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弄新聲水榭吹蕭 隱俏體紗窗聽課
作者：李汝珍話說紫芝因薛蘅香教他說笑話，當(dāng)時想了一想，望著六人道：“老蛆在茅坑缺食甚饑。忽然磕睡，因命小蛆道：‘如有送食來的，即來喚我?！欢鄷r，有人登廁出恭；
因腸火結(jié)燥，蹲之許久，糞雖出，下半段尚未墜落。小蛆遠(yuǎn)遠(yuǎn)看見，即將老蛆叫醒。老蛆仰頭一望，果見空中懸著一塊‘黃食’，無奈總不墜下。老蛆喉急，因命小蛆沿坑而上，看是何故。小蛆去不多時，回來告訴老蛆道：‘我看那食在那里頑哩。’老蛆道：
‘做甚么頑？’小蛆道：‘他搖搖擺擺，懸在空中，想是打秋千哩。’”董翠鈿道： “臭轟轟的，把人比他，姐姐也過于尖酸了?！笔Y素輝道：“那‘黃食’二字，倒也新奇?！毖肯?、施艷春道：“幸而沒有痔瘡，若有血痔，那可變成‘紫食’了。”紫芝道：“你去嘗嘗，只怕還‘香艷’的狠哩?！鞭肯恪⑵G春道：“姐姐真真利害，一句也不饒人?！碧镲L(fēng)翾遙遙指著道：“姐姐，你聽：他們這個笛音，遠(yuǎn)遠(yuǎn)聽著，實在有趣。姐姐何不領(lǐng)我們望望去？”紫芝道：“我正要去哩。”
七人一同到了勞花塘，進(jìn)了涼閣。蘇亞蘭、左融春、董花鈿、孟芳芝、卞綠云五人連忙站起讓坐。田鳳翾道：“我們原是特來領(lǐng)教的，怎么倒不吹了？”
綠云道：“吃了這杯茶，少不得都要吹一套奉敬。”董花鈿道：“你們六位卻在何處游玩，半日總未見面？”蔣素輝道：“紫芝姐姐才從白蒁亭來的；我們六人在桃花嶺旁打了一會秋千。”蘇亞蘭道：“敢是六位姐姐在秋千架上聽見我們這里簫笛聲音才過來的？”施艷春道：“剛才我們打著秋千，在半空中忽聞這個簫笛之音，倒象云端里飄出一陣仙樂，好不令人神爽?！本G云道：“那里姐姐離的遠(yuǎn)，又在高處，所以隱隱躍躍倒覺可耳；今若近聽，可差遠(yuǎn)了。”芳芝道：“姐姐何不再吹一套呢？”左融春道：“還是綠云、亞蘭二位姐姐合吹有趣?！眮喬m道：“如此甚好?！蓖G云各拿蕭笛合吹起來。 紫芝一心記掛東道，無暇細(xì)聽，趁空走到外面，只見寶云也向蓮花塘走來，道：
“妹妹可曉得眾位姐姐共分幾處？我恐我們在姐妹陪不過來，又托了蔣、董兩家姐姐替我陪陪客。不知每處可有我們四姓之人？倘竟并無一個，教客人自己照應(yīng)自己，那真是慢客了?！弊现サ溃骸敖憬悖耗愕让米酉劝堰@幾處念給你聽，就明白了：馬吊那邊是蘭言、蘭英、蘭芳、蘭音、玉蟾、玉英、玉芝七位姐姐；雙陸那邊是瓊英、瓊芝、紅蕖，紅萸、紅英、紅珠六位姐姐；花湖那邊是錦楓、錦春、錦心、錦云、萃芳、瓊芳六位姐姐；十湖那邊是麗蓉、麗樓、麗春，麗輝四位姐姐；象棋那邊是小春、小鶯、乘珠、祥蓂、月輝、珠鈿六位姐姐；投壺那邊是婉如、婉春、瑞春、瑞蓂、蘭芬、蘭蓀、紫櫻、紫云八位姐姐；秋千那邊是鳳翾、蘅香、艷春、翠鈿、素輝、彩云六位姐姐；品簫那邊是亞蘭、融春、花鈿、芳芝、綠云五位姐姐共四十八位。還有幾處，等妹子看過，再來告訴你，大約青鈿妹妹那副鐲子是我的了。姐姐可見蕓芝姐姐么？”
寶云道：“他同再芳姐姐才從蓮花塘出去，因再芳姐姐要學(xué)‘大六壬課’，大約都在芍藥軒講究課哩。”紫芝道：“蕓芝姐姐果然如此，未免可惡！”寶云道：“這卻為何？”紫芝道：“妹子一心要學(xué)大六壬課，往常求他，再也不肯教我；今日倒教外人，豈不可惡么！”寶云輕輕說道：“剛才巧文姐姐在白蒁亭無心說了一個四等，誰知再芳姐姐當(dāng)日部試就是四等，因此語言頗有芒角，所以我托蕓芝妹妹伴伴他。
這位姐姐氣性不好，到處同人斗嘴。蕓芝妹妹同他談淪，因受我之托，那里情愿教他。
妹妹要學(xué)，恰好他們方才過去，你跟去聽聽就是了?！?紫芝走到芍藥軒。房內(nèi)并無一人，窗外倒象有人說話，輕輕走到紗窗跟前，朝外一望，原來再芳同蕓芝緊靠窗子，坐在那里說話。只聽蕓芝道：“這有甚么要緊，怎說拜起老師來了？”再芳道：“此話倒出我的本心：妹子這個念頭，并非一朝一夕，已存心中幾年了。向日聞得古人有‘袖占一課’之說，真是神乎其神，我只當(dāng)總是神仙所為，凡人不能會的，后來才知袖占一課，就是如今世上所傳大六壬課。妹子聽了，四處購求課書，日日習(xí)學(xué)，再也不能入門。要訪一位精于此道的求他指引，訪來訪去，比訪神仙還難。今幸遇姐姐，豈不是我心上老師么？妹子并非求精，只要姐姐指點，能夠入門，起得‘三傳四課’，心愿也就足了?！笔|芝道：“若能會起三傳四課，底下功夫，自然容易?？上米铀洞罅芍改稀飞形疵摳?，姐姐如將此書一看，登時就能了然。至于古人之書，精微奧妙則有之，若講入門，倒是罕見的?！?
再芳道：“請問姐姐：何謂‘地盤’？妹子再也弄不明白?！笔|芝道：“世人學(xué)課，往往半途而廢者，皆因‘天地盤’分不明白之故。其所以然者，總由前人于入門一條，未能分晰指明，學(xué)者又不能細(xì)心體察，所以易于忽略。妹子今將地盤寫一樣式，再細(xì)細(xì)注解，自然易于領(lǐng)略?！彪S命丫環(huán)設(shè)個小幾，擺下筆硯，登時寫畢。再芳接過，只見上面寫著：
巳午未申辰酉卯戍寅丑子亥此地盤式，有從左手起的，有以右手起的。以左手而論：于無名指第四節(jié)起子時；
中指第四節(jié)丑；食指第四節(jié)寅，第三節(jié)卯，第二節(jié)辰，第一節(jié)巳；中指第一節(jié)午；無名指第一節(jié)未；禁指第一節(jié)申，第二節(jié)酉，第三節(jié)和戍，第中節(jié)亥。以右手而論：于中指第四節(jié)起子時；無名指第四節(jié)丑；禁指第四節(jié)寅，第三節(jié)卯，……照前順排，至食指第四節(jié)為亥時，此式必須細(xì)心摹擬，須將地盤十二時所列方位個個記得爛熟，然后再講天盤。若地盤未熟，即講天盤，勢必上下不分，徒亂人意。蓋地盤千載不移，天盤隨時流轉(zhuǎn)，今以隨時流轉(zhuǎn)之盤，加于千載不移盤上，若不記清，何能上下分得明白？即如你以右手五指，合于我之右手五指之上，你右問我大指之上，是汝何指，我必說是禁指；食指之上，是你無名指。蓋上下十指，是胸中滾熟的，所以不看亦能了然。姐姐要明天地盤，只須記熟就能領(lǐng)會了。 紫芝在窗內(nèi)看的明白，不覺喜道：“原來地盤卻是如此?！?
再芳道：“妹子適觀此式，地盤業(yè)已明白。請教天盤式子呢？”蕓芝道：“天盤隨十二時流轉(zhuǎn)，每日式子十二。要明天盤，先記月將。月將者，太陽也。正月雨水后在亥，就是歷書所謂‘日躔登明之次’。每三十日一換：二月春分后在戍，三月谷雨后在酉，四月小滿后在申，五月夏至后在未，六月大暑后在午，七月處暑后在巳，八門秋分后在辰，九月霜降后在卯，十月小雪后在寅，十一月冬至后在丑，十二月大寒后在子。逆行十二時。假如正月雨水后起課，應(yīng)用亥將，來人口報寅時，即以亥將加在地盤寅時之上，依次排去，就是天盤。今寫個樣兒請看。”
正月雨水后二月春分后亥將寅時天盤式戍將寅時天盤式寅卯辰已丑寅卯辰丑午子巳子未亥午亥戍酉申戍酉申未紫芝看了，只管暗暗點頭，記在心里。
再芳道：“這天盤式子，妹子也明白了。請教‘四課’呢？”蕓芝道：“凡起四課，有六句歌決須要讀熟：‘甲課在寅乙課辰，丙戊在巳不須論，丁己在未庚申上，辛戍壬亥是其真，癸課由來丑上坐，分明不用四正辰?！藳Q皆指地盤而言，切須牢記。今以甲課在寅而論：即如甲日占數(shù)，須在地盤寅上起第一課。寅上者，即天盤所加之時。假令三月谷雨后占課，應(yīng)用酉將，來人口報丑時，本日系甲子日，今將先排日子，后起四課樣子寫來你看。”
子甲丑寅卯辰子巳亥午亥酉申未紫芝看了忖道：“原赤未起四課，先將本日干支排在兩處，倒要看他怎樣起法?！?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因腸火結(jié)燥，蹲之許久，糞雖出，下半段尚未墜落。小蛆遠(yuǎn)遠(yuǎn)看見，即將老蛆叫醒。老蛆仰頭一望，果見空中懸著一塊‘黃食’，無奈總不墜下。老蛆喉急，因命小蛆沿坑而上，看是何故。小蛆去不多時，回來告訴老蛆道：‘我看那食在那里頑哩。’老蛆道：
‘做甚么頑？’小蛆道：‘他搖搖擺擺，懸在空中，想是打秋千哩。’”董翠鈿道： “臭轟轟的，把人比他，姐姐也過于尖酸了?！笔Y素輝道：“那‘黃食’二字，倒也新奇?！毖肯?、施艷春道：“幸而沒有痔瘡，若有血痔，那可變成‘紫食’了。”紫芝道：“你去嘗嘗，只怕還‘香艷’的狠哩?！鞭肯恪⑵G春道：“姐姐真真利害，一句也不饒人?！碧镲L(fēng)翾遙遙指著道：“姐姐，你聽：他們這個笛音，遠(yuǎn)遠(yuǎn)聽著，實在有趣。姐姐何不領(lǐng)我們望望去？”紫芝道：“我正要去哩。”
七人一同到了勞花塘，進(jìn)了涼閣。蘇亞蘭、左融春、董花鈿、孟芳芝、卞綠云五人連忙站起讓坐。田鳳翾道：“我們原是特來領(lǐng)教的，怎么倒不吹了？”
綠云道：“吃了這杯茶，少不得都要吹一套奉敬。”董花鈿道：“你們六位卻在何處游玩，半日總未見面？”蔣素輝道：“紫芝姐姐才從白蒁亭來的；我們六人在桃花嶺旁打了一會秋千。”蘇亞蘭道：“敢是六位姐姐在秋千架上聽見我們這里簫笛聲音才過來的？”施艷春道：“剛才我們打著秋千，在半空中忽聞這個簫笛之音，倒象云端里飄出一陣仙樂，好不令人神爽?！本G云道：“那里姐姐離的遠(yuǎn)，又在高處，所以隱隱躍躍倒覺可耳；今若近聽，可差遠(yuǎn)了。”芳芝道：“姐姐何不再吹一套呢？”左融春道：“還是綠云、亞蘭二位姐姐合吹有趣?！眮喬m道：“如此甚好?！蓖G云各拿蕭笛合吹起來。 紫芝一心記掛東道，無暇細(xì)聽，趁空走到外面，只見寶云也向蓮花塘走來，道：
“妹妹可曉得眾位姐姐共分幾處？我恐我們在姐妹陪不過來，又托了蔣、董兩家姐姐替我陪陪客。不知每處可有我們四姓之人？倘竟并無一個，教客人自己照應(yīng)自己，那真是慢客了?！弊现サ溃骸敖憬悖耗愕让米酉劝堰@幾處念給你聽，就明白了：馬吊那邊是蘭言、蘭英、蘭芳、蘭音、玉蟾、玉英、玉芝七位姐姐；雙陸那邊是瓊英、瓊芝、紅蕖，紅萸、紅英、紅珠六位姐姐；花湖那邊是錦楓、錦春、錦心、錦云、萃芳、瓊芳六位姐姐；十湖那邊是麗蓉、麗樓、麗春，麗輝四位姐姐；象棋那邊是小春、小鶯、乘珠、祥蓂、月輝、珠鈿六位姐姐；投壺那邊是婉如、婉春、瑞春、瑞蓂、蘭芬、蘭蓀、紫櫻、紫云八位姐姐；秋千那邊是鳳翾、蘅香、艷春、翠鈿、素輝、彩云六位姐姐；品簫那邊是亞蘭、融春、花鈿、芳芝、綠云五位姐姐共四十八位。還有幾處，等妹子看過，再來告訴你，大約青鈿妹妹那副鐲子是我的了。姐姐可見蕓芝姐姐么？”
寶云道：“他同再芳姐姐才從蓮花塘出去，因再芳姐姐要學(xué)‘大六壬課’，大約都在芍藥軒講究課哩。”紫芝道：“蕓芝姐姐果然如此，未免可惡！”寶云道：“這卻為何？”紫芝道：“妹子一心要學(xué)大六壬課，往常求他，再也不肯教我；今日倒教外人，豈不可惡么！”寶云輕輕說道：“剛才巧文姐姐在白蒁亭無心說了一個四等，誰知再芳姐姐當(dāng)日部試就是四等，因此語言頗有芒角，所以我托蕓芝妹妹伴伴他。
這位姐姐氣性不好，到處同人斗嘴。蕓芝妹妹同他談淪，因受我之托，那里情愿教他。
妹妹要學(xué)，恰好他們方才過去，你跟去聽聽就是了?！?紫芝走到芍藥軒。房內(nèi)并無一人，窗外倒象有人說話，輕輕走到紗窗跟前，朝外一望，原來再芳同蕓芝緊靠窗子，坐在那里說話。只聽蕓芝道：“這有甚么要緊，怎說拜起老師來了？”再芳道：“此話倒出我的本心：妹子這個念頭，并非一朝一夕，已存心中幾年了。向日聞得古人有‘袖占一課’之說，真是神乎其神，我只當(dāng)總是神仙所為，凡人不能會的，后來才知袖占一課，就是如今世上所傳大六壬課。妹子聽了，四處購求課書，日日習(xí)學(xué)，再也不能入門。要訪一位精于此道的求他指引，訪來訪去，比訪神仙還難。今幸遇姐姐，豈不是我心上老師么？妹子并非求精，只要姐姐指點，能夠入門，起得‘三傳四課’，心愿也就足了?！笔|芝道：“若能會起三傳四課，底下功夫，自然容易?？上米铀洞罅芍改稀飞形疵摳?，姐姐如將此書一看，登時就能了然。至于古人之書，精微奧妙則有之，若講入門，倒是罕見的?！?
再芳道：“請問姐姐：何謂‘地盤’？妹子再也弄不明白?！笔|芝道：“世人學(xué)課，往往半途而廢者，皆因‘天地盤’分不明白之故。其所以然者，總由前人于入門一條，未能分晰指明，學(xué)者又不能細(xì)心體察，所以易于忽略。妹子今將地盤寫一樣式，再細(xì)細(xì)注解，自然易于領(lǐng)略?！彪S命丫環(huán)設(shè)個小幾，擺下筆硯，登時寫畢。再芳接過，只見上面寫著：
巳午未申辰酉卯戍寅丑子亥此地盤式，有從左手起的，有以右手起的。以左手而論：于無名指第四節(jié)起子時；
中指第四節(jié)丑；食指第四節(jié)寅，第三節(jié)卯，第二節(jié)辰，第一節(jié)巳；中指第一節(jié)午；無名指第一節(jié)未；禁指第一節(jié)申，第二節(jié)酉，第三節(jié)和戍，第中節(jié)亥。以右手而論：于中指第四節(jié)起子時；無名指第四節(jié)丑；禁指第四節(jié)寅，第三節(jié)卯，……照前順排，至食指第四節(jié)為亥時，此式必須細(xì)心摹擬，須將地盤十二時所列方位個個記得爛熟，然后再講天盤。若地盤未熟，即講天盤，勢必上下不分，徒亂人意。蓋地盤千載不移，天盤隨時流轉(zhuǎn)，今以隨時流轉(zhuǎn)之盤，加于千載不移盤上，若不記清，何能上下分得明白？即如你以右手五指，合于我之右手五指之上，你右問我大指之上，是汝何指，我必說是禁指；食指之上，是你無名指。蓋上下十指，是胸中滾熟的，所以不看亦能了然。姐姐要明天地盤，只須記熟就能領(lǐng)會了。 紫芝在窗內(nèi)看的明白，不覺喜道：“原來地盤卻是如此?！?
再芳道：“妹子適觀此式，地盤業(yè)已明白。請教天盤式子呢？”蕓芝道：“天盤隨十二時流轉(zhuǎn)，每日式子十二。要明天盤，先記月將。月將者，太陽也。正月雨水后在亥，就是歷書所謂‘日躔登明之次’。每三十日一換：二月春分后在戍，三月谷雨后在酉，四月小滿后在申，五月夏至后在未，六月大暑后在午，七月處暑后在巳，八門秋分后在辰，九月霜降后在卯，十月小雪后在寅，十一月冬至后在丑，十二月大寒后在子。逆行十二時。假如正月雨水后起課，應(yīng)用亥將，來人口報寅時，即以亥將加在地盤寅時之上，依次排去，就是天盤。今寫個樣兒請看。”
正月雨水后二月春分后亥將寅時天盤式戍將寅時天盤式寅卯辰已丑寅卯辰丑午子巳子未亥午亥戍酉申戍酉申未紫芝看了，只管暗暗點頭，記在心里。
再芳道：“這天盤式子，妹子也明白了。請教‘四課’呢？”蕓芝道：“凡起四課，有六句歌決須要讀熟：‘甲課在寅乙課辰，丙戊在巳不須論，丁己在未庚申上，辛戍壬亥是其真，癸課由來丑上坐，分明不用四正辰?！藳Q皆指地盤而言，切須牢記。今以甲課在寅而論：即如甲日占數(shù)，須在地盤寅上起第一課。寅上者，即天盤所加之時。假令三月谷雨后占課，應(yīng)用酉將，來人口報丑時，本日系甲子日，今將先排日子，后起四課樣子寫來你看。”
子甲丑寅卯辰子巳亥午亥酉申未紫芝看了忖道：“原赤未起四課，先將本日干支排在兩處，倒要看他怎樣起法?！?未知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