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露奸計奔逃被難 表功勞賜贈榮封
作者：不題撰人詩曰：
表行揚勛盛世風，臣賢君圣見邦隆。
調(diào)和鼎鼐鈞衡任，馬上刀槍武將功。
再表武帝遇救，奸監(jiān)見事不濟，無忌被誅，罪難躲避。趁早暗盜御令，以免皇城阻滯。二監(jiān)逃出午門見奸相。人馬數(shù)千，守住朝門。太監(jiān)連聲道：“主公不好了，事敗不成。急些走罷，方為上著。”一眾群奸吃驚，接問：“為何謀事不成？”太監(jiān)回聲：“別人知道猶可緩，剛遇馬俊賊子，在御園救駕?；噬现獣裕瑴玳T之禍！立刻必來擒捉，豈不是顯然走為上策么？”
奸相大嘆一聲：“有小兒在監(jiān)，焉能逃去？況又城門鎖閉，夜深難越?！蹦慷诖?，面上失色。二監(jiān)道：“太師放心，俺家預先偷御令一枝，何愁不出皇城，勿憂掛念。今即逃出在外，買通朝臣，隨機應(yīng)變，復行大事，何患不成！”奸相道：“好便好，無處棲身。”米元道：“我有舍甥一人，在東炮山為王，人馬數(shù)千。今急改過號衣，詐作奉旨，出征丹鳳山寇。趁此官員未知，急速為上。”
奸相忙轉(zhuǎn)回府第，吩咐妻子奴婢等，女亦男裝，盡去逃生。為是多帶珠寶金帛，連夜逃出相府。止留二名家將守門，肅靜無言，大隊去了。張珍、李鳳見奸相逃走，自行捆縛，上金殿出首。
又有五城兵馬司姓賀名能，奉命把守城門：“請問太師，未開皇城，帶兵何往？”奸相說道：“密奉圣旨，連夜點兵，去丹鳳山征賊。此系機密重事?！辟R能道：“有何憑據(jù)？”奸相道：“現(xiàn)有御令為憑。”賀能道：“乞來一觀，以便開城?！蹦私挥?，驗過不差。將城連開三重。奸相脫出，急走如飛。賀能思疑，急上城一望?？匆娂橄嘈稳莼艔垼朴X逃走之象。意欲起兵追趕，現(xiàn)有皇令為憑。不若上殿繳令，看天子主意何如。然后出兵未遲。三更已定，賀能連夜將令呈繳。不表。
又表天子在御園醒定，御手挽住馬俊道：“卿家真我重生父母，德戴二天?！北ｑ{上殿，把龍鳳鼓亂鳴。驚動文武，整衣上朝，山呼歸班：“請問萬歲，古今以來，五更三點，天子臨朝。今日一點，我主臨朝，有甚緊要？乞賜臣等知之?！?br>天子舉目一觀，不見奸相在朝：“眾位卿家，寡人有眼無珠，賞他重爵高官……，可恨屈忠成身居首相，心還未足，招集群奸，私通群狗。命步賊在御園行刺于朕，幸得馬俊救駕，怒斬步賊。朕非馬卿，已作刀頭之鬼耳。真有回天之力，功難盡述！”有官向前：“豪杰請上，受我百官一拜，救主之恩。”馬俊叩首回禮道：“我是綠林之首，國家重犯。豈敢勞大人行禮，折我之福不小。望眾大人，轉(zhuǎn)奏朝廷，赦我賊名之罪，感恩不淺?！蔽奈錃w班，口稱萬歲：“赦他之罪，封官賜爵?！碧熳哟笙玻骸半薹遣菽?，有功必升。馬俊進位聽封，封為悅心王之職。”
馬俊不敢謝恩，刑部大喝：“為何不謝圣恩？”“臣有多大功勞，無過盡己之力，殺一刺客。焉敢受封王之位？恐怕群臣不服?！碧熳哟笮Γ骸澳阌谐鍪遵€馬之功，有救駕之勞。有我劉家一日為天子，不負爾馬家之功勞。慢道封王，就與朕同掌山河，誰敢議論。”百官齊聲道：“古今烈士，第一人也?？焐锨爸x恩?！瘪R俊見圣上恩愛，上前叩首謝恩，歸班站立。
值日黃門官啟奏萬歲：“五城兵馬司賀能候旨?！碧熳釉唬骸翱靷髦夹佟！辟R能上殿，山呼萬歲：“臣奉旨把守皇城，四更一點，有屈相帶數(shù)千人馬，聲言奉密旨，提征丹鳳山響馬。叫大開皇城，臣見有御令為據(jù)，不敢抗旨。急開皇城三重。臣登樓一望，似有逃走之意。意欲起兵追趕，奈無皇令，不敢擅自追兵。特繳御令?！碧熳右豢矗骸扒浼覠o罪，都是朕豢虎為患，以出此悖逆之臣?！辟R能又奏一本：“臣到午門，見二人捆縛在外負荊請罪。臣一一查問，系奸相屈忠成之仆，特來出首柳駙馬之事。請旨定奪?！?br>天子傳宣，二人上殿，山呼萬歲：“張珍、李鳳見駕。”天子大怒：“你何等樣人，上殿請罪？”“臣張珍、李鳳，系奸相之仆。誤入相府為奴。昔日設(shè)計害駙馬，盡是下大夫韓通之過。假駙馬系屈忠成長子屈方。假傳圣旨，命我兄弟二人，假扮御林軍。以上壓下，何敢不遵。跟隨步無忌，在軒轅皇帝廟外，謀殺駙馬。”天子大驚道：“駙馬是你真殺么？”“臣見無天理事宜，二人不敢殺他。將他放走，恐憂奸相查驗。刀痕為證，故將左腿斬一刀，得血為憑。贈銀駙馬逃走，惟不知其下落。今奸相刺駕不遂，逃出在外。臣不敢跟隨，特來請死。一人造反，罪及妻孥?；识髡?，萬死不辭。懇皇上差人出京尋訪駙馬，免遭奸相之手。及公主一望如年。臣二人雖死亦無憾矣?！?br>天子大喜：“二人無罪平身?！苯新暎骸榜R王兄，奸相逃出城去，恐憂遇見駙馬，必加謀害。你當念手足之情，微行出京，訪駙馬蹤跡。張李二人，雖然相府之仆，有恩你弟，有功于國。朕封他為你左右二營將軍之職。各賜文憑，三人兄弟相稱，出京細訪。或知駙馬下落亦未見得?！比酥x恩。
傳旨把步賊尸首，拖出埋葬。將屈方收監(jiān)天牢，待等捉拿奸相回京，一齊開刀。傳旨命丹青畫影圖形，有能拿進屈忠成兄弟父子奸監(jiān)等者，賞千金，封萬戶侯。包藏者，九族當夷。傳旨又命司馬丞相出下諭文，赍去各處文武，尋駙馬的飛文。并有內(nèi)外文武官員，有拜屈奸門下，一齊斬首。右丞相出班奏曰：“圣上若諭奸黨門下，誰人肯認？亦無確證。惟要出下諭文，遍告天下。使系奸相門下之人，自當惕厲改過，以體皇上視臣如腹心之德。倘仍貪酷殘虐蒼生，不獨革職，恕貽身命。奏上施行?！碧熳訙首啵骸懊G議大夫張敞出京，外內(nèi)巡察奸歹官員。朕賜上方寶劍，難掩詳論。果能稱職，位必高升。貪婪無厭，病政殃民者，革職難填。還照軍法治之?！北姵汲T，各歸衙第。
馬俊、張、李三人，奉命出京，文武官員就在長亭餞別。便喚郝聯(lián)：“賢弟，愚兄有言，愿弟從聽。我想奸相逃出在外，必有先備悖逆之機，干戈未定，一場大戰(zhàn)。你回衙第，務(wù)必勤習弓馬，日后得為國家出力。二為揚名后世?！焙侣?lián)道：“弟當曉得，但你三人，前途須要保重。恕弟不能遠送?！备鞴僖嘁粍e回衙。三人上馬登程。饑飧渴飲，日行夜駐，不表。
欲知駙馬下落？且聽下回分解。
表行揚勛盛世風，臣賢君圣見邦隆。
調(diào)和鼎鼐鈞衡任，馬上刀槍武將功。
再表武帝遇救，奸監(jiān)見事不濟，無忌被誅，罪難躲避。趁早暗盜御令，以免皇城阻滯。二監(jiān)逃出午門見奸相。人馬數(shù)千，守住朝門。太監(jiān)連聲道：“主公不好了，事敗不成。急些走罷，方為上著。”一眾群奸吃驚，接問：“為何謀事不成？”太監(jiān)回聲：“別人知道猶可緩，剛遇馬俊賊子，在御園救駕?；噬现獣裕瑴玳T之禍！立刻必來擒捉，豈不是顯然走為上策么？”
奸相大嘆一聲：“有小兒在監(jiān)，焉能逃去？況又城門鎖閉，夜深難越?！蹦慷诖?，面上失色。二監(jiān)道：“太師放心，俺家預先偷御令一枝，何愁不出皇城，勿憂掛念。今即逃出在外，買通朝臣，隨機應(yīng)變，復行大事，何患不成！”奸相道：“好便好，無處棲身。”米元道：“我有舍甥一人，在東炮山為王，人馬數(shù)千。今急改過號衣，詐作奉旨，出征丹鳳山寇。趁此官員未知，急速為上。”
奸相忙轉(zhuǎn)回府第，吩咐妻子奴婢等，女亦男裝，盡去逃生。為是多帶珠寶金帛，連夜逃出相府。止留二名家將守門，肅靜無言，大隊去了。張珍、李鳳見奸相逃走，自行捆縛，上金殿出首。
又有五城兵馬司姓賀名能，奉命把守城門：“請問太師，未開皇城，帶兵何往？”奸相說道：“密奉圣旨，連夜點兵，去丹鳳山征賊。此系機密重事?！辟R能道：“有何憑據(jù)？”奸相道：“現(xiàn)有御令為憑。”賀能道：“乞來一觀，以便開城?！蹦私挥?，驗過不差。將城連開三重。奸相脫出，急走如飛。賀能思疑，急上城一望?？匆娂橄嘈稳莼艔垼朴X逃走之象。意欲起兵追趕，現(xiàn)有皇令為憑。不若上殿繳令，看天子主意何如。然后出兵未遲。三更已定，賀能連夜將令呈繳。不表。
又表天子在御園醒定，御手挽住馬俊道：“卿家真我重生父母，德戴二天?！北ｑ{上殿，把龍鳳鼓亂鳴。驚動文武，整衣上朝，山呼歸班：“請問萬歲，古今以來，五更三點，天子臨朝。今日一點，我主臨朝，有甚緊要？乞賜臣等知之?！?br>天子舉目一觀，不見奸相在朝：“眾位卿家，寡人有眼無珠，賞他重爵高官……，可恨屈忠成身居首相，心還未足，招集群奸，私通群狗。命步賊在御園行刺于朕，幸得馬俊救駕，怒斬步賊。朕非馬卿，已作刀頭之鬼耳。真有回天之力，功難盡述！”有官向前：“豪杰請上，受我百官一拜，救主之恩。”馬俊叩首回禮道：“我是綠林之首，國家重犯。豈敢勞大人行禮，折我之福不小。望眾大人，轉(zhuǎn)奏朝廷，赦我賊名之罪，感恩不淺?！蔽奈錃w班，口稱萬歲：“赦他之罪，封官賜爵?！碧熳哟笙玻骸半薹遣菽?，有功必升。馬俊進位聽封，封為悅心王之職。”
馬俊不敢謝恩，刑部大喝：“為何不謝圣恩？”“臣有多大功勞，無過盡己之力，殺一刺客。焉敢受封王之位？恐怕群臣不服?！碧熳哟笮Γ骸澳阌谐鍪遵€馬之功，有救駕之勞。有我劉家一日為天子，不負爾馬家之功勞。慢道封王，就與朕同掌山河，誰敢議論。”百官齊聲道：“古今烈士，第一人也?？焐锨爸x恩?！瘪R俊見圣上恩愛，上前叩首謝恩，歸班站立。
值日黃門官啟奏萬歲：“五城兵馬司賀能候旨?！碧熳釉唬骸翱靷髦夹佟！辟R能上殿，山呼萬歲：“臣奉旨把守皇城，四更一點，有屈相帶數(shù)千人馬，聲言奉密旨，提征丹鳳山響馬。叫大開皇城，臣見有御令為據(jù)，不敢抗旨。急開皇城三重。臣登樓一望，似有逃走之意。意欲起兵追趕，奈無皇令，不敢擅自追兵。特繳御令?！碧熳右豢矗骸扒浼覠o罪，都是朕豢虎為患，以出此悖逆之臣?！辟R能又奏一本：“臣到午門，見二人捆縛在外負荊請罪。臣一一查問，系奸相屈忠成之仆，特來出首柳駙馬之事。請旨定奪?！?br>天子傳宣，二人上殿，山呼萬歲：“張珍、李鳳見駕。”天子大怒：“你何等樣人，上殿請罪？”“臣張珍、李鳳，系奸相之仆。誤入相府為奴。昔日設(shè)計害駙馬，盡是下大夫韓通之過。假駙馬系屈忠成長子屈方。假傳圣旨，命我兄弟二人，假扮御林軍。以上壓下，何敢不遵。跟隨步無忌，在軒轅皇帝廟外，謀殺駙馬。”天子大驚道：“駙馬是你真殺么？”“臣見無天理事宜，二人不敢殺他。將他放走，恐憂奸相查驗。刀痕為證，故將左腿斬一刀，得血為憑。贈銀駙馬逃走，惟不知其下落。今奸相刺駕不遂，逃出在外。臣不敢跟隨，特來請死。一人造反，罪及妻孥?；识髡?，萬死不辭。懇皇上差人出京尋訪駙馬，免遭奸相之手。及公主一望如年。臣二人雖死亦無憾矣?！?br>天子大喜：“二人無罪平身?！苯新暎骸榜R王兄，奸相逃出城去，恐憂遇見駙馬，必加謀害。你當念手足之情，微行出京，訪駙馬蹤跡。張李二人，雖然相府之仆，有恩你弟，有功于國。朕封他為你左右二營將軍之職。各賜文憑，三人兄弟相稱，出京細訪。或知駙馬下落亦未見得?！比酥x恩。
傳旨把步賊尸首，拖出埋葬。將屈方收監(jiān)天牢，待等捉拿奸相回京，一齊開刀。傳旨命丹青畫影圖形，有能拿進屈忠成兄弟父子奸監(jiān)等者，賞千金，封萬戶侯。包藏者，九族當夷。傳旨又命司馬丞相出下諭文，赍去各處文武，尋駙馬的飛文。并有內(nèi)外文武官員，有拜屈奸門下，一齊斬首。右丞相出班奏曰：“圣上若諭奸黨門下，誰人肯認？亦無確證。惟要出下諭文，遍告天下。使系奸相門下之人，自當惕厲改過，以體皇上視臣如腹心之德。倘仍貪酷殘虐蒼生，不獨革職，恕貽身命。奏上施行?！碧熳訙首啵骸懊G議大夫張敞出京，外內(nèi)巡察奸歹官員。朕賜上方寶劍，難掩詳論。果能稱職，位必高升。貪婪無厭，病政殃民者，革職難填。還照軍法治之?！北姵汲T，各歸衙第。
馬俊、張、李三人，奉命出京，文武官員就在長亭餞別。便喚郝聯(lián)：“賢弟，愚兄有言，愿弟從聽。我想奸相逃出在外，必有先備悖逆之機，干戈未定，一場大戰(zhàn)。你回衙第，務(wù)必勤習弓馬，日后得為國家出力。二為揚名后世?！焙侣?lián)道：“弟當曉得，但你三人，前途須要保重。恕弟不能遠送?！备鞴僖嘁粍e回衙。三人上馬登程。饑飧渴飲，日行夜駐，不表。
欲知駙馬下落？且聽下回分解。