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狗度董平改惡為善 葷酒回廟耍笑眾僧
作者：話說董平要殺狗，只見小狗兒趴在大狗脖子上，只落眼淚。董平愣了半天，自己想：“狗都知道身從何處來，何況我生個人來。”自己把大小狗放開說：“我也不殺你了。你母子愿意在我這里，我有食水喂養(yǎng)；不愿在我這里，任你自去?！?
他到屋中給他母親跪倒說：“孩兒我自己時常在你老人家面前無禮，罪該萬死。”韓氏說：“只要你好好在老娘跟前盡孝，我們夫妻自有好處。”董平說：“我今日把這一鍋狗肉賣了，明天改行做個小本經(jīng)營，這血盆子里的買賣我不做了。”把狗肉挑前去，到了外面。每日挑出來一賣就完，今日走了十幾條胡同也沒開張，走在錢塘江大街玉皇閣照壁前，覺得腹中疼痛，把肉擔兒放在道上，只見從東邊來了窮和尚問：“這肉擔兒是誰的？”董平也不言語：“昨天在大街白要了我兩塊狗肉，今日又來間我，不答他，看他如何？”濟公見董平一臉黑氣，按靈光一察，知是他乃世界上第一“孝子?！拔胰舨痪?，雷必取他。”書中交代：董平怎么是第一孝子呢？按善書有云：比如這個人要做了半輩子的善事，他要做了一件惡事，那書上注寫他是第一之惡人，把從前半生的善事全沒了。比如那人做了半輩子的惡事，忽然自己知道不好：“我須當改，不然，我要遭報?！倍芨倪^遷善，痛改前非，把從前惡事全勾了。書上注寫乃第一之善人。嫠婦失節(jié)，不如老妓從良。董平雖不孝母，自己忽然知道改悔，要在他母親跟前盡孝，乃一片至誠之心，并無半點虛浮，這就算第一之孝子。濟公問肉挑是哪位的，連問兩聲，無人回音，濟公挑起肉擔就跑。董平一瞧急了，趕緊站起來扣中衣邁步就追，剛往前一跑，只聽后面山崩地裂一聲響，原來是那影壁墻塌下半截，董平嚇得目瞪口呆，心中說：“若非是和尚搶我的肉擔，被土墻壓死了，真乃好險好險！”書中交代：和尚說雷必取他，怎么土墻壓死，是雷動呢？諺語常說：天打雷劈五雷轟，莫非天上還打五個雷么？原來是金木水火土謂之五雷，刀砍死謂之金雷，木棍打死謂之木雷，水淹死謂之水雷，人燒死謂之火雷，土墻壓死謂之土雷。要被天雷殛了，那必是罪大惡極的。話不多敘，董平一想：“我去找找和尚，跟他要挑子，還得謝謝他?！毕氘呄蚯白摺Ｄ南霛糁@擔子，來到熱鬧街上，把擔子一放，拿刀就切狗肉。切完了，和尚用手一點指，這狗肉變的好象有一斤重一塊，濟公喊賣六文一塊。那走路的人走在這里，遠遠就聞著這狗肉的香撲鼻。素來不吃狗肉的人，今天見肉塊又大又香，又甚便宜。這個三塊，那個五塊，那個十塊八塊，眨眼就賣了一堆錢。肉已快完了，剩了幾塊，和尚不賣了。
買不著狗肉的，也有懊悔說：“可惜這樣便宜的狗肉，我未趕上買著，實在懊悔。”有一位買了四塊肉，心中甚喜。心想：“這肉足夠一斤一塊?！弊邇刹?，他聞一聞。俗話說的不錯：肉賤鼻子聞。心想到家給老娘們兩塊，剩兩塊找大哥約老弟可以喝點酒。聞了聞，走了兩步，打開瞧了一瞧，這肉剩了有半斤一塊。心想：“我莫非挑花眼了？我瞧著有一斤一塊?！弊约杭{悶。又走了兩步再瞧，一塊剩有四兩；再走幾步瞧，四塊肉也無四兩。買肉的一想：“今天叫那和尚冤了我?！辟€氣回家去了。濟公這里賣一堆錢，狗肉也快完了。董平趕到說：“和尚，這肉擔是我的。我來把話與你說明白了。今天你要不搶我的擔子，我便被土墻壓死了。我倒要謝謝你?！睗环劬φf：“對，今天大早起來，你許是沒跟你媽媽辯嘴。”
董平聽和尚一說此話，他倒一愣，連忙問：“和尚，你在哪廟里？”濟公如此如此一說。叫董平：“你把賣的這錢拿了去作個小本經(jīng)營?！倍秸f：“我明天改行，不做這殺生的買賣，我賣鮮果子去?！睗f：“好，你把擔子錢都拿了去，我就要這幾塊狗肉就得了。”董平謝了和尚，濟公兜住狗肉。順著西湖蘇堤往前行走，信口唱起狂歌。歌曰：孤衾獨擁，睡熟轉(zhuǎn)濃，夢見登科第，圣恩優(yōu)寵，官居極品，父母褒封，衣錦歸故里，拜友祭祖因塋。一虛忙驚醒，依然敝帳枕樵童。只聽窗外寒蟲叫，原來殘蟬唱古松。世人忙碌碌，都在一夢中。也夢為寒士，也夢做莊農(nóng)，也夢陶朱富，也夢范丹窮，也夢文章顯達，也夢商賈經(jīng)營，也夢位登臺鼎，也夢執(zhí)掌元戎。離合與悲歡，壽夭共窮通。仔細從頭看，都在一夢中。方知父母與妻子，兒孫合弟兄，俱是夢里來相共?？v然衣紫腰金，出擁花聰，也是南柯一夢中。
濟公順著西湖蘇堤口唱狂歌，過了冷泉亭，來至飛來峰靈隱寺山門外?？词厣介T的和尚靜明、靜安說：“濟師父，你拿著是什么東西？”濟公說：“我?guī)硎枪啡狻Ｄ愣怀渣c？”靜安、靜明說：“不行，我二人吃素，你也不能往廟內(nèi)帶。咱們這處廟是長素，葷酒莫入。提籠架鳥，都不準入廟，你白骨喧天往廟中帶不行，快扔了罷，你犯了戒啦！”濟公說：“我不知道。身上疼癢，疥又犯了?！闭f著，和尚低頭在身上找，靜明說：“不是身上長的疥，是犯了咱們和尚清規(guī)戒律。出家和尚講究三規(guī)五戒?！睗f：“什么叫三規(guī)？哪叫五戒？你說說?！膘o明說：“可惜你還是和尚，連三規(guī)五戒都不懂。咱們出家和尚，三規(guī)是佛規(guī)、僧規(guī)、法規(guī)。五戒是殺、盜、淫、妄、酒，你快把狗肉扔了罷。要到廟里，連我二人都有失察之罪。
監(jiān)寺要看見，他也有罪?！睗f：“你二人懂的什么，別阻我高興。我到廟給監(jiān)寺狗肉吃。”兩個門頭僧也不敢阻止，由他去了。濟公到里面，在大雄寶殿前面把狗肉放下，坐在旁邊，說：“有買肉的來買?！北娚藖砹耸畮孜?，內(nèi)中善心的和尚都道：“濟師父別賣了，要叫老和尚監(jiān)寺的知道，必要治你之罪?！睗f：“你不要管?！迸赃吘陀泻逎暮蜕校f：“你賣了，誰敢管你？”濟公也不理論。
只見監(jiān)寺廣亮從那邊過來說：“濟顛你賣狗肉，我也不管你。就是殺兩條狗，我也不管你。我竟問你，今日是到什么時候了？自從火燒大碑樓至今日，派你化緣，我要問你，這一萬銀兩工程，該當怎樣呢？”濟公說：“一萬我可沒有，我倒有個九千?！睆V亮說：“我不同你胡鬧，我?guī)阋娎虾蜕腥??！睗f：“別忙，火燒大碑樓之時，我與你說話是天交正午，此時還短一個時辰，少時沒有一萬兩銀子，我再合你見老方丈去。”廣亮一聽說：“好，你就多待一個時辰，我看你哪來的一萬兩白銀？”監(jiān)寺廣亮方要走，只見從那邊進來兩個門頭僧，一伸手把監(jiān)寺僧拉住說：“廣師父，外面有一件新奇事，只因我二人在山門坐著，見由西湖大路來了有二三百位，內(nèi)中有官紳富戶，也有商賈人等。頭前有二立員外騎馬，衣帽鮮明。一位白面長髯，一位清奇古怪，都帶著有二三十個家人，到了山門外，把我二人喚過去，問：‘此廟可是靈隱寺？’我等答應‘是?！嵌粏枺骸罘鹂稍趶R內(nèi)？’我等說‘我們這廟內(nèi)沒有活佛?！嵌粏T外又問：‘羅漢可在廟內(nèi)？’我說：‘廟內(nèi)羅漢堂有五百零八尊金身羅漢，不知你二位給哪位燒香？’那二位員外說：‘不是找泥像，是找活羅漢?！覀冋f‘沒有?！嵌粏T外說：‘善緣不巧，我等往別處施舍去罷?！业日f：‘員外別走，這活佛倒是叫什么名字？’那二位說：‘若說活佛的名字，得損陽壽十年?！叶苏f：‘員外你說活佛的名字，我二人替你損壽?！嵌讼冗殿^后說：‘我二人損了三十年陽壽，你看如此如何？’”監(jiān)寺說：“活佛是哪位呀？你二人說話不明白?！膘o明說：“不行，我二人不能說了。
算命排八字，都說我活五十三歲，今年我二十二歲了，方才損了三十年，敢早敢晚，明年必死，再說了沒的往外找?！北O(jiān)寺的說：“不要緊，你二人說罷。我替你二人損陽壽十年?！蹦庆o明和尚不慌不忙，說出活佛的名字。要知后事畢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他到屋中給他母親跪倒說：“孩兒我自己時常在你老人家面前無禮，罪該萬死。”韓氏說：“只要你好好在老娘跟前盡孝，我們夫妻自有好處。”董平說：“我今日把這一鍋狗肉賣了，明天改行做個小本經(jīng)營，這血盆子里的買賣我不做了。”把狗肉挑前去，到了外面。每日挑出來一賣就完，今日走了十幾條胡同也沒開張，走在錢塘江大街玉皇閣照壁前，覺得腹中疼痛，把肉擔兒放在道上，只見從東邊來了窮和尚問：“這肉擔兒是誰的？”董平也不言語：“昨天在大街白要了我兩塊狗肉，今日又來間我，不答他，看他如何？”濟公見董平一臉黑氣，按靈光一察，知是他乃世界上第一“孝子?！拔胰舨痪?，雷必取他。”書中交代：董平怎么是第一孝子呢？按善書有云：比如這個人要做了半輩子的善事，他要做了一件惡事，那書上注寫他是第一之惡人，把從前半生的善事全沒了。比如那人做了半輩子的惡事，忽然自己知道不好：“我須當改，不然，我要遭報?！倍芨倪^遷善，痛改前非，把從前惡事全勾了。書上注寫乃第一之善人。嫠婦失節(jié)，不如老妓從良。董平雖不孝母，自己忽然知道改悔，要在他母親跟前盡孝，乃一片至誠之心，并無半點虛浮，這就算第一之孝子。濟公問肉挑是哪位的，連問兩聲，無人回音，濟公挑起肉擔就跑。董平一瞧急了，趕緊站起來扣中衣邁步就追，剛往前一跑，只聽后面山崩地裂一聲響，原來是那影壁墻塌下半截，董平嚇得目瞪口呆，心中說：“若非是和尚搶我的肉擔，被土墻壓死了，真乃好險好險！”書中交代：和尚說雷必取他，怎么土墻壓死，是雷動呢？諺語常說：天打雷劈五雷轟，莫非天上還打五個雷么？原來是金木水火土謂之五雷，刀砍死謂之金雷，木棍打死謂之木雷，水淹死謂之水雷，人燒死謂之火雷，土墻壓死謂之土雷。要被天雷殛了，那必是罪大惡極的。話不多敘，董平一想：“我去找找和尚，跟他要挑子，還得謝謝他?！毕氘呄蚯白摺Ｄ南霛糁@擔子，來到熱鬧街上，把擔子一放，拿刀就切狗肉。切完了，和尚用手一點指，這狗肉變的好象有一斤重一塊，濟公喊賣六文一塊。那走路的人走在這里，遠遠就聞著這狗肉的香撲鼻。素來不吃狗肉的人，今天見肉塊又大又香，又甚便宜。這個三塊，那個五塊，那個十塊八塊，眨眼就賣了一堆錢。肉已快完了，剩了幾塊，和尚不賣了。
買不著狗肉的，也有懊悔說：“可惜這樣便宜的狗肉，我未趕上買著，實在懊悔。”有一位買了四塊肉，心中甚喜。心想：“這肉足夠一斤一塊?！弊邇刹?，他聞一聞。俗話說的不錯：肉賤鼻子聞。心想到家給老娘們兩塊，剩兩塊找大哥約老弟可以喝點酒。聞了聞，走了兩步，打開瞧了一瞧，這肉剩了有半斤一塊。心想：“我莫非挑花眼了？我瞧著有一斤一塊?！弊约杭{悶。又走了兩步再瞧，一塊剩有四兩；再走幾步瞧，四塊肉也無四兩。買肉的一想：“今天叫那和尚冤了我?！辟€氣回家去了。濟公這里賣一堆錢，狗肉也快完了。董平趕到說：“和尚，這肉擔是我的。我來把話與你說明白了。今天你要不搶我的擔子，我便被土墻壓死了。我倒要謝謝你?！睗环劬φf：“對，今天大早起來，你許是沒跟你媽媽辯嘴。”
董平聽和尚一說此話，他倒一愣，連忙問：“和尚，你在哪廟里？”濟公如此如此一說。叫董平：“你把賣的這錢拿了去作個小本經(jīng)營?！倍秸f：“我明天改行，不做這殺生的買賣，我賣鮮果子去?！睗f：“好，你把擔子錢都拿了去，我就要這幾塊狗肉就得了。”董平謝了和尚，濟公兜住狗肉。順著西湖蘇堤往前行走，信口唱起狂歌。歌曰：孤衾獨擁，睡熟轉(zhuǎn)濃，夢見登科第，圣恩優(yōu)寵，官居極品，父母褒封，衣錦歸故里，拜友祭祖因塋。一虛忙驚醒，依然敝帳枕樵童。只聽窗外寒蟲叫，原來殘蟬唱古松。世人忙碌碌，都在一夢中。也夢為寒士，也夢做莊農(nóng)，也夢陶朱富，也夢范丹窮，也夢文章顯達，也夢商賈經(jīng)營，也夢位登臺鼎，也夢執(zhí)掌元戎。離合與悲歡，壽夭共窮通。仔細從頭看，都在一夢中。方知父母與妻子，兒孫合弟兄，俱是夢里來相共?？v然衣紫腰金，出擁花聰，也是南柯一夢中。
濟公順著西湖蘇堤口唱狂歌，過了冷泉亭，來至飛來峰靈隱寺山門外?？词厣介T的和尚靜明、靜安說：“濟師父，你拿著是什么東西？”濟公說：“我?guī)硎枪啡狻Ｄ愣怀渣c？”靜安、靜明說：“不行，我二人吃素，你也不能往廟內(nèi)帶。咱們這處廟是長素，葷酒莫入。提籠架鳥，都不準入廟，你白骨喧天往廟中帶不行，快扔了罷，你犯了戒啦！”濟公說：“我不知道。身上疼癢，疥又犯了?！闭f著，和尚低頭在身上找，靜明說：“不是身上長的疥，是犯了咱們和尚清規(guī)戒律。出家和尚講究三規(guī)五戒?！睗f：“什么叫三規(guī)？哪叫五戒？你說說?！膘o明說：“可惜你還是和尚，連三規(guī)五戒都不懂。咱們出家和尚，三規(guī)是佛規(guī)、僧規(guī)、法規(guī)。五戒是殺、盜、淫、妄、酒，你快把狗肉扔了罷。要到廟里，連我二人都有失察之罪。
監(jiān)寺要看見，他也有罪?！睗f：“你二人懂的什么，別阻我高興。我到廟給監(jiān)寺狗肉吃。”兩個門頭僧也不敢阻止，由他去了。濟公到里面，在大雄寶殿前面把狗肉放下，坐在旁邊，說：“有買肉的來買?！北娚藖砹耸畮孜?，內(nèi)中善心的和尚都道：“濟師父別賣了，要叫老和尚監(jiān)寺的知道，必要治你之罪?！睗f：“你不要管?！迸赃吘陀泻逎暮蜕校f：“你賣了，誰敢管你？”濟公也不理論。
只見監(jiān)寺廣亮從那邊過來說：“濟顛你賣狗肉，我也不管你。就是殺兩條狗，我也不管你。我竟問你，今日是到什么時候了？自從火燒大碑樓至今日，派你化緣，我要問你，這一萬銀兩工程，該當怎樣呢？”濟公說：“一萬我可沒有，我倒有個九千?！睆V亮說：“我不同你胡鬧，我?guī)阋娎虾蜕腥??！睗f：“別忙，火燒大碑樓之時，我與你說話是天交正午，此時還短一個時辰，少時沒有一萬兩銀子，我再合你見老方丈去。”廣亮一聽說：“好，你就多待一個時辰，我看你哪來的一萬兩白銀？”監(jiān)寺廣亮方要走，只見從那邊進來兩個門頭僧，一伸手把監(jiān)寺僧拉住說：“廣師父，外面有一件新奇事，只因我二人在山門坐著，見由西湖大路來了有二三百位，內(nèi)中有官紳富戶，也有商賈人等。頭前有二立員外騎馬，衣帽鮮明。一位白面長髯，一位清奇古怪，都帶著有二三十個家人，到了山門外，把我二人喚過去，問：‘此廟可是靈隱寺？’我等答應‘是?！嵌粏枺骸罘鹂稍趶R內(nèi)？’我等說‘我們這廟內(nèi)沒有活佛?！嵌粏T外又問：‘羅漢可在廟內(nèi)？’我說：‘廟內(nèi)羅漢堂有五百零八尊金身羅漢，不知你二位給哪位燒香？’那二位員外說：‘不是找泥像，是找活羅漢?！覀冋f‘沒有?！嵌粏T外說：‘善緣不巧，我等往別處施舍去罷?！业日f：‘員外別走，這活佛倒是叫什么名字？’那二位說：‘若說活佛的名字，得損陽壽十年?！叶苏f：‘員外你說活佛的名字，我二人替你損壽?！嵌讼冗殿^后說：‘我二人損了三十年陽壽，你看如此如何？’”監(jiān)寺說：“活佛是哪位呀？你二人說話不明白?！膘o明說：“不行，我二人不能說了。
算命排八字，都說我活五十三歲，今年我二十二歲了，方才損了三十年，敢早敢晚，明年必死，再說了沒的往外找?！北O(jiān)寺的說：“不要緊，你二人說罷。我替你二人損陽壽十年?！蹦庆o明和尚不慌不忙，說出活佛的名字。要知后事畢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