彩棚，中間共可容得一二百桌酒席。不多幾天，彩棚扎好，臺凳椅桌布置完善。看看三月已屆，各處好漢陸續(xù)到來，就是沒有接著春山等檄文的，聞知消息也都趕到，躋躋蹌蹌齊集小海，說不盡的人山人海，繁華熱鬧，約計人數(shù)足有四五千人以外。到了上巳那日午牌時分，盛春山、陳保山、蔡標、孫琪和各地水陸好漢，衣服鮮明，大家雄赳赳氣昂昂，一齊走進彩棚，分位坐定。粗細樂器齊鳴，大小筵席俱備。酒過三巡，春山捧出神位一個，供在中央，對眾說道：“這是我們洪幫始祖殷洪盛的神位，眾兄弟理應(yīng)參拜。”眾人雖在洪幫，本不知始祖果是甚人，今見春山捧出始祖神位，自然個個起立。春山便引著眾人，齊向神位拜了九拜。禮畢。大眾歸坐。
盛春山發(fā)言道：“眾位兄弟聽者，近來，四路英雄、各家寨主屢因不知聯(lián)絡(luò)，彼此自相殘殺，兄弟特發(fā)宏愿，重振洪幫。眾位仁兄須知，我們洪幫成立，尚在康熙年間，始祖殷洪盛，是甘肅省太平府太平縣按香村烏龍江上一個富豪。當時草寇作亂，難以平定，康熙皇帝出榜招賢。山東少林寺內(nèi)有一百二十八個大力和尚，殷洪盛率領(lǐng)和尚揭了榜文，平定草寇，得勝還朝，官封總兵。誰知奸臣王春美頓起歹心，出班奏道：‘少林寺僧英雄無敵，若然變起心來，我主江山恐將不保?！实勐犘牌溲裕馃倭炙?，可憐一百二十八個僧人，只剩十幾個逃得性命。那時始祖殷洪盛已回甘肅，得了此信，誓滅滿清韃子、漢族奸臣，結(jié)為一幫，名曰‘鴻幫’。內(nèi)中有個和尚萬云龍，年紀最長，眾人推為大哥，招集天下好漢。這是鴻幫成立的原始。后來錢保、張岳約同潘安、翁麟瑞等，結(jié)為‘青幫’。再后來林鈞改為‘洪幫’?，F(xiàn)在青、洪兩幫，江湖上一樣發(fā)達。兄弟擬將‘洪幫’的‘洪’字改為‘紅’字，取大家赤心相待之義。”眾人聽到這里，拍手歡呼。春山又道：“我們?nèi)€山名，叫做‘春保山’，取個堂名，叫做‘正義堂’?！北娙擞质菤g呼贊好。春山又道：“現(xiàn)在幫名、山名、堂名都已定好，便當推定山主，點作龍頭，恭行開山儀式。”眾人便推春山為正頭龍，春山也不辭讓，就了龍頭之位，說道：“兄弟既承眾位好漢推為山主，一切幫規(guī)儀節(jié)，始祖都有一定，后來相傳錯誤，兄弟便當依據(jù)始祖規(guī)則，一一改定?！北娙送曎澓谩?
春山道：“始祖制度，有內(nèi)八堂大爺，外八堂大爺之分。 內(nèi)八堂大爺：
正龍頭 就是山主，或稱總正龍頭大爺。
副龍頭 就是副山主，或稱副龍頭太爺。
坐堂 或稱坐堂左相大爺。
盟證 或稱盟證中堂大爺。
陪堂 或稱陪堂右相大爺。
理堂 或稱理堂東閣大爺。
刑堂 或稱刑堂西閣大爺。
執(zhí)堂 或稱執(zhí)堂尚書大爺。
香長 香長與盟證大爺平時虛懸，舉行開山儀式之際，臨時增添。
外八堂大爺：
心腹 或稱京內(nèi)軍師，亦稱老二。
圣賢 或稱京外軍師，亦稱老二。
當家 或稱京外總督糧餉，或稱行帖三江總理糧餉軍機，或稱坐帖總理營務(wù)處，或稱老三，或稱當家三爺。 紅旗 或稱紅旗督營糧臺，或稱藍旗傳報山堂，或稱黑旗伺候山堂，又稱老五，又稱管事五爺。
光口 或稱老六，又稱光口六爺。
巡風 或稱巡風查哨，或稱老八，又稱巡風八爺。
大滿 或稱大滿九爺。 幺滿 或稱幺滿大爺，或稱老幺。 內(nèi)八堂大爺，正龍頭為主，統(tǒng)轄全權(quán)。其余為輔，助理全山內(nèi)務(wù)。外八堂大爺，心腹、圣賢為長，兼任正龍頭的軍師。次為老三，有金旗老三、銀鑾老三之別。金旗老三，專管糧餉銀錢出納等事。銀鑾老三，專管入幫發(fā)布用印等事。次為老五，統(tǒng)管內(nèi)外一切事務(wù)。次為老六，專司通風報信，為全幫耳目，故名光口。次為老八，嚴防敵兵奸細，保護山頭。次為老九，新入幫的都是，專做文武差事，聽候調(diào)遣，立了功勞，再有升任。至于幺滿大爺，須是歷著功勛之人，或是因公受傷，已成殘廢，才得享受此位，終身坐食，不再做事，好比官員退老林泉，只吃恩俸。”那時眾人得見紅幫編制完善，不覺同聲叫好。
春山又道：“列位聽者：今日開山，始祖先有鎮(zhèn)山令一道。那令道：
山遙遙，水遙遙，兩座明山搭座橋。位臺兄弟來到此，八洞神仙把扇搖。選擇黃道吉日，齊進山頭點人。人人要到，個個要來。上四牌哥子不到，紅旗去吊。下四排哥子不到，紅旗速吊。吊進山堂，罰銀五兩做糧臺。幺滿兩排不到，黑旗去吊。吊進山堂，四十紅棍不饒?！?
春山讀罷鎮(zhèn)山令，說道：“這是對于已經(jīng)進幫的兄弟命令。以后有事召集，兄弟不到，都有此令。始祖尚有接客安位總詩道：
山東才子山西來，鳥為食來人為財。蝴蝶只為采花死，趙老只為燈光來。管他登臺不登臺，位臺仁兄且落臺。山東山西，河南陜西，廣東廣西，福建江西，云貴兩省，四川五灞，五湖四海三碼頭，四鎮(zhèn)五岳，水關(guān)二口，上河下河，金廠銀廠，四十八廠，儒釋道九流三教，回漢兩教，僧道兩教，金皮吏冊。四大江湖，火雀躍門，才馬利騎，四大豪杰。文官有法堂，武官有教場，咱們兄弟有公忠正義堂。正義堂上有三十六把金交椅、七十二條銀板凳，龍歸龍位，虎歸虎位，有位歸位，無位分排，幺滿兩排，看茶伺候?！?
春山又道：“今日承蒙同幫兄弟、四海英雄齊齊來到，成此盛會，便當傳令開山。始祖也有令道：
開山今日午時開，眾家兄弟聽開懷。旗到月宮齊挑起，正義堂前把話談。九道安了生死路，那個敢進咱香門？不是能人他莫進，不是知他他莫來。身家不清早早走，底子不足早回頭。冒充光棍人人有，查了出來要人頭。不是愚兄言語陡，今日傳令不容情。上四排哥子犯了令，自己挖坑自己埋。下四排哥子犯了令，四十紅棍定不饒。五堂大爺請升帳，我今把令望下傳。”
春山令罷，說道：“什么叫做五堂？便是坐堂左相大爺、陪堂右相大爺、理堂東閣大爺、刑堂西閣大爺、執(zhí)堂尚書大爺，合為五堂大爺。什么叫做身家不清？原來始祖定下規(guī)條，兄弟進幫叫做在玄，又叫進圈子。若然有人要進圈子，須有四個在幫兄弟保舉，稱這四個兄弟叫做成兄。新在玄的身家如何，成兄須要調(diào)查清楚，不許妄行保舉。譬如剃頭的人叫做掃青生，抬肩輿的叫做天平生，戲子叫做跳板生，都是行為卑賤、身家不清，一概不準進這圈子?，F(xiàn)在眾位兄弟都是英雄好漢，決無身家不清的人，但始祖定倒不可不知?！闭f著，眾人齊聲應(yīng)道：“大哥說得是。”那聲音洪大，直似萬雷齊鳴一般。正是：
四海英雄來聚會，三山豪杰得相逢。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這道檄文傳了開去，果然四方草莽英雄、綠林豪客都有回信到來，表明歡欣之意，準期齊集小海，同聚大義。盛春山等自是歡喜，先期來到小海，布置一切，以備招待好漢。
看官，這小海地方本是一個市集，山東、直隸交界所在，地臨東海，交通便利，鹽梟幫匪聚集其間，地方官禁止不得。原來這小海形勢，四面環(huán)水，蜿蜒曲折，港灣紛歧，官兵不能前進。所以江洋大盜安然盤踞其中，簡直似梁山泊的蓼兒洼、宛子城一般穩(wěn)固。其中英雄好漢都與盛春山往來，春山前次訪友，便是來到這里。 話說春山等既到小海，吩咐兄弟們扎下幾個極大彩棚，中間共可容得一二百桌酒席。不多幾天，彩棚扎好，臺凳椅桌布置完善。看看三月已屆，各處好漢陸續(xù)到來，就是沒有接著春山等檄文的，聞知消息也都趕到，躋躋蹌蹌齊集小海，說不盡的人山人海，繁華熱鬧，約計人數(shù)足有四五千人以外。到了上巳那日午牌時分，盛春山、陳保山、蔡標、孫琪和各地水陸好漢，衣服鮮明，大家雄赳赳氣昂昂，一齊走進彩棚，分位坐定。粗細樂器齊鳴，大小筵席俱備。酒過三巡，春山捧出神位一個，供在中央，對眾說道：“這是我們洪幫始祖殷洪盛的神位，眾兄弟理應(yīng)參拜。”眾人雖在洪幫，本不知始祖果是甚人，今見春山捧出始祖神位，自然個個起立。春山便引著眾人，齊向神位拜了九拜。禮畢。大眾歸坐。
盛春山發(fā)言道：“眾位兄弟聽者，近來，四路英雄、各家寨主屢因不知聯(lián)絡(luò)，彼此自相殘殺，兄弟特發(fā)宏愿，重振洪幫。眾位仁兄須知，我們洪幫成立，尚在康熙年間，始祖殷洪盛，是甘肅省太平府太平縣按香村烏龍江上一個富豪。當時草寇作亂，難以平定，康熙皇帝出榜招賢。山東少林寺內(nèi)有一百二十八個大力和尚，殷洪盛率領(lǐng)和尚揭了榜文，平定草寇，得勝還朝，官封總兵。誰知奸臣王春美頓起歹心，出班奏道：‘少林寺僧英雄無敵，若然變起心來，我主江山恐將不保?！实勐犘牌溲裕馃倭炙?，可憐一百二十八個僧人，只剩十幾個逃得性命。那時始祖殷洪盛已回甘肅，得了此信，誓滅滿清韃子、漢族奸臣，結(jié)為一幫，名曰‘鴻幫’。內(nèi)中有個和尚萬云龍，年紀最長，眾人推為大哥，招集天下好漢。這是鴻幫成立的原始。后來錢保、張岳約同潘安、翁麟瑞等，結(jié)為‘青幫’。再后來林鈞改為‘洪幫’?，F(xiàn)在青、洪兩幫，江湖上一樣發(fā)達。兄弟擬將‘洪幫’的‘洪’字改為‘紅’字，取大家赤心相待之義。”眾人聽到這里，拍手歡呼。春山又道：“我們?nèi)€山名，叫做‘春保山’，取個堂名，叫做‘正義堂’?！北娙擞质菤g呼贊好。春山又道：“現(xiàn)在幫名、山名、堂名都已定好，便當推定山主，點作龍頭，恭行開山儀式。”眾人便推春山為正頭龍，春山也不辭讓，就了龍頭之位，說道：“兄弟既承眾位好漢推為山主，一切幫規(guī)儀節(jié)，始祖都有一定，后來相傳錯誤，兄弟便當依據(jù)始祖規(guī)則，一一改定?！北娙送曎澓谩?
春山道：“始祖制度，有內(nèi)八堂大爺，外八堂大爺之分。 內(nèi)八堂大爺：
正龍頭 就是山主，或稱總正龍頭大爺。
副龍頭 就是副山主，或稱副龍頭太爺。
坐堂 或稱坐堂左相大爺。
盟證 或稱盟證中堂大爺。
陪堂 或稱陪堂右相大爺。
理堂 或稱理堂東閣大爺。
刑堂 或稱刑堂西閣大爺。
執(zhí)堂 或稱執(zhí)堂尚書大爺。
香長 香長與盟證大爺平時虛懸，舉行開山儀式之際，臨時增添。
外八堂大爺：
心腹 或稱京內(nèi)軍師，亦稱老二。
圣賢 或稱京外軍師，亦稱老二。
當家 或稱京外總督糧餉，或稱行帖三江總理糧餉軍機，或稱坐帖總理營務(wù)處，或稱老三，或稱當家三爺。 紅旗 或稱紅旗督營糧臺，或稱藍旗傳報山堂，或稱黑旗伺候山堂，又稱老五，又稱管事五爺。
光口 或稱老六，又稱光口六爺。
巡風 或稱巡風查哨，或稱老八，又稱巡風八爺。
大滿 或稱大滿九爺。 幺滿 或稱幺滿大爺，或稱老幺。 內(nèi)八堂大爺，正龍頭為主，統(tǒng)轄全權(quán)。其余為輔，助理全山內(nèi)務(wù)。外八堂大爺，心腹、圣賢為長，兼任正龍頭的軍師。次為老三，有金旗老三、銀鑾老三之別。金旗老三，專管糧餉銀錢出納等事。銀鑾老三，專管入幫發(fā)布用印等事。次為老五，統(tǒng)管內(nèi)外一切事務(wù)。次為老六，專司通風報信，為全幫耳目，故名光口。次為老八，嚴防敵兵奸細，保護山頭。次為老九，新入幫的都是，專做文武差事，聽候調(diào)遣，立了功勞，再有升任。至于幺滿大爺，須是歷著功勛之人，或是因公受傷，已成殘廢，才得享受此位，終身坐食，不再做事，好比官員退老林泉，只吃恩俸。”那時眾人得見紅幫編制完善，不覺同聲叫好。
春山又道：“列位聽者：今日開山，始祖先有鎮(zhèn)山令一道。那令道：
山遙遙，水遙遙，兩座明山搭座橋。位臺兄弟來到此，八洞神仙把扇搖。選擇黃道吉日，齊進山頭點人。人人要到，個個要來。上四牌哥子不到，紅旗去吊。下四排哥子不到，紅旗速吊。吊進山堂，罰銀五兩做糧臺。幺滿兩排不到，黑旗去吊。吊進山堂，四十紅棍不饒?！?
春山讀罷鎮(zhèn)山令，說道：“這是對于已經(jīng)進幫的兄弟命令。以后有事召集，兄弟不到，都有此令。始祖尚有接客安位總詩道：
山東才子山西來，鳥為食來人為財。蝴蝶只為采花死，趙老只為燈光來。管他登臺不登臺，位臺仁兄且落臺。山東山西，河南陜西，廣東廣西，福建江西，云貴兩省，四川五灞，五湖四海三碼頭，四鎮(zhèn)五岳，水關(guān)二口，上河下河，金廠銀廠，四十八廠，儒釋道九流三教，回漢兩教，僧道兩教，金皮吏冊。四大江湖，火雀躍門，才馬利騎，四大豪杰。文官有法堂，武官有教場，咱們兄弟有公忠正義堂。正義堂上有三十六把金交椅、七十二條銀板凳，龍歸龍位，虎歸虎位，有位歸位，無位分排，幺滿兩排，看茶伺候?！?
春山又道：“今日承蒙同幫兄弟、四海英雄齊齊來到，成此盛會，便當傳令開山。始祖也有令道：
開山今日午時開，眾家兄弟聽開懷。旗到月宮齊挑起，正義堂前把話談。九道安了生死路，那個敢進咱香門？不是能人他莫進，不是知他他莫來。身家不清早早走，底子不足早回頭。冒充光棍人人有，查了出來要人頭。不是愚兄言語陡，今日傳令不容情。上四排哥子犯了令，自己挖坑自己埋。下四排哥子犯了令，四十紅棍定不饒。五堂大爺請升帳，我今把令望下傳。”
春山令罷，說道：“什么叫做五堂？便是坐堂左相大爺、陪堂右相大爺、理堂東閣大爺、刑堂西閣大爺、執(zhí)堂尚書大爺，合為五堂大爺。什么叫做身家不清？原來始祖定下規(guī)條，兄弟進幫叫做在玄，又叫進圈子。若然有人要進圈子，須有四個在幫兄弟保舉，稱這四個兄弟叫做成兄。新在玄的身家如何，成兄須要調(diào)查清楚，不許妄行保舉。譬如剃頭的人叫做掃青生，抬肩輿的叫做天平生，戲子叫做跳板生，都是行為卑賤、身家不清，一概不準進這圈子?，F(xiàn)在眾位兄弟都是英雄好漢，決無身家不清的人，但始祖定倒不可不知?！闭f著，眾人齊聲應(yīng)道：“大哥說得是。”那聲音洪大，直似萬雷齊鳴一般。正是：
四海英雄來聚會，三山豪杰得相逢。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