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捉賊人班頭各奮勇 辦海捕濟(jì)公出都門
作者：話說濟(jì)公帶著五個(gè)人，到了如意巷路東，有一座大門。和尚說：“要辦案，就在此地。柴頭、杜頭你們二位在門縫北邊站著，雷頭、馬頭你們二位在門縫南邊站著?！彼奈话囝^說：“師父做什么？”和尚說：“你們四位隔著門，由門縫往里吹氣，就把賊吹出來?！边@四個(gè)人也不敢不信，只好就得聽和尚吩咐，上前用手拍門說：“開門來！開門來！”連拍了數(shù)下。里面門房里有兩個(gè)二爺，正在屋里要睡覺。聽外面叫門，這個(gè)說：“你瞧瞧去。”這位二爺素來是膽子最小，點(diǎn)上白蠟，捻出來剛要扮門縫往里瞧，覺著一陣?yán)滹L(fēng)，蠟燭也滅了，嚇的撥頭就走。屋中這個(gè)家人說：“怎么了？”這個(gè)說：“黑古隆洞，毛毛轟轟鬼吹風(fēng)?！眱蓚€(gè)人正說，又聽外面嚷；“開門！開門！”嚇得這二位二爺也不敢出來開門。正在這番光景，里面老爺出來了。書中交代，這家主人，原本姓楊名再田，原任做過四川成都府正堂①，因丁母憂，回家守制②。今天正在書房，聽門外喧嘩，叫童子拿下燈光出來，叫手下開門，把門開開，一看門口站著幾個(gè)官人，這個(gè)時(shí)節(jié)，濟(jì)公早隱在一旁蹲著。趙太守一見大門開了，由里出來一人，頭戴青四榜方巾，身穿藍(lán)袍，腰系絲絳，篆底官靴，面如三秋古月，三綹黑胡須飄灑在胸前，趙太守一見認(rèn)識，趕奔上前說：“原來是大哥，此時(shí)尚未睡覺？”楊再田“哼”了一聲，說：“什么人敢跟我呼兄喚弟？”趙太守說：“小弟趙鳳山，莫非兄長就不認(rèn)識了？”
①正堂：即知府、知縣。
②守制：舊時(shí)父母或祖父母去世，兒子或?qū)O子須謝絕人事，做官的解除職務(wù)，在家守孝二十七個(gè)月，叫作“守制”，意思指“遵守居喪的制度”。
這二人本來自幼同窗，又系同年，又是知己相交，今日見趙太守這樣的打扮，黑夜的光景，沒瞧出來，故此這樣一問。聽趙太守一說名字，楊再田說：“賢弟，拿著你堂堂的，怎么粉做這個(gè)樣子？豈不失了官體，自討下流。再說要被御史言官知道，定必奏參?！壁w鳳山說；“兄臺有所不知，只因秦相府失去五銅、鳳冠，有靈隱寺濟(jì)公長老拿住賊人劉昌，審問出盜玉鐲的賊人叫華云龍、王通，故此叫我改扮出來拿賊。’楊再田一聽，嘆了一聲，說：“賢弟，你我乃念書之人，怎么也信服這攻乎異端，怪力亂神之事？和尚妖言惑眾?！壁w鳳山說：“兄長不要如是，濟(jì)公跟著我來辦案。”濟(jì)公站起說：“趙太守，咱們在他這里歇歇坐坐再走可否？”趙太守說；劉。弟我欲在兄這里歇息，叫我這幾個(gè)人就在門房等候?！睏钤偬镎f：“請！”二人說著話往里走，和尚后面就跟著。院中北上房暗五明三，東西各有配房，和尚繞著頭里進(jìn)去，在上首椅子上一坐，楊再田一看，大大不悅，心里說：“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他連身體都不顧。”心中雖不悅，是不好說。進(jìn)來落座，趙太守說：“我也忘了給你們二位引見?！睏钤偬镎f：“不用引見，我已知道了?！狈愿兰胰说共琛：蜕姓f：“不用倒茶罷，擺酒！”楊再田故作未聞，問趙太守拿住的劉昌，審出來的賊人，是哪里的人？和尚說：“擺酒呀！”趙太守把秦相府的事，述說一遍。和尚說：“擺酒呀！”二人這里談話，和尚一連說了十幾聲，趙太守實(shí)忍不住了，說：“兄長，小弟也餓了，有什么吃的？預(yù)備點(diǎn)?！睏钤偬镎f：“方才和尚說，我已聽見了，只因舍間酒菜不齊，不敢奉敬。既是賢弟餓了，來預(yù)備?！币痪湓挵丫撇藬[上。和尚也不讓，拿酒壺就斟，和尚說：“咱們一見如故，不要拘束?！焙攘藘扇疲瑮钤偬锎嫘囊囂胶蜕?，楊再田說：“和尚你既善曉過去未來之事，我有一事奉求。我自己把我的生日忘了，不記的哪年哪月所生，求你給占算占算?！焙蜕姓f；“那容易，你是某年某月生辰，今年五十八歲?！睏钤偬镆宦?，直對。素常他本不信服妖言惑眾。今天和尚真對說了，又說：“和尚，你給我相相面，多怎能好？”和尚說：“你可別惱。”楊再田說：“是君子問禍不問福，只要說真情實(shí)話、”濟(jì)公哈哈一笑說：“大人，你氣色不好，此時(shí)印堂發(fā)暗，眼光已散，脖子是裂了紋了，今夜三更，定有掉頭之禍?！睏钤偬镆宦牐瑔柕?；“我今夜三更準(zhǔn)死，有何為憑據(jù)？’賃公說：“今有你本宅家人，勾引外來賊寇來殺你。”楊再田說：“我哪個(gè)家人？”濟(jì)公說：“你把眾家人全都叫來，我一看就知道?！睏钤偬锪⒖谭愿兰胰硕紒?。這宅內(nèi)總有二十七名男家人，九名仆婦丫環(huán)，于是男家人全來至?xí)恳酝?，都站在那里。和尚一看，按名?nèi)中有一個(gè)三十五六歲家人，五官清秀，和尚問：“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說：“叫楊連升?！蹦耸抢霞胰藯铐樦?，為人忠厚。濟(jì)公說：“你勾引賊人外來，今夜來殺你家主人?！睏钸B升一聽，把臉一沉說：“和尚，你可是搬弄是非。我自幼受主人之恩，今日如何做出這樣無禮之事？你說無憑無據(jù)之話?！睗?jì)公說：“你別生氣，我問你，今一早你掃大門之時(shí)，有一人向門里只瞧。你問他找誰？他說‘貴宅是作過成都府正堂楊大人嗎？’你就說是，對不對？”楊連升一聽和尚之言，想了想?yún)f(xié)“不錯(cuò)，早晨雖有此事，我也沒勾引賊來殺人家主人。”和尚說：“你一告訴他，是作過成都府正堂楊大老爺，他是你家主人仇人，今夜準(zhǔn)來，與你無干。”楊再田半信半疑，自己又害怕，聽見和尚問家人不是謠言，可就說：“圣僧，這件事應(yīng)如何辦法呢？”濟(jì)公說：“楊太守放心，我等今來此，就為此賊而來。把我?guī)硭膫€(gè)頭役叫進(jìn)來，我有話吩咐?！睏钤偬锪⒖膛扇税阉膫€(gè)班頭叫進(jìn)來。濟(jì)公說：“柴頭、杜頭你二人在東廂房廊下埋伏，雷頭、馬頭你二人在西廂房廊下埋伏，候至三更以后，由東邊來一賊人，等他落于地下，你四人過去，各擺兵器，把他圍住拿獲，楊太守自有重賞?！彼娜顺鰜?，分兩邊埋伏。那雷世遠(yuǎn)可說：“馬二兄，咱們合柴、杜同衙門當(dāng)差，今日他二人得了五十兩銀子，理應(yīng)讓讓你我才是，他二人不但不讓，連說一句也沒說。今夜賊來之時(shí)，他二人過去，你我別過去，他二人捉了威人，叫他二人進(jìn)去領(lǐng)賞。他二人如不行，那時(shí)你我二人過去捉賊，得了賞也是你我二人均分，不能分給他二人?！瘪R安杰說：“有理，就依你罷?！倍税蛋涤?jì)議，不知不覺天有三更時(shí)分，不見動作。那邊柴、杜二人也暗暗說：“天到這般時(shí)候，怎么不見賊來呢？莫非濟(jì)公算的不靈？要是賊人不來，今夜春濟(jì)公該如何？”二人正說之際，只聽院中“啪”的一聲，落下一個(gè)問路石子，后面隨下一人，身穿夜行衣服，臂插單刀，身高八尺以外。方落下來，柴元祿、杜振英二人飛身竄下來，說：“呔！賊人休走！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時(shí)！你今日可是放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jìn)來?！睌[刀就剁。那賊人哈哈一陣?yán)湫?，說：“好，楊再田你有防備，我叫你防備一年，早晚我二太爺必采取你首級?！崩龅秮?，合柴杜二人殺在一處。兩個(gè)班頭見賊人刀法純熟，武藝精通，實(shí)不能拿他。那鐵尺到了賊人至命之處，不敢往下落，怕傷了他的性命，賊人刀可往二位班頭致命處上剁。柴杜二人只累的力盡汗流，不見雷世遠(yuǎn)馬安杰出來幫助動手，柴頭真急，口中說：“濟(jì)公，你老人家快出來罷，我二人可不行了?！睗?jì)公在屋中答言說；“我出去?！睆睦锩娉鰜怼Ｙ\人一見，透些慌張，往旁邊一閃，說：“今日我饒你二人不死，改日再會罷！”飛身躥上房去。柴杜二人說：“不好，賊人逃走了，濟(jì)公快念咒罷！”和尚說：“可以。”沖定賊人，用手一指，口中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咪哞！奄，敕令赫！”那賊人從房上一滾，落下院中。柴杜二人過去，立刻先把賊人按住，把刀奪過來，捺于地下，綁好了抬至上房屋中。楊再田一看，果然長的雄壯，問道：“賊人，我與你遠(yuǎn)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如何前來行刺？你叫什么名字？說來！”那賊人愕了半晌，抬起頭來說：“可恨，可恨，別無話說，我也命該如此。”楊再田說：“你與我有什么仇，前來殺我？快些說來！如不然，我要重重責(zé)罰你?！辟\人說?！安灰獎有?，我說?！睆念^至尾，如此如此，說了一番。要知說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①正堂：即知府、知縣。
②守制：舊時(shí)父母或祖父母去世，兒子或?qū)O子須謝絕人事，做官的解除職務(wù)，在家守孝二十七個(gè)月，叫作“守制”，意思指“遵守居喪的制度”。
這二人本來自幼同窗，又系同年，又是知己相交，今日見趙太守這樣的打扮，黑夜的光景，沒瞧出來，故此這樣一問。聽趙太守一說名字，楊再田說：“賢弟，拿著你堂堂的，怎么粉做這個(gè)樣子？豈不失了官體，自討下流。再說要被御史言官知道，定必奏參?！壁w鳳山說；“兄臺有所不知，只因秦相府失去五銅、鳳冠，有靈隱寺濟(jì)公長老拿住賊人劉昌，審問出盜玉鐲的賊人叫華云龍、王通，故此叫我改扮出來拿賊。’楊再田一聽，嘆了一聲，說：“賢弟，你我乃念書之人，怎么也信服這攻乎異端，怪力亂神之事？和尚妖言惑眾?！壁w鳳山說：“兄長不要如是，濟(jì)公跟著我來辦案。”濟(jì)公站起說：“趙太守，咱們在他這里歇歇坐坐再走可否？”趙太守說；劉。弟我欲在兄這里歇息，叫我這幾個(gè)人就在門房等候?！睏钤偬镎f：“請！”二人說著話往里走，和尚后面就跟著。院中北上房暗五明三，東西各有配房，和尚繞著頭里進(jìn)去，在上首椅子上一坐，楊再田一看，大大不悅，心里說：“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他連身體都不顧。”心中雖不悅，是不好說。進(jìn)來落座，趙太守說：“我也忘了給你們二位引見?！睏钤偬镎f：“不用引見，我已知道了?！狈愿兰胰说共琛：蜕姓f：“不用倒茶罷，擺酒！”楊再田故作未聞，問趙太守拿住的劉昌，審出來的賊人，是哪里的人？和尚說：“擺酒呀！”趙太守把秦相府的事，述說一遍。和尚說：“擺酒呀！”二人這里談話，和尚一連說了十幾聲，趙太守實(shí)忍不住了，說：“兄長，小弟也餓了，有什么吃的？預(yù)備點(diǎn)?！睏钤偬镎f：“方才和尚說，我已聽見了，只因舍間酒菜不齊，不敢奉敬。既是賢弟餓了，來預(yù)備?！币痪湓挵丫撇藬[上。和尚也不讓，拿酒壺就斟，和尚說：“咱們一見如故，不要拘束?！焙攘藘扇疲瑮钤偬锎嫘囊囂胶蜕?，楊再田說：“和尚你既善曉過去未來之事，我有一事奉求。我自己把我的生日忘了，不記的哪年哪月所生，求你給占算占算?！焙蜕姓f；“那容易，你是某年某月生辰，今年五十八歲?！睏钤偬镆宦?，直對。素常他本不信服妖言惑眾。今天和尚真對說了，又說：“和尚，你給我相相面，多怎能好？”和尚說：“你可別惱。”楊再田說：“是君子問禍不問福，只要說真情實(shí)話、”濟(jì)公哈哈一笑說：“大人，你氣色不好，此時(shí)印堂發(fā)暗，眼光已散，脖子是裂了紋了，今夜三更，定有掉頭之禍?！睏钤偬镆宦牐瑔柕?；“我今夜三更準(zhǔn)死，有何為憑據(jù)？’賃公說：“今有你本宅家人，勾引外來賊寇來殺你。”楊再田說：“我哪個(gè)家人？”濟(jì)公說：“你把眾家人全都叫來，我一看就知道?！睏钤偬锪⒖谭愿兰胰硕紒?。這宅內(nèi)總有二十七名男家人，九名仆婦丫環(huán)，于是男家人全來至?xí)恳酝?，都站在那里。和尚一看，按名?nèi)中有一個(gè)三十五六歲家人，五官清秀，和尚問：“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說：“叫楊連升?！蹦耸抢霞胰藯铐樦?，為人忠厚。濟(jì)公說：“你勾引賊人外來，今夜來殺你家主人?！睏钸B升一聽，把臉一沉說：“和尚，你可是搬弄是非。我自幼受主人之恩，今日如何做出這樣無禮之事？你說無憑無據(jù)之話?！睗?jì)公說：“你別生氣，我問你，今一早你掃大門之時(shí)，有一人向門里只瞧。你問他找誰？他說‘貴宅是作過成都府正堂楊大人嗎？’你就說是，對不對？”楊連升一聽和尚之言，想了想?yún)f(xié)“不錯(cuò)，早晨雖有此事，我也沒勾引賊來殺人家主人。”和尚說：“你一告訴他，是作過成都府正堂楊大老爺，他是你家主人仇人，今夜準(zhǔn)來，與你無干。”楊再田半信半疑，自己又害怕，聽見和尚問家人不是謠言，可就說：“圣僧，這件事應(yīng)如何辦法呢？”濟(jì)公說：“楊太守放心，我等今來此，就為此賊而來。把我?guī)硭膫€(gè)頭役叫進(jìn)來，我有話吩咐?！睏钤偬锪⒖膛扇税阉膫€(gè)班頭叫進(jìn)來。濟(jì)公說：“柴頭、杜頭你二人在東廂房廊下埋伏，雷頭、馬頭你二人在西廂房廊下埋伏，候至三更以后，由東邊來一賊人，等他落于地下，你四人過去，各擺兵器，把他圍住拿獲，楊太守自有重賞?！彼娜顺鰜?，分兩邊埋伏。那雷世遠(yuǎn)可說：“馬二兄，咱們合柴、杜同衙門當(dāng)差，今日他二人得了五十兩銀子，理應(yīng)讓讓你我才是，他二人不但不讓，連說一句也沒說。今夜賊來之時(shí)，他二人過去，你我別過去，他二人捉了威人，叫他二人進(jìn)去領(lǐng)賞。他二人如不行，那時(shí)你我二人過去捉賊，得了賞也是你我二人均分，不能分給他二人?！瘪R安杰說：“有理，就依你罷?！倍税蛋涤?jì)議，不知不覺天有三更時(shí)分，不見動作。那邊柴、杜二人也暗暗說：“天到這般時(shí)候，怎么不見賊來呢？莫非濟(jì)公算的不靈？要是賊人不來，今夜春濟(jì)公該如何？”二人正說之際，只聽院中“啪”的一聲，落下一個(gè)問路石子，后面隨下一人，身穿夜行衣服，臂插單刀，身高八尺以外。方落下來，柴元祿、杜振英二人飛身竄下來，說：“呔！賊人休走！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時(shí)！你今日可是放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jìn)來?！睌[刀就剁。那賊人哈哈一陣?yán)湫?，說：“好，楊再田你有防備，我叫你防備一年，早晚我二太爺必采取你首級?！崩龅秮?，合柴杜二人殺在一處。兩個(gè)班頭見賊人刀法純熟，武藝精通，實(shí)不能拿他。那鐵尺到了賊人至命之處，不敢往下落，怕傷了他的性命，賊人刀可往二位班頭致命處上剁。柴杜二人只累的力盡汗流，不見雷世遠(yuǎn)馬安杰出來幫助動手，柴頭真急，口中說：“濟(jì)公，你老人家快出來罷，我二人可不行了?！睗?jì)公在屋中答言說；“我出去?！睆睦锩娉鰜怼Ｙ\人一見，透些慌張，往旁邊一閃，說：“今日我饒你二人不死，改日再會罷！”飛身躥上房去。柴杜二人說：“不好，賊人逃走了，濟(jì)公快念咒罷！”和尚說：“可以。”沖定賊人，用手一指，口中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咪哞！奄，敕令赫！”那賊人從房上一滾，落下院中。柴杜二人過去，立刻先把賊人按住，把刀奪過來，捺于地下，綁好了抬至上房屋中。楊再田一看，果然長的雄壯，問道：“賊人，我與你遠(yuǎn)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如何前來行刺？你叫什么名字？說來！”那賊人愕了半晌，抬起頭來說：“可恨，可恨，別無話說，我也命該如此。”楊再田說：“你與我有什么仇，前來殺我？快些說來！如不然，我要重重責(zé)罰你?！辟\人說?！安灰獎有?，我說?！睆念^至尾，如此如此，說了一番。要知說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