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周員外花園見妖 三清觀邀請老道
作者：話說楊猛過去掄拳就打，打了老道幾拳，把道冠打壞，金簪落地。濟(jì)公趕過去拉開。這時陳孝趕去說：“楊賢弟，你還不走！幫著師傅瘋鬧，打出人命官司來。”拉著楊猛竟自去了。老道氣得兩眼發(fā)直，口中直嚷：“反了，反了，無冤無故，揪我就打。我上錢塘縣去告你去。”濟(jì)公說：“得了，道爺瞧著我罷，這么話說，把道爺?shù)呐拖炃ひ泊虻袅说叵?，把五供圍桌帳幔也臟了，我給你撣撣罷?！?
老道一聽這話就一愣，心說：“我頂當(dāng)他怎么知道？”拿眼上下一瞧，和尚長得其貌不揚，身高五尺來往，頭上頭發(fā)有二寸余長，滋著一臉的泥，破僧衣，短袖缺領(lǐng)，腰系絲絳：疙里疙瘩，光著兩只腳，拖一雙破草鞋。老道問道：“和尚寶剎在哪里？”濟(jì)公說：“我在取馬菜胡同黃連寺，名字叫苦核。”老道說：“你上哪里去？”和尚說：“我上臨安城內(nèi)，有一家財主在太平街，姓周叫周望廉，是臨安城內(nèi)第一家財主，人稱叫周半城，請我前去捉妖凈宅，退鬼治?！眲⑻┱嬉宦牐闹写蟠蟛粣?，心說道：“周員外就不對，既請我就不該請和尚，既請和尚就不該請我。我到那里瞧，要恭敬我，我就捉妖；要恭敬和尚，我急速退步?！毕肓T，說：“和尚，你我一同走罷?！焙蜕锌钙痦f馱像一同走，說：“劉道爺貴姓？”老道說：“你叫我劉道爺，又問我貴姓。你是個瘋和尚。”濟(jì)公哈哈大笑，信口說道：“說我瘋，我就瘋，瘋顛之癥大不同。有人學(xué)我瘋顛癥，須謝貧僧酒一瓶。”說著話，二人進(jìn)了錢塘門，來到太平街路北大門，見門口四棵龍爪槐樹，門里有幾塊匾，上寫：“急公好義。樂善好施。義重鄉(xiāng)里。見義勇為?！眮淼介T口叫門，管家出來一瞧，說：“道爺來了?！崩系勒f：“辛苦，勞駕往里回稟一聲，就提我山人來了?！币姾蜕锌钢f馱一言不發(fā)，管家瞧了瞧僧道，轉(zhuǎn)身進(jìn)去，來至?xí)S。員外正在書房等候老道。家人進(jìn)來回稟員外：“清波門外三清觀劉泰真來了，還同著一位和尚?！敝軉T外一聽一愣，問：“和尚是誰請的？”周福說：“必是老道請的。你老人家出去，倒要恭敬和尚，給老道做臉?！逼鋵嵍剪[錯了。員外疑惑和尚是老道請的，老道只道是本家請的，其實全不對，原來是和尚開味來的。員外由里面出來，濟(jì)公睜眼一看，見這員外身高八尺，細(xì)腰扎背，頭戴寶藍(lán)緞大葉逍遙員外巾，三藍(lán)繡花，迎面嵌美玉，鑲明珠，衣帶雙飄，身穿寶藍(lán)緞逍遙氅，腰系絲絳，白襪云鞋，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山得配，五岳停勻，海下一部花白胡須，根根見肉。員外出來迎和尚，抱拳拱手說：“和尚請了，道爺里面坐。”老道心中有些不悅，心說：“這是恭敬和尚。見和尚抱拳拱手，見我就嚷道爺。走罷?！庇行牟贿M(jìn)去罷，又想自己好容易拿五供蠟扦贖出衣裳來的，指望著來得幾十兩銀子，好贖當(dāng)，無奈，只得同員外進(jìn)去，來至?xí)浚俏髋浞咳g，當(dāng)中條案八仙桌，兩旁兩把椅子，墻上名人字畫，甚為清雅：和尚老道落坐，家人剛獻(xiàn)上茶來。和尚說：“擺酒罷?！崩系酪磺疲蜕斜任沂熳R，必是常來。很夠著自己，不分彼此。老員外立刻吩咐擺酒。少時家人擦抹桌案，杯盤碗著，將酒席擺上。和尚并不謙讓，就在正當(dāng)中坐下。老道心中雖不愿意，也不好說出來。吃了三四杯酒，見周員外很恭敬和尚，老道實忍不住了，問員外道：“這位和尚你老人家怎請的？”周員外一聽，此言差矣。連連搖首說：“不是我請的。我不認(rèn)識，是跟道爺來的?！崩系勒f：：“我不認(rèn)識他。他說是員外請的?！焙蜕姓f：“不用提這個，再喝一盅罷。”周員外說：“好，和尚！你敢是蒙吃蒙喝的？來人，快把他轟出去！”家人過來，見和尚還端著酒杯要喝。周福說：“好和尚，你蒙到我這里來了，快出去！”拉拉扯扯，把和尚推出大門，關(guān)上門進(jìn)來一瞧，和尚把韋馱像落下。過來回稟員外，已把和尚趕去，沒拿韋馱像。員外說：“回頭來拿給他，不準(zhǔn)難為他?！崩系篮戎?，問：“員外，現(xiàn)在貴宅有什么妖精把公子爺迷??？我回頭給燒古香瞧瞧，畫道符?！北緛砝系篱L瞧香畫符，也沒有多大能為，無非倚靠三清觀的神仙找碗飯吃。周員外說：“現(xiàn)在妖精變了一個女子，是我們隔壁鄰居王月娥的姑娘模樣，天天晚間同我兒在花園吃酒。”老道一聽就是一愣。老道一想：“我也無非瞧香畫符，妖精善能變化人身，我別捉妖不成，反叫妖精捉我去了。”自己躊躇了半天，這才說：“員外，我捉妖須用七個人，連我是八卦連環(huán)式，才可以捉妖，以保萬全之策。”
員外說：“可以?！苯校骸爸芨?，你跟道爺去捉妖?！敝芨Ｕf：“不行，我鬧肚子，不能當(dāng)差，員外派別人罷?！眴T外吩咐：“周祿，你去。”周祿說：“不行，我害眼呢?！敝軉T外是位善人，一聽都不愿去，自己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不為利，誰肯早起。員外說：“誰要去跟道爺捉妖？不白去，一夜一個人，我給十兩銀子?？删鸵邆€人，誰愿去誰去?！迸赃呏芨Ｕf：“員外，我去?！眴T外說：“你不是鬧肚子嗎？”周福說：“我方才得了個仙方，買一棵芍藥要粗的?！眴T外說：“要那個做什么？”周福說：“熬水喝了，就好。”員外說：“你這是聽見了銀子了，混帳東西！”周祿說：“我去。”員外說：“你不是害眼嗎？”周祿說：“不是。員外沒聽明白，我在家礙眼。”少時七個家人都有了。員外問：“道爺用什么東西？”老道叫拿筆，開了一個單子：用高桌子一張，太師椅子一把，五供堂蠟扦、香爐一份，素蠟一對，長壽香一封，錢糧一份，新筆一技，朱砂一錢，硯臺一方，黃毛邊一張，香菜，無根水，五谷糧食，白艾一塊。員外吩咐照樣預(yù)備，問：“道爺，這東西擱在哪里？”老道吩咐：“擱在后花園公子書房的院內(nèi)，我隨即就去?！鄙贂r天已掌燈，老道同員外帶著七個從人，各拿順手的兵刃。來至花園，老道睜眼一看，這花園甚是齊整，花卉群芳，樹木森森，樓臺殿閣，水樹涼亭，曲院雕欄，真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jié)長春之草。老道往前走，見對面白灰墻花瓦堆的窟窿錢，當(dāng)中棋盤心。老道進(jìn)去一看，這院子三合房，北房三間，東西配房各三間，見院中所要用的東西，預(yù)備齊了。眾人來至院中，屋內(nèi)公子聽見有動作，說：“外面什么東西？快滾出去！”家人說：“公子爺別嚷，請來道爺給捉妖凈宅，退鬼治玻你給妖精捉住了?！惫诱f：“混帳胡說！”老道也不答言。員外回前廳去，凈聽老道的喜信。老道叫眾家人在上房外間屋中給他助威。老道在院中椅子上一坐，候至天交二鼓，把蠟燭點上，恭恭敬敬燒上一股香，心中禱告：“三清教主神佛在上，信士弟子劉泰真，我乃三清觀老道，現(xiàn)在周宅請我捉妖凈宅，退妖治病，望神佛保佑，將妖怪退去，我得幾十兩銀子，回廟掛袍上供還愿。”禱告完了，將道冠摘下，包頭解開，披散了頭發(fā)，抽出寶劍，用香菜沾無根水，往寶劍上一撣，把五谷糧食擱在寶劍上，拿白芨研濃了朱砂，畫了三道靈符。老道說：“周福，你看我這頭道符一燒，狂風(fēng)大作；二道符把妖精拘來；三道符用寶劍斬了妖怪，叫他立現(xiàn)原形！要是人死變?yōu)楣?，鬼死化為灰，?dāng)時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敝芨５却蟊?，看著老道作法，把頭符貼在寶劍尖上，見老道口中咕吹咕哦念念有詞，不知念的什么。就聽念完。 老道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點著頭道符，拿寶劍一晃，真有冰盤大的火光，把符一甩，眾人看著一點風(fēng)也沒有。周福說：“你們瞧老道是造謠言?！敝艿撜f：“別忙，且看他第二道符?！崩系揽谥杏帜钪?，把二道符用劍挑著，點著扔出去，又不見動靜。老道一瞧真急了，把三道符貼在劍上，口中念念有詞，剛?cè)映鋈?，只見一陣狂風(fēng)大作。這陣風(fēng)一過去，老道睜眼一看，嚇得魂不附體！來了一個妖精要吃老道。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老道一聽這話就一愣，心說：“我頂當(dāng)他怎么知道？”拿眼上下一瞧，和尚長得其貌不揚，身高五尺來往，頭上頭發(fā)有二寸余長，滋著一臉的泥，破僧衣，短袖缺領(lǐng)，腰系絲絳：疙里疙瘩，光著兩只腳，拖一雙破草鞋。老道問道：“和尚寶剎在哪里？”濟(jì)公說：“我在取馬菜胡同黃連寺，名字叫苦核。”老道說：“你上哪里去？”和尚說：“我上臨安城內(nèi)，有一家財主在太平街，姓周叫周望廉，是臨安城內(nèi)第一家財主，人稱叫周半城，請我前去捉妖凈宅，退鬼治?！眲⑻┱嬉宦牐闹写蟠蟛粣?，心說道：“周員外就不對，既請我就不該請和尚，既請和尚就不該請我。我到那里瞧，要恭敬我，我就捉妖；要恭敬和尚，我急速退步?！毕肓T，說：“和尚，你我一同走罷?！焙蜕锌钙痦f馱像一同走，說：“劉道爺貴姓？”老道說：“你叫我劉道爺，又問我貴姓。你是個瘋和尚。”濟(jì)公哈哈大笑，信口說道：“說我瘋，我就瘋，瘋顛之癥大不同。有人學(xué)我瘋顛癥，須謝貧僧酒一瓶。”說著話，二人進(jìn)了錢塘門，來到太平街路北大門，見門口四棵龍爪槐樹，門里有幾塊匾，上寫：“急公好義。樂善好施。義重鄉(xiāng)里。見義勇為?！眮淼介T口叫門，管家出來一瞧，說：“道爺來了?！崩系勒f：“辛苦，勞駕往里回稟一聲，就提我山人來了?！币姾蜕锌钢f馱一言不發(fā)，管家瞧了瞧僧道，轉(zhuǎn)身進(jìn)去，來至?xí)S。員外正在書房等候老道。家人進(jìn)來回稟員外：“清波門外三清觀劉泰真來了，還同著一位和尚?！敝軉T外一聽一愣，問：“和尚是誰請的？”周福說：“必是老道請的。你老人家出去，倒要恭敬和尚，給老道做臉?！逼鋵嵍剪[錯了。員外疑惑和尚是老道請的，老道只道是本家請的，其實全不對，原來是和尚開味來的。員外由里面出來，濟(jì)公睜眼一看，見這員外身高八尺，細(xì)腰扎背，頭戴寶藍(lán)緞大葉逍遙員外巾，三藍(lán)繡花，迎面嵌美玉，鑲明珠，衣帶雙飄，身穿寶藍(lán)緞逍遙氅，腰系絲絳，白襪云鞋，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山得配，五岳停勻，海下一部花白胡須，根根見肉。員外出來迎和尚，抱拳拱手說：“和尚請了，道爺里面坐。”老道心中有些不悅，心說：“這是恭敬和尚。見和尚抱拳拱手，見我就嚷道爺。走罷?！庇行牟贿M(jìn)去罷，又想自己好容易拿五供蠟扦贖出衣裳來的，指望著來得幾十兩銀子，好贖當(dāng)，無奈，只得同員外進(jìn)去，來至?xí)浚俏髋浞咳g，當(dāng)中條案八仙桌，兩旁兩把椅子，墻上名人字畫，甚為清雅：和尚老道落坐，家人剛獻(xiàn)上茶來。和尚說：“擺酒罷?！崩系酪磺疲蜕斜任沂熳R，必是常來。很夠著自己，不分彼此。老員外立刻吩咐擺酒。少時家人擦抹桌案，杯盤碗著，將酒席擺上。和尚并不謙讓，就在正當(dāng)中坐下。老道心中雖不愿意，也不好說出來。吃了三四杯酒，見周員外很恭敬和尚，老道實忍不住了，問員外道：“這位和尚你老人家怎請的？”周員外一聽，此言差矣。連連搖首說：“不是我請的。我不認(rèn)識，是跟道爺來的?！崩系勒f：：“我不認(rèn)識他。他說是員外請的?！焙蜕姓f：“不用提這個，再喝一盅罷。”周員外說：“好，和尚！你敢是蒙吃蒙喝的？來人，快把他轟出去！”家人過來，見和尚還端著酒杯要喝。周福說：“好和尚，你蒙到我這里來了，快出去！”拉拉扯扯，把和尚推出大門，關(guān)上門進(jìn)來一瞧，和尚把韋馱像落下。過來回稟員外，已把和尚趕去，沒拿韋馱像。員外說：“回頭來拿給他，不準(zhǔn)難為他?！崩系篮戎?，問：“員外，現(xiàn)在貴宅有什么妖精把公子爺迷??？我回頭給燒古香瞧瞧，畫道符?！北緛砝系篱L瞧香畫符，也沒有多大能為，無非倚靠三清觀的神仙找碗飯吃。周員外說：“現(xiàn)在妖精變了一個女子，是我們隔壁鄰居王月娥的姑娘模樣，天天晚間同我兒在花園吃酒。”老道一聽就是一愣。老道一想：“我也無非瞧香畫符，妖精善能變化人身，我別捉妖不成，反叫妖精捉我去了。”自己躊躇了半天，這才說：“員外，我捉妖須用七個人，連我是八卦連環(huán)式，才可以捉妖，以保萬全之策。”
員外說：“可以?！苯校骸爸芨?，你跟道爺去捉妖?！敝芨Ｕf：“不行，我鬧肚子，不能當(dāng)差，員外派別人罷?！眴T外吩咐：“周祿，你去。”周祿說：“不行，我害眼呢?！敝軉T外是位善人，一聽都不愿去，自己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不為利，誰肯早起。員外說：“誰要去跟道爺捉妖？不白去，一夜一個人，我給十兩銀子?？删鸵邆€人，誰愿去誰去?！迸赃呏芨Ｕf：“員外，我去?！眴T外說：“你不是鬧肚子嗎？”周福說：“我方才得了個仙方，買一棵芍藥要粗的?！眴T外說：“要那個做什么？”周福說：“熬水喝了，就好。”員外說：“你這是聽見了銀子了，混帳東西！”周祿說：“我去。”員外說：“你不是害眼嗎？”周祿說：“不是。員外沒聽明白，我在家礙眼。”少時七個家人都有了。員外問：“道爺用什么東西？”老道叫拿筆，開了一個單子：用高桌子一張，太師椅子一把，五供堂蠟扦、香爐一份，素蠟一對，長壽香一封，錢糧一份，新筆一技，朱砂一錢，硯臺一方，黃毛邊一張，香菜，無根水，五谷糧食，白艾一塊。員外吩咐照樣預(yù)備，問：“道爺，這東西擱在哪里？”老道吩咐：“擱在后花園公子書房的院內(nèi)，我隨即就去?！鄙贂r天已掌燈，老道同員外帶著七個從人，各拿順手的兵刃。來至花園，老道睜眼一看，這花園甚是齊整，花卉群芳，樹木森森，樓臺殿閣，水樹涼亭，曲院雕欄，真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jié)長春之草。老道往前走，見對面白灰墻花瓦堆的窟窿錢，當(dāng)中棋盤心。老道進(jìn)去一看，這院子三合房，北房三間，東西配房各三間，見院中所要用的東西，預(yù)備齊了。眾人來至院中，屋內(nèi)公子聽見有動作，說：“外面什么東西？快滾出去！”家人說：“公子爺別嚷，請來道爺給捉妖凈宅，退鬼治玻你給妖精捉住了?！惫诱f：“混帳胡說！”老道也不答言。員外回前廳去，凈聽老道的喜信。老道叫眾家人在上房外間屋中給他助威。老道在院中椅子上一坐，候至天交二鼓，把蠟燭點上，恭恭敬敬燒上一股香，心中禱告：“三清教主神佛在上，信士弟子劉泰真，我乃三清觀老道，現(xiàn)在周宅請我捉妖凈宅，退妖治病，望神佛保佑，將妖怪退去，我得幾十兩銀子，回廟掛袍上供還愿。”禱告完了，將道冠摘下，包頭解開，披散了頭發(fā)，抽出寶劍，用香菜沾無根水，往寶劍上一撣，把五谷糧食擱在寶劍上，拿白芨研濃了朱砂，畫了三道靈符。老道說：“周福，你看我這頭道符一燒，狂風(fēng)大作；二道符把妖精拘來；三道符用寶劍斬了妖怪，叫他立現(xiàn)原形！要是人死變?yōu)楣?，鬼死化為灰，?dāng)時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敝芨５却蟊?，看著老道作法，把頭符貼在寶劍尖上，見老道口中咕吹咕哦念念有詞，不知念的什么。就聽念完。 老道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點著頭道符，拿寶劍一晃，真有冰盤大的火光，把符一甩，眾人看著一點風(fēng)也沒有。周福說：“你們瞧老道是造謠言?！敝艿撜f：“別忙，且看他第二道符?！崩系揽谥杏帜钪?，把二道符用劍挑著，點著扔出去，又不見動靜。老道一瞧真急了，把三道符貼在劍上，口中念念有詞，剛?cè)映鋈?，只見一陣狂風(fēng)大作。這陣風(fēng)一過去，老道睜眼一看，嚇得魂不附體！來了一個妖精要吃老道。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